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杰洛特和叶奈法的初次相遇3（二合一大章求追读）
杰洛特见到了女术士。
当时的叶奈法虽然攻击了他，但因为他手上的那瓶苹果汁，以及对他所说的“灯神”的兴趣，叶奈法决定从床上爬起来，破例在正午之前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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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里有个问题。”
正在挥舞鹅毛笔的丹德里恩伸手打断了杰洛特。
“根据埃尔迪尔他们所说，你们是接近中午才来的，但你是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找到了叶奈法……嘿，这中间的时间难道被白狼给吃了？”
“白狼”是杰洛特的外号，因为他有一头奶白色的头发，同时还是狼学派的猎魔人，因此就被同伴们起了“白狼”的绰号。
“呃……好吧，这中间的确发生了一些小事，”杰洛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叶奈法坚持要先洗个澡再干活，所以当时就让你等久了一些。”
丹德里恩突然定着不动了。
正当李根怀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比如说被情人或者粉丝诅咒了之类的时候……
丹德里恩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纸笔，双手交叉撑在桌上，神情严肃道：“你，当时和她一起洗了对吧。”
“咳咳咳！”白狼突然被水果呛到了：“咳咳，那个，丹德里恩，我……”
“住口碧池！我没有你这种兄弟就快要死了还要去和女术士鸳鸯浴的朋友！”
…………（过去）…………
总之，叶奈法治好了丹德里恩，用魔法。
魔法是个奇妙的工具，它能让人实现很多一般人只能想象的事情——比如奴役一只迪精，抽取它几乎无穷的混沌魔力为自己所用。
当时的杰洛特还不知道叶奈法为什么对“灯神（迪精）”有那么大的兴趣，直到他走进叶奈法为丹德里恩进行治疗的屋子里，看到了地板上那个处于休眠状态的魔法阵。
这时候，叶奈法才说出了自己愿意治疗丹德里恩的真正原因。
——她要丹德里恩对迪精说出第三个愿望。
然后，在迪精实现了他的愿望的那个瞬间，也就是迪精最虚弱的那一刻——用魔法阵抓住它，奴役它，让它为自己服务！
但这里有个问题，那就是杰洛特不愿意让自己的朋友冒险——昨天丹德里恩许愿的时候，“灯神”差点掐断了他的脖子！
杰洛特一点儿都不在意叶奈法对迪精做什么，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杰洛特也愿意为她救治丹德里恩付出代价，但前提是不要拿丹德里恩的小命来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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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接下来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李根点了点头。
“叶奈法是术士嘛，没办法，咱们猎魔人就是没办法反抗术士的。接下来肯定就是你被她控制，一起制服了迪精，然后她因为抓到迪精、实现了愿望决定稍微委屈一下自己，跟你这个帮了她一个大忙的猎魔人谈几天恋爱？”
“不……”
杰洛特比了个捏住什么小东西的手势。
“虽然我的确被她控制了一阵子，但那后面的事情和你想的有一点点不同……”
…………（过去）…………
林德是个非常排斥术士的城市。
因此，当一名女术士因为看到商机而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她会面临什么样的待遇也就不言而喻了。
总之，当杰洛特被叶奈法控制、失去意识又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监牢里。
与他一起待在牢里的还有埃尔迪尔的堂哥凯瑞尔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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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凯瑞尔丹……”丹德里恩正在剥桔子的手停了下来：“杰洛特，你知道他爱着叶奈法吧？”
