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剑术
“气牛式...”里昂心头沉吟。
他隐约看出来一点，这套剑招的起手，是为了专注修习者的视觉，以适应这个位面独有的元素流动。
“这呼吸法的元素共鸣效应，说不准与黑铁骑士药剂的魔纹蚀刻之道，也有关联。”
“难怪贵族们会特意聘人教习。”
里昂凝神领悟着，为之后的骑士道路进行预备。
半个小时下来，歌德大师已经将鹰眼剑术的基础剑招全部演示过一遍。
其中，以气牛式为首，然后三个节拍的剑步逐一演化，形成一套完整的攻防体系。
“对空气中元素流向的观察么...”
若有所思的里昂，又接连看了几遍演示。
这个时候的歌德大师，呼吸节奏不复起初的完全平稳。
显然是这种带有蕴意的架势演练，是相当耗费体力的。他需要专门将其放慢速度，才能让里昂这个初心者完整地观摩下来。
“阁下，配套的共鸣呼吸方法是...”歌德大师放下木剑，将自己此时独特的运气方式，也一并教学过来。
“我明白了。”专注的里昂用穿越者不俗的精神灵魂支撑力，尽可能将一切口语传授的东西和书卷上的句子大致记录下来，酝酿成一段脑中的类似记忆晶片那般的深刻存在。
“如果是这样的话...”
歌德大师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里昂对此的记忆速度会这么迅速，他原本还为自己准备了精致口粮，以作多遍剑术演示所需的能量补给，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那之后我就让理查德来与你陪练。阁下如果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就在旁边的矮堡中办公。”
歌德大师招手让他的儿子靠近过来，将一把木剑送过去，“接下来你负责和里昂阁下的对练，记得留手一些，千万别伤让里昂阁下受到什么损伤。”
“我明白了，父亲。”接过木剑的理查德，神情有所变化，显然他虽然年轻却也是个专业的剑士。
双方准备完毕，一场剑术的练习在众人的观摩下展开。
空场中，模仿歌德大师踱步的里昂沉下心，眼睛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年轻小子，像是要把他给看穿：
很明显的是，这个理查德虽然懂得一些崇高贵族之间的基础礼仪，但他的态度比较差，可能与斯巴克家族的名气太小有关。而且在剑术层面上，理查德依然有着属于自己的高傲，他轻视我的态度溢于言表。
里昂想到。
而对方也有所动作。
“大人，我的木头剑刃会保留善良的情谊，但如果没有半分力道的话，也很难让您懂得这份招式啊。请不要见怪。”理查德的一段话音刚落下，他便顺着气牛式的下摆剑步，直冲而来，似要践行自己的话茬。
里昂冷静地用双眼仔细看着这个家伙，手中的木剑刃表面，隐约闪过一丝光元素粒子的白华。
不远处，歌德大师正准备歇息，却看见场地中的里昂剑刃闪过白色光华。
“这是...！”剑术大师的瞳孔微缩，露出难以遮掩的震惊之色，“稀有的光元素剑步？不对...是光系呼吸法带动的元素共鸣痕迹！”
里昂对侧的理查德，也是颇感惊异。
“难道是斯巴克家族的秘传剑技吗，可传闻中不是说这个家族不是传承没落了么？我来试试他的真假。”
几缕冷汗从理查德的额头滑落。
但，他手中的剑刃却不停息，或许是里昂家族先前的低落名声导致的，给了理查德这份自信。
而里昂的脸上尽是波澜不惊。
“仅仅是配合着剑术呼吸法来发动【古代剑鞘】的部分力量，就能为武器附魔上特效吗？有意思。”
存心想要测试自身所掌握了的神秘力量里昂，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与理查德正面拼刃的机会。
这征服者赐予的传承剑鞘从一开始就应该不凡，只是自己先前只找到了用其探测次级地脉节点的用法，算是暴殄天物了。
此外他当然明白，对方多半是不敢真正伤害到自己的。
“那就拿他来小试牛刀。”
砰——
两把训练木剑互相交错，从双方各自的气牛式架势中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道。
一道颇为强烈的声响过后，训练场中烟雾弥漫，遍地碎石。
“快！”
“保护理查德大人！”
“还有客人的安危！”
“大人您怎么样了？”
四名红磨坊家族的枪盾守卫原本还在一旁伫立，现在忽然发现这巨大的爆炸烟雾，顿时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寻找起二人的踪迹。
只是还不等他们靠近谁的身影，烟气就已经散去了。
场面中，只有一个人依然站立着。
那就是里昂！
而他对面的理查德，捂着自己的左臂，低着头，满脸诧异地看着右手中断裂成两半的木剑，不敢置信地向面前屹立的金发开拓骑士发问道：“你真的是初学剑术？”
“嗯。系统性的学习，这是首次。之前只在骑士教官那里学了点皮毛。”里昂点点头，满脸的真诚之色。
“...”理查德顿感挫折，收起之前的倨傲心态，“是我输了。”
“阁下，您的光元素传承...”歌德大师不知从什么时候便靠近了，带着讶色琢磨起里昂的秘传，他也明白一些贵族的祖传技法是不会外传的，但如果只是观摩想必对方不会介意，毕竟是剑技的传授现场嘛。
“哦这个啊，这是我刚才领悟得到的。按照大师你对空气中元素流动的讲述，去尝试捕捉一些秩序的白色光点。”
里昂并没有完全说谎夸大，事实上，斯巴克关于矮人附魔术的传承里确实有相关的一些精神力感知的知识。
但关于符文之语的隐秘学识，基本全靠他自己临场顿悟。
方才的气牛式剑招，直接是触发了这段有所联动的记忆，令他有所领悟。
进而磨搓出一招“光焰之牛”的架势。
“刚...刚才领悟得到的？也就是说这光点的元素共鸣手段并非为您家族所流传的隐秘呼吸法门...”歌德大师的语气急促起来，一旁他的儿子理查德更是被惊呆了，连手中断掉的木头短剑都忘记去及时收拾，险些被木刺所扎。
开什么玩笑？当场顿悟剑技的稀有元素共鸣方法吗？！
作为磨炼已久的剑士，歌德和理查德二人自然是被这种说法给吓到了，他们明白呼吸法的锻炼之难度。
不可能说是当场领悟的新方法。
以寻常的认知来说，这未免太过夸张了。
“如果切实的话，那您的领悟力可真是...”歌德大师有些说不上话茬了，他虽然不敢相信这个年轻贵族子弟的话语。
但是隐隐之中，那种常年锻炼出来的眼力告诉他：或许这个小子说的不假。
“大...大人，这...当场领悟呼吸法的难度是...”
一旁，一个红磨坊家族的枪盾兵也是顿感惊疑，他们作为当地贵族的亲卫武备力量，对这些剑招的呼吸练习方式之难度也是有一定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