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姜小婉是鬼
“呵呵……”
张咸努力的保持冷静，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清晰的感受到姜小婉身上散发的气势，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丫头，居然如此强横，不愧是五大氏族的存在，但这人格分裂，精神状态不稳定，他是怕得厉害。
“小婉姑娘，小生张咸，见过姑娘。”他恭敬行礼，生怕会激怒了对方。
“我不是小婉，我是姜神小月，是小婉的姐姐。”姜小月的声音，很是冷漠生硬。
“哦，见过小月姑娘。”张咸连忙改口，一切都顺着“姜小月”的意思。
“嗯。”姜小月轻嗯了一声，似乎没兴趣多言，眼神一变，血红退去，威压气势收敛，冷煞的小脸也变回了温婉乖巧。
“道长，你见到我姐姐了么？”姜小婉询问道。
“嗯嗯，见到了，见到了。”
张咸赶紧点头，这人格分裂，也太不靠谱了。
见张咸有些紧张，姜小婉弱弱的说道：“道长，是不是我姐姐凶你了？”
“呵呵，没有没有。”
张咸一脸微笑，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就算凶他了，他也不敢说啊。
姜小婉说道：“我姐姐不喜欢说话，冷冰冰的，但其实她心底很好，每次我被欺负了，她都帮我报仇，其他人都怕我姐姐，不跟我玩了，只有妘兮姐姐不怕。”
“呵呵……”
张咸微笑着应和，也不知该怎么答话，只能当个听众，这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正常人谁不怕啊，他也害怕啊。
姜小婉伸手向上，从油纸伞的上方，取下两个瓶子和一封书信，说道：“这是妘兮姐姐给你的。”
“这油纸伞还能藏东西？”
张咸好奇的看着油纸伞，接过瓶子和书信，是幽妘兮先前答应给他的丹药。
他打开书信看了一眼，大致内容是介绍这丹药，名叫内元丹，固本培元，增强内腑机能，是练内境界服用的丹药，早晨服用，三天服食一颗。
洪主事还给了他一瓶养神丹，晚上服用，也是三天一颗，正好与内元丹配合使用，但不知这两种丹药有没有冲突。
“道长，姐姐要保护你，我和姐姐以后都要住在这里了。”姜小婉说道，小脸腼腆的模样，楚楚怜人。
“这……”张咸迟疑了，这丫头的人格分裂，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犯病，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
但这是幽妘兮安排的人，他不好拒绝，更何况这丫头的精神状态不稳定，万一激怒了，以姜小婉刚才展现出的气势，他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婉姑娘，你们放心住下吧，今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
他只得一脸的微笑，尽量表现得很和善，心思却是转得飞快，人格分裂，通常是需要一些条件触发，他试探的询问：“小婉姑娘，你姐姐一般什么时候会出来？”
姜小婉说道：“姐姐不喜欢吵闹，喜欢一个人独处，我被欺负的时候，或者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姐姐就会出来，我叫姐姐的时候，她也会出来。”
“哦，是这样啊。”
张咸心里略微有底了，不能吵闹，不能欺负，不能心情不好，这勉强还算是比较稳定。
不过这道观里，住着一个少女，貌似不太方便，而且这丫头也没带行礼什么的，还得给置办一些日常衣物。
“那个你以后就住我的房间吧，我去帮你收拾一下。”
张咸起身去收拾，把他的房间腾出来给姜小婉住，他搬去别的房间。
“谢谢道长。”姜小婉乖巧道谢，很有礼貌的样子。
张咸忙活了好一会儿，收拾完了，又带着姜小婉在道观周围逛了一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姜小婉很是乖巧跟着他，像个懵懂的乖乖女，但他有些疑惑，姜小婉一直撑着油纸伞，走路轻飘飘的，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想开重瞳察看一下，却害怕会冒犯到姜小婉，万一把姐姐刺激出来了，这就麻烦了，所以他没敢开眼察看。
忙完这些事儿，已是傍晚时分，他吃了一个红果作晚饭。
他给了姜小婉红果，但姜小婉说不饿，没吃红果。
入夜，他点燃烛火灯笼，准备打坐修练。
姜小婉坐在他旁边，也一起打坐修练，但他突然发现，在烛光的照亮下，这丫头居然没有影子？只有一把油纸伞的影子飘在空中。
“奇怪了，怎么没影子，莫非这丫头是个鬼？”他心里吓了一惊。
不过他更多的是疑惑，鬼魂是魂魄念头，没有实体，肉眼不可见，只有受到鬼魂扰乱神志的时候，从精神念头的层面才能看见鬼魂。
也就是说，人们看见的鬼魂，其实是一种幻象，所以幻象没有影子。
可是这丫头，他可以确定是肉眼看见，有形有体，不是魂魄状态，但为什么没有影子？
并且鬼魂是没有灵智的，只有单纯的情绪念头，但这丫头有灵智，不像是鬼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然而他也不敢多问，只得忍耐着疑惑，一直打坐到深夜。
“小婉姑娘，时辰晚了，该就寝休息了。”
“嗯，道长晚安。”
姜小婉说着，走向了房间，油纸伞收起，姜小婉摇身一变，化为一缕阴风钻进了伞里，飘到了床榻上。
“这这……”张咸差点没跳起来，这丫头真的是一个鬼。
鬼也能有灵智么？这有些超出他的认知了，但他立马想到了许妖道，羽化成了尸皮妖，也是有灵智。
难道是道行修为高了，变成鬼怪妖异就可以保留灵智？但即便有灵智，鬼也不能脱离本体存在，这丫头的本体在哪？
不过这丫头才十五六岁，如此花季的年龄，却死了变成了鬼，并且人格分裂，应该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刺激，也是个可怜人啊。
以后还是对这丫头好点吧，他心里想着，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他一大早醒来，但他睁开眼，却发现姜小婉的油纸伞就在他身边。
“这伞怎么在这儿？”
他心里疑惑，坐起身子，油纸伞滑落，随即打开，一缕阴风化形，变成了姜小婉的模样。
他猝不及防的吓了一惊，连忙后退：“小婉姑娘，你怎么在我屋里？”
姜小婉弱弱的说道：“我昨晚一个人怕鬼，就过来找你了。”
“呃……怕鬼？”
张咸一阵无语，有木有搞错啊，这丫头自己就是鬼，居然还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