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这老板不像好人【求义父追读】
普通人想要知道鱼是否野生，通常可以用眼睛观察鱼型与体表颜色甚至鱼嘴的大小来判断。
而这种办法有时候不一定靠谱，毕竟现在的一些养殖户本领高强，可以用特殊的办法尽量模拟野生的环境来养鱼。
要是没这个本领，市面上也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洗澡大闸蟹与洗澡鱼了。
因此就要靠王大厨此类高手，必须亲自尝上一口才能确定鱼的出产地。
可这条大赤鳞毕竟是潘剑抢到的，倘若是他堂哥想要吃上几口倒是好说。可王大厨想要分一点，他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
老王作为一名大厨，在真正的美食面前居然可以拉下脸好言相求。
俗话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三人之间都有一定的关系总不能真正撕破脸。
潘剑无奈，只好答应了王大厨试菜的的请求。
潘东海倒没有在意桌上的鱼，他甚至连自己点的山药羹与白米饭都没有动一口。
“哥，怎么了？”潘剑见状好奇问道。
“你看，这些人怎么吃鱼的时候都不说话了？”潘东海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众食客，他确实从没有见过这种情景。
倒是潘剑耐心向其解释道：“这种场面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应该是大食堂里的特色情景。我们现在还没有尝桌上的菜，一会八成也会像他们那样无法自拔的。”
一提到无法自拔，潘东海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林小实的辣椒。
对于他们这些无辣不欢的食客，平日里都会在身边带上几个辣椒当做零食。更不要说三餐主食，没有辣味根本就吃不下饭。
可今天大食堂的两道菜横看竖看都不会有一丝的辣味，至于那碗白米饭就更不必说了，必定淡而无味。
潘剑看着王大厨那渴望的眼神，心说还是给他先尝了再说，否则的话就要忍受被别人盯着吃饭的难受尴尬。
“你先尝尝。”潘剑无奈客气地将鱼特意推到了王大厨的面前。
“那我就不客气啦！”王大厨顿时摩拳擦掌，誓要探明赤鳞鱼的真面目。
他虽极想将鱼肉送入口中品尝，但并没有在一开始进行这个步骤。
二人只见王大厨先是用筷子扒拉了一下鱼嘴，然后又在鱼腹夹出了一小块鱼肉放在鼻尖轻轻闻上一闻又喃喃自语。
“不科学啊，以赤鳞鱼的生长环境，想要养到如此鱼型怎么也得用上二十年左右的时间。而且这鱼的肉质紧实却不发柴，肉汁还都锁在了鱼肉里。这种套路，上次的麻辣小龙虾就已经用过。”
“什么，石头做的麻辣小龙虾也有这样的造诣？”
王大厨道：“先不说他究竟是怎么把肉汁锁住的。光以这赤鳞鱼来说，想要长到10厘米就得花上八年左右的时间。而20厘米就得用上十几年培养。”
潘剑无所谓道：“那不是很正常，大不了在几十年前就有前辈培养这鱼了呗。”
王大厨摇了摇头道：“你想的简单，以为是电脑玩养成游戏靠时间就能堆出成果了啊。这种鱼能多活一天都是命大，即便在适合生存的地点每天也会有很多同类夭折。能活八年的野生鱼，就已经算得上是高寿鱼了。再说了，鱼万一生存时间过长，它的肉质肯定会变老变柴。”
他的话里意思非常明显，如果林小实的赤鳞鱼是正宗的泰山鱼，那他就把眼珠子抠出来了。
潘剑这时着急催促道：“说那么多理论有什么用，你到底吃不吃？你不吃，我先吃。”
还别说，正因为掌握了大部分关于食材的专业知识，此刻反倒令王歌迟迟不敢将筷子夹着的鱼肉送进嘴里。
他恐惧，害怕这条鱼是林小实用了什么奇怪的方法或者是到了一些无人到达的地方捕获来的。
可赤鳞鱼一旦离开原生地，根本就活不过六个小时。