“是啊，爱，而且爱得疯狂，他听到叶奈法住在波儿·波雷特家里的时候还差点跑去找那胖子决斗……这事儿我还是从叶奈法的嘴里知道的。”
杰洛特摇了摇头，然后扭头看向了旁边的14岁少年李根。
“永远不要对你爱的人一味付出，”年龄已经超过半个世纪的老头子向年轻人传授经验道：“爱应该是对等的，你有多爱一个女人，那么那个女人就应该多爱你，少一分都是对你的背叛。”
“哇偶！”丹德里恩大力鼓掌：“爱情导师杰洛特的第一句名言！”
…………（过去）…………
在询问了凯瑞尔丹后，杰洛特终于知道自己被叶奈法控制后都干了些什么。
首先，他走进了一间当铺。
然后把店主打倒在地狠狠地踢他的肚子，店员跑来帮老板，结果被他从窗户扔到了大街上。
然后，他走到了大街上，开始大喊些关于一位女士的荣誉之类的胡话。
接着，他停在了药剂师拉罗诺兹的店门口，进去待了会儿，然后拖着药剂师走了出来，当着街上众人的面发表了一场演讲。
“什么演讲？”杰洛特对自己被控制时说了什么很在意。
“简而言之，你宣称一个体面人永远不应称职业妓女为‘婊子’，因为这种说法低俗龌龊。”
凯瑞尔丹慢慢道来：“至于用‘婊子’来称呼自己既没有上过也没有付过钱的女人，则是种十分幼稚的行为，应当受到惩罚，你还宣布，惩罚应该当众执行。”
“随后你把药剂师的脑袋塞到他的双腿之间，扒下他的裤子，用皮带狂抽他的屁股……”
杰洛特的脸色像死了某位女性亲属似的：“继续说，凯瑞尔丹，继续，不用留情。”
“你当街痛打药剂师拉罗诺兹的屁股，而他在大街上杀猪似的嚎叫，请求满天诸神和类似存在的帮助，乞求宽恕——他甚至保证以后决不再犯，但你明显不相信他。
后来，几个全副武装的恶棍——在林德这儿被称作守卫——赶了过来。”
杰洛特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就因为挑战当权者被带到了这儿？”
“不，你先前已经攻击过当权者了，当铺老板和药剂师都是市议会的议员。
这两个人都叫嚣要把叶妮芙赶出市镇，他们不只在议会上投票，还在酒馆中传播各种低级恶劣的谣言。”
“我猜到了，继续说。你说到了守卫出现，是他们把我扔到这儿的？”
“他们倒是很想，杰洛特，当时那场面可真够精彩的，你的身手简直非同凡响。
他们手拿长剑、鞭子、棍子还有短柄斧，而你手里只有一根从某个花花公子那儿抢来的手杖。
你把他们全部打翻，随后继续前进，我们大部分人都知道你接下来要去哪儿。”
“那就告诉我吧。”
“你去神殿了，因为神殿的祭司克里普也是市议会的成员，他花了大把时间对叶妮芙布道。
在去神殿的路上，你宣称要给他上一堂妇女知识课，言谈中故意省略了他的头衔并且用上了其他一些精彩的称呼，跟在你身后的小孩听了都可开心了。”
“啊哈，”杰洛特撇了撇嘴，“这么说还得加上亵渎神灵。我还做了什么？在神殿墙壁上涂鸦？”
“没，你没进去，当时约莫有一个连的兵力在神殿前方等着你，他们全副武装，恨不得把所有能找到的装备都绑到了身上。
根据当时的情况，你多半会被大卸八块，但还没等走到他们面前，你突然蹲下，双手抱头，然后晕了过去。”
“这些就无所谓了。好了，凯瑞尔丹，你又是怎么给关进来的？”
“你晕倒时有几名守卫跑过来殴打你，我跑过去和他们理论。结果脑袋挨了一棍子，就被送到这鬼地方来了。”
凯瑞尔丹苦笑着道：“毫无疑问，他们会控告我参与反人类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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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还被扣了一口黑锅。”
说到这里，杰洛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李根。
“林德的市长内维尔当时刚从首都崔托格尔回到城外，还没进城门，在这之前有些事情被积压了下来，比如说——你和你导师的通缉令。”
李根默默扭头看向旁边空无一人的墙角，好似那里突然出现了什么绝美景观一般。
“哼，本来那两个被我揍了一顿的家伙（药剂师和当铺老板，他们都是市议会的议员）还想通过进行市议会审判我。
结果当他们发现你和你导师的通缉令之后，立刻就给我立起了断头台！”
杰洛特面色黑如锅底：“我，利维亚的杰洛特，从成为猎魔人至今一直坚守猎魔人誓言，从来没有拿别人的人头换过钱……”
“但我居然差点给你这家伙顶锅了！”
…………（过去）…………
在走上断头台之前，杰洛特先被人揍了一顿。
“拉罗诺兹议员（药剂师）让我问问你，在我们这个小地牢过得舒不舒服？或许你临终前有什么需要？也许你终于开始害怕了？嗯？”
