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细究来历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荒地上青草稀稀拉拉地生长着，原来这里曾经是一处堆放着沙土的空地。
时间日久，沙土因为前方学校孩子的玩耍与雨水冲刷，从几方大沙堆形成目前的荒地与几处小土堆。
又因为沙土不富营养，所以此处并未有太多杂草生长。
张昱脚踏着诡异孩童的胸口，连其身上相连接的黄衣老者此时也透明不少，奄奄一息。
月光下，张昱表情淡漠，像是玉中君子一般，眼睛向下盯着那正神情恹恹的诡异孩童。
它的嘴角正不停向外溢出鲜血，面目狰狞，更不似人。
但是它却依旧在挣扎着，想要逃脱。可是在其身上的黄衣老者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不知为何还依旧与孩童相连，并不断开。
在地下的诡异孩童与黄衣老者看来，张昱背对着月亮，头发遮挡着眼睛，阴影遮盖上半张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张昱脚下微微用力，孩童顿时又吐出一口浊气，哼唧了几下。
张昱不为所动，孩童面目苍白，獠牙露出，刚才的可爱与粉嫩皆是伪装。
“你们究竟是何来历？在人群中游荡做什么？”张昱开口询问。
听了他的话，原本还奋力挣扎的孩童顿时停下动作，不声不响。
见对方沉默，张昱不由脚下更加用力，直到可以听到喀嚓的莫名响声，孩童依旧面不改色，一声不吭。
但是张昱却没有停下动作，继续用力，直到一道苍老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来历，只在懵懵懂懂间降生在世间。至于在人群中游荡只是天性使然。”
黄衣老者此时似乎已然清醒，眼神中满是颓废。
正是它在回答张昱的问题，有气无力地答复。
听了它的答复，张昱面露冷色，知道这枯瘦黄衣老者并未说实话，起码它肯定知道自己在人群中游荡的原因。
张昱的好奇心已经消耗殆尽，冷光自眼中闪过。
见势不妙，黄衣老者顿时求饶，各种服软的话语就要在口中涌出。
但是还未等到说些什么，张昱已然有了动作。
他脚下大力踩下，直接将诡异孩童胸口踏穿，踩出一个大洞。
一股黑水自孩童胸口处涌出，连他的口鼻处也全是黑水溢出，带着鱼虾腐烂时的恶臭味。
刚才还哼哼唧唧的孩童顿时没了气息，而雾气化成的黄衣老者也在惨叫一声后飘散无踪。
张昱冷眼旁观许久后，见孩童尸体在死去后化作一滩散发着腐臭气味的黑水。
心中没有讶然，过了好一阵没有发生变化后才转身离开。
月光洒满大地，腐臭的黑水化成一团，泛着潋滟银光，那是银色的月光被黑水反射出来的。
张昱走后，许有一炷香的时间。见周围已无人影，本来古井无波的黑水突然发生变化。
黑水沸腾起来，冒起了无数气泡，咕噜咕噜的声音传出。
不多时，黑水化成一团黑色云雾弥漫在空气，既不消散，也不扩散。
就这样，黑色云雾成团地漂浮在空中，如同竖立的鸡卵一般，椭圆球形。
一呼一吸地蠕动着，扩张又收缩，就这样，不过十几秒后，与顶上月光相融合又生出变化。
逐渐变成了浅黄色的雾气，那如鸡卵一般的云团逐渐化成了浅黄色。
又过了十几秒，那浅黄色云雾形成的云团逐渐凝实，看外表好似硬壳一般。
刹那之后，碎裂声传来，那浅黄色硬壳裂开，成片地掉落在地上，随即消失不见。
直到浅黄色硬壳全部脱落，露出里面的景象。
竟是那枯瘦黄衣老者，他此刻眼睛紧闭，和刚才所见，有所不同。
刚才的他如雾气所化，身躯透明，而现在的他却好似真人一般，身体凝实无虚。
眼皮微微颤动，黄衣老者睁开眼睛，见面前已经无有张昱的踪影，不由长舒一口气。
“这个煞神，早知道先前不招惹他了。”黄衣老者自言自语道。
边说着，他自空中落地，正好落在剩余的黑水前方。
落地后，他还仔细地看了一眼，确认自己没有踩在黑水之上。
才嫌弃地向前走了两步，嘴里抱怨道：“真是个废物，我吸收了那么多的气运给你，结果还是这般无用，看来还是需要新找一个傀儡了！”
说着，黄衣老者摇着头就要转身离开，却不想刚一走就发现距离他十几丈远，咧着嘴在一侧露出满口洁白牙齿的张昱。
他顿觉眼前一黑，想要继续装死，却觉得已经不可能再骗过张昱。
此刻的黄衣老者强装镇定，不过骤然变黄的脸色却出卖了他。
张昱自远处慢慢踱步而来，黄衣老者则是在估量着二人间的距离，思虑自己有没有逃跑的可能性。
不过在思索几秒后就放弃这个想法，因为只是黄衣老者思索的这短短时间内，张昱就出现在他面前不到一丈远的地方。
见到近在咫尺的张昱，黄衣老者不由自主地露出谄媚的笑容。
却不想那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则更添上几分猥琐。
张昱来到黄衣老者身前，刚才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见。
只露出冷漠的面目，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张昱看着面前死而复现的黄衣老者，再度开口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是何来历？在人群中游荡做什么？”
问着与刚才差不多的问题，只不过这次张昱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这次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如果你再骗我，我可不敢保证这次你是真死还是假死。”
看着张昱面无表情的模样，黄衣老者知道他并不是在说笑。
连忙将笑容收起，对着面前的张昱说道：“这位前辈，小的只是偶尔得到一门修行功法，曾经也是人类，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呀。”
那黄衣老者说着，面上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张昱看着黄衣老者的表演，未动声色，只是静静地听着黄衣老者的解释。
随即才明白黄衣老者是何来历，为何在人群密集处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