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低谷
次日清晨
山中小居内，堂屋的门关着。
三清神位在前，张昱在下闭目思考。神位下香烟袅袅，缕缕不绝。
在昏暗的屋内，一缕青烟直上，缥缈不断。
此时的他已经出定，心下想着自家修行之事。
张昱面容沉静，手指摩挲着身上衣角，心中想着太虚幻元鉴这件奇宝。
太虚幻元鉴真可称得上是夺天之造化，逆天之物。
幻化出来的第一个幻身至元道人便让张昱惊喜连连，不光教给张昱功法还如同师父一般教授他各种知识，甚至给他特意弄来各种资源。
但是就有一点，并不像张昱的分身，与张昱并无什么心意相通的感觉。
张昱思索片刻，却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当自己筑基以后，太虚幻元鉴也会有相应的变化。
但现在张昱却并没有思考这件事，而是准备下个太虚幻身。
虽然筑基以后才能具有下个太虚幻身，但张昱向来喜欢谋事在先，提前做出准备。
只不过思虑良久，张昱并没有对下个太虚幻身有什么想法，想的头疼，张昱放弃了思考。
而是又想起了白术，这位政府方面的修行者，手段却极为狠辣。
为了虎妖的精血与魂魄竟然可以狠下心来杀死陌生人，这还是在他潜意识里一切帮助他人的政府官员吗？
看来在这大禹国，不能完全相信官方，张昱心底给自己提了个醒。
只张昱并不明白，按理来说白术失去自己的师弟后，竟然没有带人来报复。
而这一点，被至元道人一语道破。
“他并不是不想报复，而是在等待时机！如果只有你他肯定会来，他只是在忌惮我而已。”
张昱听了，觉得极有道理。
只这更让张昱觉得自身强大才是真道理，自己弱小，在他人眼里就是随时可杀的生物。
只张昱还在暗自下定决心时，突然听到至元道人的呼唤声。
张昱不明就里，平时无事至元道人并不会呼唤他。
只至元道人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感情，让他猜不到至元道人唤他何事。
顺着至元道人的声音，张昱轻轻推门走了出去。
只见至元道人蹲在一处木桩上，望着远方的一处地方。
张昱用手挠挠自己的脑袋，慢慢走近，看向至元道人凝视的地方。
自从张昱修行以来，他便变得耳聪目明，思维敏捷。
见张昱到来，至元道人伸手指向某处，张昱抬眼望去。
那是一棵桃树下，竟有一道短粗的黑线。张昱前阵子在草帽山的阴影还存于心间，误以为是是条蛇。
顿时应激反应出现，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但是随即张昱定睛细看，原来那竟然是十数只老鼠排成一行爬行。
张昱望着那一道老鼠，只见领头的竟是半截尾巴的白毛老鼠。
那白毛老鼠在打头位置左顾右盼，不时回头吱吱地对着后面的老鼠似在催促又似在说着什么。
而其身后却全是灰黑色的老鼠与其截然不同。
张昱看着眼前的那一幕，不由惊愕万分。
至元道人像是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一般，说道：“灵气复苏后终有乱局，或几年，或十数年，抑或者是百年之久。张昱，你得赶紧修行了！”
闻听此言，张昱心中思绪万千，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实自从虎妖出现后，他便对将来的局势有了些许预感。
只他内心里实则是不愿意相信的，人在不知不觉间总是害怕改变。
但张昱在自家山中却看到老鼠成群结队的场景，这让他不得不担忧灵气复苏后的种种变化。
在前世张昱看过的大多数灵气复苏文中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变乱。
原本张昱看这些网文时还在不屑，他总觉得灵气复苏并不一定就是乱局的开始，也许会平平稳稳地度过。
但当张昱真正接触灵气复苏后，才明白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因为灵气复苏带来的是变化，剧烈的变化必定带来人心的不安。
人心的不安最后的结局就是社会的动荡，阶级的变化。
每次灵气复苏都是世界的大低谷时期。
细想前世的灵气复苏，自封神始，几次灵气潮汐，春秋战国，秦汉争霸，三国时期，五代十国都是人类历史上的大变局时代。
前世自宋代后，灵气逐渐枯竭到现代近乎于无，修行之路才逐渐成为传说。
而在这玄黄界灵气枯竭已经接近万年，此次第一波灵气潮汐已至。但照至元道人所观测，此次灵气复苏的的潮汐大约有三波。
每波的烈度和强度都远远大于上一波，且每次所带来的伤害会极其惨烈。
灵气刚复苏时，张昱还很疑惑，询问至元道人。
“道爷，可这次灵气复苏我并没有感到有太大的改变，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这是何故啊！”
至元道人冷笑一声，淡淡回道：“你觉得灵气潮汐到来了吗？灵气复苏不只是个节点，而是个过程。你以为的开始只是个大幕拉开的序章，只是短暂的波峰。真正的高潮还在后面，小子，你且看吧！！！”
张昱听了至元道人说的，不由纳闷地摸了摸头，接着询问。
“小子不知甚解，求道爷详细讲讲！”
至元道人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望向远方的山峰说道。
“灵气复苏的初始是缓慢而短暂的，就像海浪冲击礁石。最初必然是坚定而有韧性的，但天长日久，当礁石被海浪冲刷的陡峭高耸，海浪便会逐渐有力而猛烈。到那时灵气潮汐就会到来，所有修行者都会因此受益。”
“道爷，那么灵气潮汐究竟什么时候会真正到来？”张昱像个好奇宝宝，有问题就问。
至元道人停下捋着胡子的手，眼神迷茫。长叹一口气说道：“老道也看不清，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当灵气潮汐到来之际，必定是翻天覆地，山崩地裂！只不过这灵气潮汐看这形势不止一波，到时老道预想恐怕将要生灵涂炭，万物遭殃。”
说完，至元道人又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