晋末北府小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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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神秘来客

褚灵媛听说师父遭遇危险,她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就没把注意力放在刘义符身上了,随即急切的问道:“尊师在何处与人动手?”

“芙蓉湖畔,我们两家围堰的边界处,还请小娘子快去看看吧。”

两人也不废话,飞奔出了庄园,径直前往冲突地点,就见两彪人马互相对峙,手下的庄客都手持铲子、锄头、草叉等农具,不同的是其中一伙人的头部,绑了黄色符箓的布条,这种装束打扮在刘义符看来格外熟悉,他捏紧了拳头,但是没有动粗的冲动,就这么静静的观察着,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姓陆的中年人满脸倨傲,双手交叉于胸前道:“顾长康,我们不是已经约定好了吗,以石桥为界西边归你顾家,东边归我陆家,你为何又要食言,来占我陆氏的新垦的水田?”

“顾长康?看来他就是顾恺之本尊了!”刘义符又为见到一位名传千古的画家,而感到兴奋不已,不过他是何时变成褚灵媛的师父了?

顾恺之捂着有些青紫的额头,怒嗔道:“陆瑰你少混淆是非了!明明之前的约定是以这颗大杨柳树为界,违背誓约的人是你才对吧!”

“大杨柳树?哈哈哈!但是你没说我不能把树砍掉啊?砍掉的树就不叫树了,叫木桩!”陆瑰脸上写满了泼皮无赖,他指使身后的一众庄客对着顾家这边不停的骂街,嘴里止不住的开始了冷嘲热讽。

“你这混账东西!”顾恺之先是在刚才的乱战中挨了一记闷棍,再经过陆瑰的挑唆后,顿时火冒三丈,就要抄起武器跟陆瑰拼命,褚灵媛见状立刻上来劝架,顾虎头一看是好徒儿来了,怒气便消了几分。

“哎哟哎哟,顾长康你这色中恶鬼,汝家中的张夫人本就是国色天香的尤物,前几年痴恋我家中的浣洗女使,想纳之为妾,我就偏不遂你愿,把她发卖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是养了个褚氏的外宅,你就不怕张家人怪罪于你吗?真是为老不。。。尊。。。”

“嗖!”不远处飞来一颗石子,正中了陆瑰的门牙,只打得他口齿缝隙间鲜血直流,整个人倒在地上来回翻滚,痛苦的哀嚎着。

陆瑰只叫疼了一会儿,生命力就和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不等被众家丁扶起,自己就勉强起身站直,失声大吼道:“谁!是哪。。。。。。哪个不长眼的龟孙敢偷袭本大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只见有一俊逸少年挤过人群来到阵前,此人风度翩翩,气质卓然,不是刘义符又是谁?他假装万般恭敬的对陆瑰作揖行礼道:“在下觉得陆前辈口中生有秽物,臭不可闻,应该是患了胃部肿胀之症,导致了不消化,且口齿发臭,不才在下学过几年岐黄之术,所以晚辈才出此下策,故用此法来给陆前辈稍加诊治,还请前辈海涵一二。”

“你!你。。。。。。你这小畜生还不报上你的贱名!我们吴郡陆氏是你惹得起的吗?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赶紧把他给我剁了切作臊子,扔到湖里湖里喂鱼!”陆瑰跑步的动作十分矫健,就跟没事人一样,瞬间恢复了元气,带着家丁就杀了过来。

这货这么能抗揍的吗?刁雍当初被我打掉门牙后,就只能趴到地上玩泥巴了,看来自己还是下手太轻了,需要加大力度。

“在下彭城刘义符。”刘义符在打架之前,先是不紧不慢的梳理了一下发髻,又拉紧了腰间的绶带,脱掉罩在身体脊背的大氅,非常优雅的撸起宽袖子,从里面掏出了自己让老爹帮忙打造的新武器——瓜锤。

说实话,相比于环首刀经常砍到人脖颈处拔不出来的问题,瓜锤砸起人来却顺手的多,一招下去就是破甲和碎骨的一条龙服务,但是现在这把瓜锤打造的重量也就十来斤,要是再沉一些,以现在刘义符的力气也是舞不动的。

“来的好,真好拿你们来试试手!”

“小郎君要当心啊!”顾恺之焦急的提醒刘义符,他身旁的褚灵媛也是银牙紧咬,整个人脚拇指都扣紧了,毕竟围攻刘义符的陆家家丁有几十人之众。

“你们就瞧好了吧,片刻之间我就能把这群乌合之众摆平。”

有几个拿着农具的家丁与刘义符的瓜锤刚一接触,那些农具的长柄就被拦腰截断,陆家家丁哪里见过这等阵势,见失了武器,部分人就吓得鸟作兽散了。但是配备了常规武器的家丁,还是毫无惧色的冲了上来,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绑了黄布条的,但他们显然是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

四五个家丁准备一起围攻上来,刘义符像泥鳅那般,在人群中闪转腾挪,埋下身子执起瓜锤,左右开弓,刘义符挥舞瓜锤的速度快得抡出了残影,就跟蜻蜓点水一样,就照着他们的膝盖撞击而去,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这些人都轰然倒地不起,捂住腿部大喊求饶起来。

远处几个手持弓箭的家丁想冷不丁的偷射几箭,都被刘义符旋转舞动的瓜锤尽数挡下。鲜卑神射手都奈我何,况且你们几个赶鸭子上架的家丁?又到了保留曲目的时间,刘义符拿起掉落箭矢瞄准了这些人膝盖,把他们全部射翻了。

就在刘义符酣战之际,王球、谢灵运也来到了现场围观。

“他这次花费的时间……好像比上次又快了半刻钟。”

“是啊,上次那是正儿八经的劫道匪徒,这些没怎么受过训练的家丁,敌人还是有点力有不逮啊。”

王、谢二人习以为常的讨论着刘义符的实战表现,而在一旁听闻这些评价的褚灵媛和顾恺之早就是目瞪口呆惊掉下巴了。

有几个陆家家丁想冲到顾、褚二人身前动手,被刘义符闪身过来高举瓜锤招架,再反推逼退。

特别是褚灵媛,她看向刘义符的眼神已经表露出难以言喻的炽热,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刘义符在,就让她感觉分外安心。

“真想独占这份心底的悸动啊,可惜那里已经先有了人。。。。。。”

刘义符见杂兵清理的差不多了,就如同幽灵一样潜行到陆瑰的身后,凑到他耳边冷冷的低语道:“放心,我这已经手下留情了,这些人只需躺个数月就能痊愈,不过真要是残疾了可不关我的事哦,陆前辈也要试一下我这瓜锤的威势吗?”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许军师救我!”

褚灵媛不顾一切的扯着嗓子,奋力大喊道:“刘车兵!快躲开!”

一个带着斗笠的中年人,手持短兵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就照着刘义符的脖颈要害刺去,刘义符躲闪不及,避开了要害,但是肩膀还是被划了一刀,渗出了很浅的血痕。

刘义符捂着肩膀,拿出腰间疗伤的药瓶,涂抹药粉敷上,又扯下袖子上的布料包扎好。

这人是从哪里来偷袭我的?我怎么没感觉到?看来这货也不是个泛泛之辈。

刘义符死死的凝视着偷袭之人,他的斗笠下挂有黑色的面帘,让人看不清表情,只觉一阵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