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我才是西天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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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钓鱼执法

金鲤,不就是龙王的龙子龙孙么?这是又要人家儿孙断绝,又要人家水族灭亡。最后还用了计,将龙王给送上了斩龙台斩首。

袁守诚那做法,着实也不光彩,不说的,还以为他与这水族有仇。

但凡泾河龙王稍微转个脑子,就应该知道被坑了,结果还是往坑里跳,真是唏嘘。

若是那日,陈衣与母亲同去袁守诚铺子的时候,他再劝劝袁先生,亦或是他们俩早去一步,见了那渔翁送金鲤,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了。

按母亲的性子,这金鲤是救命的恩人,一定是见一条放一条的。

陈衣叹息一声,转念又想:虽说神唐无妖怪,又是以孝治国,但唐王也确实杀生无数,这其中还包括自己的亲人,否则也不会阴曹地府里无半点银钱。若不是有今朝这前因后果,出游了一趟地府,怕也不会相信因果轮回之事。

其实他自己也是,若不是穿越到这个国度,他也不过拿佛祖当个心理安慰,遇事不决,就抱抱佛脚而已。哪儿还能知道这地儿有妖怪,并且还可以很快就接受这个事实呢?

正想着,有僧人敲了陈衣房门,原来是来通知他,长安城出了榜文,要邀天下高僧,建水陆法会,超度冥府孤魂,玄奘就在此列之中。

噼啪!一声闷雷落下。

这一消息,让陈衣百感交集,他西游记看是看完了,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也就看个热闹,记得里面一些耳熟能详的故事。

比如大闹天宫、三打白骨精、盘丝洞、金角银角什么的,都去看猴子打架去了,这唐三藏的故事确实了解很少,但这观音菩萨让唐三藏去西天取经的故事,他还是记得一点儿。

再这样一回想,那泾河龙王被斩头、唐王游地府,就瞬间都想起来了。

这水陆法会不就是玄奘主持的么?观音在这法会上选中了他去取经,说是选中,其实就是给唐王打个招呼。

这事情细细分析,总觉得像是天大的巧合,却又一环接一环,像是命中注定。

难道真的是小说里的平行世界?若说落笔就注定了一切,那他这十三年来,读的那么多经书,自以为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还努力凑那些体力和心力,又算什么?

回想老和尚说的话:没有棋子,如何下棋?没有棋手,如何对招?没有棋盘,如何落子?这就是法。

陈衣突然悟了,老和尚一直在点醒他!

一盘棋局,棋子、棋手、棋盘,缺一不可,这就是因缘和合之法,改变其中任意一个,都可以改变这盘棋局。

他若是棋子,那一样是可以改变棋局的!

那就让他这颗棋子变成那支落笔吧!

这就是法!

陈衣想罢,出了门去了城北袁守诚的铺子。

铺子前,人群熙熙攘攘,本来袁先生的名号就已经很响亮了,经过泾河龙王这一出,来找他算命卜卦的人络绎不绝,以至于门槛都卸掉了。

陈衣来时,还是有一些人认识玄奘法师的,他们毕恭毕敬,给陈衣开了路。等陈衣一进铺子,人潮又拥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想来看这两位名人见面的场景,以后也好出去吹嘘。

袁先生给陈衣看了座,童子献了茶,两人坐下,好生说道了一番。众人想要靠前多听听,却被童子赶了出去,大门一关,里面说了什么,只有外面的人自己去猜咯。

“先生想来已经算到我的来意。”陈衣道。

袁守诚捋了捋胡须道:“不知。”

“先生莫要说笑了,这长安城谁不知道泾河龙王和你打赌的事?你既然知道是施雨的龙王,还敢与其打赌,不就是算到了他必死。那后面也必定算到了。”

“法师,你想多了。”

陈衣双眼望向紧闭的大门:“若真是我想多了,先生何必关门?”

袁守诚两眼陡地一眯,瞬间又恢复正常,他笑道:“法师确实是想多了。法师如今可是贵客。贵客临门,自然是要好生接待。”

陈衣礼貌道:“先生不必解释这些,我今来此,是希望先生能替我解惑,还望先生莫要吝啬才好。”

袁守诚沉默不语,陈衣便当他默认了,继续道:“原本只以为先生是一江湖术士,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先生能断玉帝旨,想必是个了不起的修行者。既是正儿八经的修行之人,为何又会去用如此残忍的法子,做些杀孽。”

袁守诚甩了甩衣袖,怒笑道:“法师这说的是什么话,人乃万物之长,吃些河鲜天经地义,我嘴挑一些,那金鲤肉香质嫩,堪称是极品珍馐,怎么就吃不得了。那龙王想不通,要与我打赌,我便依了他,就他那蠢脾性,早晚都是个死。怎能说是我故意的。”

陈衣道:“这就不对了,龙王的脾性怎么样,早晚是不是个死,和你诱他打赌有什么关系?这河里的龙王虽非真龙,却也是掌控水域、听命天庭,若是随意打杀了,不是和天庭过不去?”

他呷了两口茶,见袁守诚脸色恢复平常,也没辩驳,似乎是想让他说下去。

他继续道:“所以,你才布了这个局,让龙王自个儿往里跳。也好名正言顺的杀了他,并且不被追究。但......”

“但什么?”袁守诚问道。

“但,我现在有些迷茫,因为你和龙王打赌这事儿,看上去像是个人恩怨,但实则又和唐王有关,以龙子龙孙和一头业龙之命,换来神唐积德行善,似乎很是划算,但在我这里,却并不认同。”

“这是命数。“袁守诚强调道。

陈衣摆摆手,道:“不不不,这不是命数,这种在我这里有个词可以很恰当的表述,叫钓鱼执法。”

袁守诚脸上写着两个字,不懂:“这是什么词,第一次听说。”

“以饵诱之。”陈衣道,“你总说这是命数,但你何尝不是拿饵在诱他。若是他与你打赌,你大可以表明此间厉害关系,我不相信龙王不是点不醒的人。但你却选择了沉默,故意诱导他去犯了弥天大错。若这是在唐王身边,你说有这样的人想借皇上这把刀,那皇上是许,还是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