摩都周围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地方。
林老板这个人，简直有点可怕！
闹了半天，王大厨还是没有吃掉筷子里的鱼肉。
潘剑看他居然把那块肉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好在这家伙没有动过嘴。反正筷子干净，也就由他这么做。
“真是笑话，堂堂一位大厨，连一条鱼都不敢吃。你不吃，我吃。”
迫不及待的潘剑立即从鱼肚子处狠夹一大块嫩肉放进嘴里。
王大厨看他那不知死的模样已是冷汗直流。
他心说这小子是真的不怕死，难道就不担心林小实用什么辐射法培育出这些鱼？
可就是这眨了几下眼睛的功夫，潘剑就已经把盘子里的鱼消灭了一半。
几乎在中午享用清蒸赤鳞鱼的食客们都一改之前狼吞虎咽的风格，而是一口鱼肉一口饭。
有几个会吃的食客先是把盘子里的鱼汁全部浇在了白饭里。
王大厨见状不由暗叹：“这帮人可真是会吃，看来还都是水上人。”
潘东海看王大厨不动筷，自己索性也放下筷子。
最后三人两菜一碗饭，居然全部都推到了潘剑的嘴边。
王大厨继续道：“听说水上人最会吃鱼，但那只能适用于海鲜。海鲜食材的腥味可以简单处理，但河鲜的腥味处理就没这么简单了。这道清蒸鱼，除了上面有点姜葱丝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像......”
“叔叔，请问你还用餐吗？如果不用餐，可不可以把位置让给我们呀，我们下午还得去考试。”
两个马尾少女的询问声直接打断了狂讲理论的王大厨。
对于别人礼貌的问候，王大厨纵有不满也不好发作。他木讷地回道：“我不吃...那你们坐吧。”
他们这张小餐桌本来能坐四个人，站起一个老王正好能空两个位子。
这两少女其中一个在白天跟林小实说过话。
潘剑看她们俩各自端着一个托盘，盘子上都是一盅山药羹与一碗白饭。
反正不用他让位子，他便看热闹不嫌事大让俩少女坐下。
这货对小女孩向来礼貌，还好意询问二人为什么不点鱼吃？
潘东海简直没脸看这个堂弟，为了顾全他面子也就不直接挑明鱼卖光了你让人家怎么点的话了。
其实就算鱼没有卖光，这俩小妞也不可能吃得起如此昂贵的清蒸鱼。
王大厨无奈起身后并没有离开大食堂，他耐着性子甚至想去厨房把林小实抓出来问个清楚。
可这个念头才刚刚酝酿，没想到那林小实居然自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毕竟是好朋友来光顾，作为老板怎么也得出来见上一面。
“哈哈石头啊，你来得正好。我真想问问你，这鱼肉是怎么做的？”
林小实心说这不问的废话吗？我要知道怎么做，还会合成？好吧，他承认就算自己知道怎么做也会懒得做。
“叔叔，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林小实起初没在意，这时才看到了坐在潘剑旁边拼桌客人原来是白天有过一面之缘的应届高考女孩。
“嗯？这妮子不是说没钱消费的，怎么一个中午又来了？”
女孩似乎看出了林小实的心思，立即笑着主动解释道：“本来我是没有多少生活费的。不过我觉得明天一定会考的非常好，然后回家一趟我妈妈就给我一笔生活费让我好好吃。”
“这TM也行？你觉得考得好就有生活费。我当初觉得考得好我老爸顶多蒸俩馒头给我吃吃。”此刻的林小实才真正理解到什么叫同人不同命。
但他还是用极快的速度咨询了一下农场。
“农场的食材，不会让考生增加智力吧？”
毕竟是高考，关乎全国一千多万考生的命运。林小实可不想自己的食材影响别人的成绩，这对其他考生明显是不公平的。
“农场培育食材无法改变食用者的智商以及知识，但可以改变人的心情。”
“这解释真的很抽象，改变心情。”
林小实明显看出了女孩早上的心情很好。难不成心情好，就会出现错觉认为自己会考得好？
算了，别人考得好不好跟他没关系，至少她认为好就行。
说起来邱灵玉明天也会考试，林小实一点也不担心那小妞的成绩。
