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荒村割草求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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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一夜红裙舞

翠红楼。

黄昏,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

白日里大家有些放不开,晚上又容易碰到邪祟。也就是如今红月重燃,以前的话,夜里根本不敢掌灯。

外面的酒楼是喝酒的所在,三两位酒客,唤上几位姑娘,浅尝慢饮,说些闲话。

若是聊得尽兴,便可以到后院寻一处所在,并肩逍遥。

秦娘子倚在二楼栏杆上,用一只手托着腮,好似在远眺什么,也好似陷入回忆中,从中翻找东西。

男人饮酒时,都难免在她腰肢和裙摆下的小腿上扫一眼。

翠红楼美色无数,但谁都知道,这位老板娘才是酒楼里绝色,同时也是最难请的。

莫说春风一度,便是请她敬一杯酒都是难上加难。

不是没有人动过心,不乏有权有势者,但都被她轻巧化解了过去。

看似八面迎风,实则风雨不透。

有消息传出,据说有某位大人物已经盯上了她,绑也要将她绑走。

不知,这一次她还有没有法子化解。

斜阳西下,天边是绚烂的彩霞,落在老板娘脸上,仿佛发丝都染红了。

这一抹风情,已经让楼里许多客人不醉而醉。

张远意犹未尽地从二楼下来,仍在回味,一时不察,差点和另外一个人撞在一起。

“瞧什么呢,没长眼睛呐。”

他气得脱口而出,在宫家自己是奴才,在这里可是张少爷。

“不好意思,得罪得罪。”

张远扫了对方一眼,见对方穿得破破烂烂,胡子好似好久没刮,满身的尘土。

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怎么想不起来了。

“翠红楼如今是怎么了,什么人都放进来。”

张远是个很懂分寸的人,知道翠红楼中非富即贵,自己也不敢太过分。

年轻人笑笑,自顾自往后院走去。

这时,张远忽地感觉背后一阵寒意,两腿不停打哆嗦,他下意识扭过头去,并没有看到人。

而是看到一条黄狗蹲在那里,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

……

“丁公子,丁公子。”

店小二恰好看到丁飞,满脸笑意地迎了过来。

“好久没见你,老板娘问了好几次,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快要走了。”丁飞舒展胳膊,道,“我的住处还在吧?”

“在,在,老板娘不吩咐,怎么敢让外人住。每天都派人打扫,都是老板娘吩咐的。”

“那好,备一锅洗澡水,找个人与我修理一下身子。”

不多时,丁飞已经将自己浸在水中,洗去一身灰尘之后,又有人为他梳发、刮胡子、修剪手指脚趾,最后换上了一件宽松的棉布长袍。

丁飞挥挥手,让她们都退下了。

待安静下来后,他盘腿坐在屋檐下,膝前搁着一柄长刀。

他在观刀。

大战将至,身体和心灵都需要放松,阅读铁器的每一寸,直到身心都静下来。

这时,有曲声传来。丁飞缓缓睁开眼睛,表情有些无奈。

翠红楼是风月之地,逍遥的所在。一门之隔,便是滚滚红尘。

自己处在这种环境,想要静静真的很难呐。

吱呀一声门响,店小二从门外进来:“丁公子,我来送茶水和点心,这茶是好茶,点心也是上好的,您好好歇着,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他把茶点摆在丁飞面前,然后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丁飞欲言又止。

“嗯?”

“我……”丁飞两腮微红。

“喔。”

店小二恍然大悟,双手一拍掌道:“丁公子是想找姑娘陪着喝酒?”

丁飞一张脸腾地红了,你怎么可以凭空污人清白,我可没有这么说呐。

店小二混迹于此间,见惯了生手熟手,对于丁飞的心思了然于胸。

“怪我怪我,是我疏忽了。说真的,楼里不少姑娘都惦记着丁公子,托我打听过呢,他们说丁公子人长得好看,也有本事。只是,现在她们大概都有客人,还有几个不太方便。

丁公子稍等,我去打听一下,看她们谁比较方便。”

“这……你……哎呀。”

眼见店小二已经走了,丁飞才无奈地放下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呀,这真的是。”

丁飞理了理衣领,心中依旧七上八下,这个店小二也真是,我不过随口一提,他还当真了。

哎呀呀,这该如何是好。

不过,大不了喝一杯酒,聊解寂寞,也没有什么嘛。

他甚至走到屋中镜前,理了理鬓边的发丝。

这时,吱呀一声响,门忽然开了。老板娘一袭红裙,提着一壶酒,踩过鹅卵石铺成的甬道。

“老板娘,你……不是……”

“怎么,我就不能陪你喝酒,瞧不起我?”老板娘目光悠悠,远远地看了丁飞一眼。

丁飞本以为是因为楼里没有姑娘了,老板娘来与自己说一声。如今看来,因为人手不足的缘故,她准备深入一线。

他双手抱拳,一揖到底:“自然求之不得。”

她提着酒坛走入房内,目光扫过茶几上的刀,哒地一声,将酒坛搁在茶几上:“丁公子好重的杀气?”

“看得出来?”丁飞问。

老板娘轻轻点点头。

丁飞叹了口气,明日便是七天之约,自己福祸不知,生死难测,心情难免有些紧张。

“老板娘的心思好似也不在此处?”

她也轻叹一声,拍开酒封,道:“同是天涯沦落人,来,咱们饮酒。”

饮了一盏,她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忽道:“丁公子是修行者?”

“是。”

“修得怎样?”

“还算凑合吧。”丁飞没有和这个时代的高手碰过,或许,自己也能算得上高手。

老板娘若有所思,轻轻点了点头。

三杯两盏过后,气氛热络起来,老板娘站起身来,要与丁飞跳舞。

她踢掉了鞋子,赤足踩在地板上,十根脚趾白白净净,红裙翻飞间,露出结实修长的双腿。

只听她且舞且歌:“女儿悲,相思如烛泪如灰。女儿愁,青春不过十八秋。女儿怨,牵肠挂肚回首难。女儿恨,不见当年多情人。”

丁飞一边用竹筷敲着瓷盏,嘴里一边喝道:“相思到老一场空,人间难容许多泪。砸烂了望夫石,挖出痴心人的肝肠,正好烧烤下酒。子曰:多放辣椒,少放孜然。”

说着,他端起面前的酒,笑道:“劝君莫诉断肠声,今日狂来今日醉。老板娘,我敬你一杯。”

老板娘停下舞步,伸手接过酒盏时,指甲从丁飞的掌心划过:“丁公子也懂诗?”

随着王夫子上了几天学,丁飞也是能诌几句怪诗的。

所以他含笑道:“略懂。”

老板娘举杯欲饮,忽地脚下一歪,身子摔了下来,酒水恰好洒在丁飞脸上。

丁飞没来得及擦干净脸上的酒,那老板娘温软的身子已经歪在了自己怀里,搁在红裙也能感受到炙热的肌肤。

烛火之下,她轻轻晃动肩膀,扯动身上的红裙,从锁骨位置,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丁飞心中一荡,俯下头去,老板娘板着面孔,下意识把螓首扭到一边,好似在抗拒着什么。

丁飞伸出手来,扳正她的下巴,将头扎了下去。

玫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