来人是个光头守卫，他让自己的两个手下架住被锁着手脚的杰洛特，然后用拳头猛砸他的肚子。
猎魔人绷紧肌肉来抵挡，但没有用，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控制不住地想要弯腰，然而两名守卫抓着他的头发强行将他拽了起来。
“你没有什么要求吗？”守卫散发着洋葱和烂牙臭味的嘴在杰洛特的面前一开一合：“看来你很懂事——市议会的人会很高兴的。”
“砰！”
“怎样？”那守卫向后退了一点，毫无疑问是要来下狠的。
“你有没有什么遗愿？拉罗诺兹让我问问，但你为什么不说话？舌头打结了？我帮你治治！”
“砰！砰！砰……”
光头守卫完全把他当成了练拳用的沙包，拳头如雨点般落到他肚子、腰侧和脸上。
杰洛特低着头，就像被他打晕了一样。
光头守卫看他这幅毫不反抗的模样，有些嘲讽地说道：“看来你是没有遗愿了？”
“只有一个……”杰洛特艰难地抬起头，从嗓子中挤出声音：“就是要你炸成碎片，你这女表子养的。”
秃头守卫气得咬牙切齿，后退一步狠狠地来了一拳——不出杰洛特所料，这一拳打向了他的脑袋。
但是这一拳没有碰到他的头。
守卫突然像只火鸡般咯咯乱叫，全身变红，双手捂住肚子，大声哭号起来……
最后他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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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可真是混乱……但幸好，在他们还认为我能让别人爆炸的期间，林德的市长回到了市政厅。”
“他是凯瑞尔丹的朋友，在知道了这件事后他把我和凯瑞尔丹带到了他的办公室，想从我们俩的嘴里了解事情的经过。”
“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
杰洛特指了指丹德里恩：“要不是丹德里恩这两个月都在我身边，要不是他去到哪儿都要不停地发表他的新作品，以此作为我并没有时间刺杀伯爵的证据……”
李根还在看着墙角，他感觉墙上的花纹已经开始动起来给他表演踢踏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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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洛特和凯瑞尔丹对市长述说了事情的全过程。
从昨天钓鱼钓上“灯神”，到丹德里恩受伤，寻求女术士叶奈法的帮助，结果她却觊觎“灯神”，把想要阻止她拿丹德里恩冒险的杰洛特控制住、让他为她报复当铺老板、药剂师……
全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当时在市长办公室的还有神殿的祭司克里普，在听完杰洛特和凯瑞尔丹的述说后，他们都把对杰洛特的敌意转向了女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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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我就被女术士一脚踹到了市长办公室里。”
丹德里恩叹了口气，就像看着闯祸的孩子一般一边摇头一边看向杰洛特：“我为了保你平安，不得不按照她的吩咐说出了‘第三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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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愿望是让所有人都相信杰洛特是无辜的！”
从传送门中掉出来的丹德里恩坐在地板上，左顾右盼，双眼朦胧不清。
他用清晰悦耳的嗓音喊道：“他们是无辜的！猎魔人是无辜的！请你们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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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能够实现愿望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杰洛特有些唏嘘道：“要不是神殿的克里普祭司也知道迪精的信息，告诉了我们拔出瓶塞的那个人才是可以许愿的人，说不定这个谜底最后也不会被解开，而我们都会被失控的迪精杀死。”