“咦，叔叔。你店里中午还卖鱼呀，这是什么鱼？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就是呀苏意，这鱼既不像鲫鱼也不像鲈鱼，我也没有见到过。还有，这里的东西真的好吃吗？”同行的女孩对桌上菜肴的味道仍然保持着怀疑态度。
“放心吧吴娟娟，这里的菜不会比你家的私人厨师做到差的。哦。应该是比你家厨师做的还要好。”
“看你说的，这不就是一家快餐店嘛。前几天我在网上见到过，听说炒作是有一手的。”
这个叫吴娟娟的女孩神情跋扈，就算是林老板站在一旁也丝毫不顾及地说道。
她虽然和苏意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但不会因为闺蜜而拉低自己的生活水平。
今天中午也是被苏意软磨硬泡才来见识见识，没想到又要拼桌又要自己拿餐。
想到自己从小就生活在富足的中产家庭，父母什么时候让她干过活呀。
不要说端盘子，哪怕连盛饭这样简单的事都没有做过。
现在的吴娟娟心里很烦躁，加上明天就要考试的缘故，心想着怎么也得把这口窝囊气给出掉。
尽管潘剑已经把鱼干掉了半条，但俩女孩还是可以通过鱼身的另一半判断出来这条鱼究竟有没有见到过。
“要不，你们也尝一尝林老板的手艺？这半面我没有吃过，肯定干净。”潘剑热情地邀请着妹子用餐。
没想到这个叫小意的女孩真不客气地道了声谢，然后用把筷子伸向了盘子。
至于另一位同行的吴娟娟则摆出一副厌恶的神情并把脸转向了别处。
苏意面对潘剑的客气，虽欣然接受但还是夹了一片指甲盖大小的鱼肉尝了一尝。
“嗯，没想到河鱼也能这么好吃。鲜而不腥，香而不腻。娟娟，真不骗你，来一口吧。”苏意说话间又夹起了一块更大的鱼肉送进了嘴巴。
即使面对众人的目光，苏意也不觉得尴尬。她自己都觉得自从吃了一顿大食堂的早饭后，那根捆缚自己多年的无形枷锁竟然被打开了。
潘东海自觉地站起了身对林小实道：“林老板，我先走了。”
在他快要出门之前，又装作不经意问了声：“请问，你什么时候可以供应湘菜呢？”
林小实不假思索道：“不知道啊，我做菜完全看别人脸色。它让我每天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不是吧林老板，你不是大食堂的老板吗，这做菜还看别人脸色，开玩笑。”
“就是，这话连三岁小孩都不行。快提前公布一下，晚上吃什么。”
林小实早就知道这番话没人能信，但这信不信也是事实！
王大厨此刻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林小实，随即一言不发与潘东海一起离开了大食堂。
这两人从头到尾没吃过一粒米饭，不过林小实坚信他们还是会回来的。
一下子走了两人后，吴娟娟总算可以稍稍喘了口气。
要不是潘剑是个帅哥，她也不会容忍自己与这个陌生人拼桌。
在吴娟娟看来，这些人之所以会有如此沉醉的表情只是因为这家店的饭菜比同档次的快餐店要可口许多。
而人的味觉和精神层面不一样。像她这样尝试过自家厨师做的优质菜肴后，自然看不上快餐店档次的食物。
“娟娟，你相信我，就当给我个面子！来一口。”
无奈的吴娟娟实在是受不了好闺蜜的软磨硬泡。
没办法，来一口就来一口吧。
反正老板就杵在一旁。自己随便吃上一口，然后就当他面挑毛病。看他这拽的二五八万的模样，自己非得杀杀他的锐气不可！
强势的吴娟娟已经从心里断定，眼前的林老板与潘剑这对好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肯定经常欺骗无知少女，尤其是这个林老板。
哼，明明三十多的人了，却顶着一张有魅力的成熟脸。苏意这个傻瓜，肯定是个大叔控。
这个念头令吴娟娟越想越气，她顶着气门舀了一口山药包在了嘴里。
“？？？”
“这...山药？这口感不是鱼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