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成功治愈患者
雷蒙德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这完全可以治愈。”
“啊？！”
母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讶。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无论我采取何种治疗措施，都必须信任我，并严格按照我的指示行事。”
“……！”
这是一个出乎意料的请求，但她们还是点头同意了。
毕竟，她们每天都像是在等待亲人死亡的降临，如果有任何方法能够挽救生命，她们十分愿意全力配合。
“我们会的，治疗师。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丈夫！”
雷蒙德再次点头，表示理解。
“好的，请准备一些干净的水，高温煮沸并冷却。”
“是的，我这就去准备。”
“另外，请准备一把尽可能干净且锋利的刀。”
“刀？”
母女俩面露疑惑。
刀？用来治疗？
“是的，然后用火加热进行消毒。”
“为什么……您打算进行什么样的治疗方法呢？”
面对这个问题，雷蒙德沉思了片刻。
他在思考如何准确地描述。
很快，他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词汇。
“我将进行一次手术。”
在雷潘蒂纳，手术这个词汇还相当陌生，但在不久的将来，它将会彻底改变整个大陆的医疗体系。
***
手术的准备工作很快完成了。
“我要开始手术了。”
实际上，这种程度的脓肿引流手术，简单到几乎让人不好意思称之为手术。
即便如此，站在患者面前，雷蒙德的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动脉出血！需要止血！”
“视野清晰！迅速止血！”
梦中的场景在雷蒙德脑海中闪过，仿佛再次成为梦中的那位医生，尖锐的紧张感再次袭来。
“那么，麻烦您了，治疗师。”
“请一定要救救我的父亲！”
母女俩颤抖着声音说完后，离开了房间。
虽然她们对雷蒙德表示了信任，但内心的焦虑和紧张仍然难以掩饰，毕竟这关系到家人宝贵的生命。
“我会尽我所能的。”
雷蒙德默默地想着，深切地感受到了她们的心情。
“保持冷静的头脑，怀着炽热的心。”
这是他在“全科医学”中学到的一句话，他反复提醒自己，作为一名治疗师，这是他应有的心态。
首先，他用从治疗中心带来的草药擦拭患者的臀部。
这种草药具有局部麻痹效果。
同时，他还用了具有抗菌作用的草药，来清洁即将进行手术的位置。
随后，他拿起一把小刀。
幸运的是，这户人家正好有一把未使用过的小刀，他通过火焰加热对其进行消毒。
这把刀虽然简陋，但勉强可以作为手术刀使用。
当手握刀柄的感觉传来时，雷蒙德的心脏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开刀。”
嗤！
随着刀刃精准地刺破皮肤，血液随即涌出。
“！！！”
尽管雷蒙德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亲眼目睹鲜红的血液，仍感到一阵眩晕。
“保持清醒，雷蒙德！”
他紧咬着牙关，稳定自己的手部动作。
依据外科学的知识，雷蒙德划开炎症引起的脓疮。
随着血液的流淌，明亮的黄色脓液也开始流出。
雷蒙德迅速而有条不紊地继续操作。
他首先用干净的布擦拭掉脓包中的脓液，随后用煮沸过的清水冲洗脓肿的内部，直至脓液完全清除。
紧接着，他再次利用刀具，精准地移除了所有坏死的组织。
“全神贯注，不能有任何差错。”
尽管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手术，但雷蒙德感觉自己仿佛正在进行一项关乎生死的大手术。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他的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
凭借着刻在脑海中的外科学知识，雷蒙德毫不犹豫地完成了每一个步骤。
最终，被脓液侵蚀的伤口内部终于清理干净了。
“手术完成了！”
看到这一幕，雷蒙德在内心中欢呼。
幸运的是，治疗过程顺利完成。
尽管伤口周围的炎症依旧明显，但病因已被根除，预计红肿很快就会消退。
最后，雷蒙德将事先准备好的药水均匀涂抹在伤口区域。
这种草药对传染病有显著效果，根据基础医学知识，雷蒙德推测它含有“天然抗生素”成分。
这场看似简单的手术结束后，雷蒙德走出了房间，面对着在外焦急等待的母女俩。
她们的脸上写满了忧虑，急切地注视着雷蒙德。
“治疗师，情况如何？”
雷蒙德深吸了一口气，释放了完成重大任务后的紧张。
“手术很成功。”
“啊！”
“现在，他的体温应该会开始下降了。”
听到这句话，母亲和女儿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谢谢！太感谢您了！”
她们甚至要跪下，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雷蒙德有些吃惊地摇了摇头。
“不必如此，我只是尽了我的职责，不必过于感激。”
然而，母女俩的感激之情并未因此减退。
“您做的不仅仅是职责所在。从来没有人像您这样关心过我的丈夫。”
“……”
“我们曾求助过多家治疗中心，但因为家境贫困，总是遭到别人的嘲笑和冷漠，没有人愿意认真对待我丈夫的病情。”
中年女子擦去了脸上不断流淌的泪水。
“是您，让我们全家避免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您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就在那一刻，雷蒙德感到心跳加速。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心跳，一种温暖而强烈的情感充满了他的内心。
这就是……
治疗病人所带来的喜悦。