“是啊。”丹德里恩也停下了他的羽毛笔。
“可惜，如果拔出瓶塞的是我，现在希达里斯的吟游诗人瓦尔多·马克斯已经中风而死，卡埃尔夫伯爵的女儿维吉尼亚也躺在我床上了。”
“而我，还有这整城的人，”李根嘴角抽搐：“差点就成了你们传奇故事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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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里普祭司的帮助下，杰洛特知道了自己用来“驱赶”迪精的驱魔咒的意义——“滚回家●你自己吧”！
是的，这就是杰洛特许下的第一个愿望，于是迪精便回到家不停地玩自己，直到叶奈法用魔法阵把它召唤回来，然后女术士便看到了一个黑化狂怒的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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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然后就是我所看到的那样，”李根对着面前的两人翻了个白眼：“女术士想用魔法网把迪精抓起来奴役，但它抵死不从，他们打得天崩地裂差点顺手把我干掉了……”
“咳……最后我不还是成功阻止它了么……”说到这儿，狼学派的猎魔人语气有些弱。
“总之，虽然过程很不美好，但结局还算可以接受……反正叶奈法已经给那些被毁掉房屋的人足够的赔偿了，大家都很满意。”
李根挑了挑眉：“那被你第二个愿望搞爆炸的光头守卫怎么说？”
“咳咳咳……”杰洛特低头拿水果：“市长查出了他为药剂师拉罗诺兹和当铺老板干过很多违法的事情，足以让他被判死刑……药剂师和当铺老板也进监狱了。”
“药剂师和当铺老板都是市议员吧，你确定不是他们两个想抢市长屁股底下的位置，然后被市长趁这个机会先一步干翻了？”
“咳咳咳咳！”杰洛特一摆手：“你这个小屁孩懂什么，别乱猜！”
杀人如麻的14岁未成年李根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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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到自己才是许愿者，并且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下了两个愿望，只要再许下最后一个愿望，迪精就能获得自由后，杰洛特做了一件事。
“克里普先生，”猎魔人突然下定决心，“我需要你的帮助，丹德里恩过来的那个传送门，那个门依然通向——”
“那里根本一点传送门的痕迹都没留下，”祭司指着墙，冷冷地说，“难道你看不见么？”
“传送门总会留下痕迹，即使是不可见的，我知道有某种咒语可以让它显现出来，而我会在它显现后进去。”
“你肯定疯了！就算那样一个重新显现的传送门没把你撕成碎片，你通过它能找到什么呢？你难道想落进战斗的中心吗？”
“我只问你能否用魔法将痕迹显现出来。”
“魔法？”祭司骄傲地抬起头，“我可不是那些渎神的巫师！我从不施展魔法！我的力量来自信仰和祈祷！”
“能不能？”
“能。”
“那就做吧，没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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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我记不太清了，那时候真的是非常混乱。叶奈法在空中飞着，我通过传送门之后抱住了她，我们两个开始吵了起来。”
“然后她又开了一个传送门，我们在迪精的追杀中逃了进去，然后好像落在了哪个宴会里，把装海鲜的桌子撞塌了。”
“接着又是一个传送门，那时候真是好险，我是抓着她的头发和腰带才被带过去了，不然我的手脚估计会被传送门直接切断。”
说到这儿，狼学派的猎魔人终于露出了一丝后怕的表情。
“而叶奈法也快撑不住了，她没法奴役灯神，如果我没在她失败前想出能保住她的方法的话，那迪精可能在我许下最后一个愿望、获得自由之后，立刻就杀了她。”
“所以你的最后一个愿望是什么？”
杰洛特露出了一个人生赢家般的笑容。
“我将她的命运和我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