这是雷蒙德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这份喜悦。
就这样，雷蒙德成功地治愈了他的第一个病人。
***
“……你为病人进行了治疗？”
注意到兰斯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雷蒙德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满足。
“是的，我刚刚从病人那里回来，确认情况都在好转，估计几天内就能完全康复。”
“一派胡言！”
兰斯突然提高了声音。
“别妄图编造谎言！你那微不足道的治疗之力怎么可能治愈那种病症！”
这样的反应并不出乎意料。
按照以往的情况，臀部感染被认为是一种极为严重的疾病。
一个B级高级治疗师，在全力以赴的情况下也未必能够治愈的病例，竟然被一个不到F级的治疗师治愈了？
这涉及到“治疗”的本质。
在雷潘蒂纳世界中，治疗术并不是小说中描绘的全能存在，无法仅凭触碰就治愈所有疾病。
在这里，“治疗之力”是促进生命力的一种力量。
虽然它能够促进生命力，并对各种疾病产生有益的治疗效果，但同时也存在许多无法处理的疾病。
雷蒙德此次治疗的臀部脓肿正是这样的例子。
当脓液大量积聚时，仅仅依靠促进生命力是远远不够的，必须采取更直接的排脓措施，这才是效率的体现。
不只是臀部脓肿，雷潘蒂纳的许多治疗方法都亟待改进。
这些想法，全都来自于地球的医学知识。
治疗术无疑是一种强大的力量，但问题在于人们对它过度依赖和信任。
有许多疾病，即使提升生命力也是无济于事的，但治疗师们往往只依赖治疗之力，而忽视了其他可能的治疗方法。
雷蒙德曾经思考过如何使治疗之力更加精细有效，但他并没有深入研究其他治疗方法。
“如果你在撒谎……”
“我没有撒谎。”
雷蒙德谨慎地回应，同时观察着兰斯的表情变化。
“幸运的是，我成功完成了治疗。”
“……”
兰斯紧盯着雷蒙德，目光如炬。
因为过去受到的欺负，雷蒙德本能地缩了缩肩膀，但随即他摇了摇头，挺直了腰板。
这一次，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我会亲自去确认真相，你给我等着。如果你说谎，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砰！
兰斯猛地摔门而去，雷蒙德则无奈地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只要兰斯亲自去看一看，就会明白他的话是真实的。
当然，兰斯那种狭隘的看法并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
雷蒙德眨了眨眼，一行行文字在他的眼前浮现。
【任务完成！】
【正在发放奖励！】
【等级提升！】
【获得10技能点！】
【等级提升说明：当经验值积累超过所需要求时，等级便会提升。等级提升可以增加你的属性。】
【当达到40级时，将有资格提升你的职业等级。】
“职业等级？”
【职业：外科医生（SSS）】
【职业等级：初级住院医师】
“这么说，随着我的等级提升，我的职业等级也会相应提高？从初级住院医师逐步晋升为资深住院医师？”
情况看起来是这样的。
“既然我现在已经是住院医师级别，那么随着等级的不断提升，未来是否也能晋升到专家教授那样的高级职位呢？”
紧接着，除了任务奖励之外，他又收到了一条特别的消息。
【庆祝你首次成功治疗病患！】
【等级再次提升！】
此时，属性窗口更新如下：
【玩家属性】
姓名：雷蒙德
职业：外科医生（SSS）
职业等级：初级住院医师
等级：3
经验值：10/50
技能点：15
称号：肮脏的贱种
副职业：未激活
【属性】
体力：3
感知：2
智力：17
？？：1
额外属性点：2
“额外属性点？”
在升至3级后，多了两点额外属性点。
是不是每次等级提升，都可以通过这些额外属性点来提升各项属性？
情况似乎正是这样。
但这些属性具体代表什么？
随后，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每个属性的简单解释。
【体力：代表身体的整体能力，包括耐力和肌肉力量。拥有强健的体力，在治疗病患时会更有优势。】
【感知：指调整身体细微动作的能力。感知越敏锐，在治疗过程中执行精细动作就越流畅。】
“感知！这项能力对手术操作非常有用！”
体力显然是指的是身体的整体素质。
感知则似乎涉及到精细动作的技巧。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提升需要精细手部动作的外科技术，就必须提高感知属性。
“分配属性点。将这两点全加到感知上。”
雷蒙德回想起刚才治疗脓肿时，手部不够稳定的情形，立刻决定提高自己的感知属性。
他暂时计划在每次等级提升时都优先投资感知属性。
“那智力属性又是什么呢？”
【智力：这项能力使你能够更高效地运用学术知识。】
“原来如此，它指的是运用脑力的能力。在治疗病患时，依据医学知识做出准确判断同样至关重要。那问号属性又是什么？”
相应的解释也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因条件尚未满足而无法开启。当满足特定条件时，即可解锁。】
雷蒙德对“问号属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确信这个属性一旦解锁，也将是一个有助于治疗病患的重要能力。
总之，雷蒙德此刻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他必须不断提升等级！
那样，他才能成为最杰出的治疗师。
对于天赋仅为F级甚至更低的他来说，要想成为杰出的治疗师，唯一的途径就是：不断提升外科医生的技艺。
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提升等级。
也就是说，他需要治疗更多的病患。
做出这样的判断后，雷蒙德立即采取了行动。
急救站。
在医学术语中，即“急诊室”。
他前往那个几乎所有治疗师都想避开的地方，一个重症病患络绎不绝的紧急治疗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