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缘
“砰砰砰！”
自王座上那人不断自我回想之际，四周山河倒塌，空间破碎，似有天地崩坏的迹象，恐怖如斯。
摇晃的空间使得牧辰也难以平稳站立，只觉四方压力毫无征兆的向自己压来，其威势势不可挡，就像是要将这方天地和其中一切都毁坏一般。
“前辈，前辈！前辈……”牧辰的呼喊越来越大声。
这才让他慢慢回归平静，随后突然侧眼看向牧辰，嘴中轻吐一句：“滚！”
这方天地突然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力量，坍塌四方。
那一声“滚”正好形成一股罡气击打在牧辰身上，尽管他催动全身灵力也只是保住了性命。
下一刻，石门之外，牧辰猛然睁眼，愕然回想刚才那一幕，只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只用一个字便叫自己差点连命都保不住，如此大能又怎会甘于屈身在一方小天地里？
当牧辰想起身先回到自己的住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然动弹不得。
努力借用颈部力量看到自己浑身破碎的伤势之时，他已经全身无力又一次闭上了眼。
“王？权？最终只能带来无端的战争。”
待到数日过后，牧辰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还是那熟悉的场景，满地飞沙走石，头顶便是那方大门。
起身后四处看了看，更具长时间的习惯，牧辰一眼看出自己已经昏迷了一月有余。
“当真如此恐怖，一声便向我施压一月之久。”
摇了摇胀痛的头，牧辰再度起身，只看了一眼石门，便扬长而去。
回到住宿后，他迫不及待喝了一口自己酿造的酒后就盘膝坐在园中石椅上修炼起来。
这一次，他明显感受到四周灵力在向自己不断汇聚，但是无论灵力怎么聚集，牧辰就像一个无底洞一般，境界毫无丝毫提升。
太阳已然东升西落，数不清多少个月亮经过，就连牧辰身上都生出了片片青苔。
再度睁眼，抖去身上的杂物，牧辰无奈摇摇头，又摸了摸肚子，要不是自己是修仙者，已经辟谷，可以从灵力中获取养分来滋养自身的话，怎么可能一坐就不感日月经过？
“三年迎大帝，谈何容易？纵使我是哪位大帝转世身亦是不可能在三年回归吧！”
想了想，牧辰想到另一种可能，那便是回归大帝并非自己，这让他又想到了石门里那孤独的王。
“是他？”
怀着疑惑的心，又一次踏上了前往石门的路。
“唉！西方神佛又要坐不住了，上一次就坑害了他，这一次是否能躲过？”
一处花鸟成对，青山绿水之地，两位须发斑白的老人身处其中，仿佛身处在世外桃源。
正是其中一位老人边赏景边说出的。
闻言，另一位老人颔首，抚摸身上褶皱的衣服，微微笑道：“何须如此担心，此子有大帝之资，将来成就或超越你我，无须担心。”
不知何时开始，执掌世间的职责被一分为二，东方演化出妖神人三族分时期分阶段所统治。西方演化出神魔共同统治。
而今有不属于东西任何一方势力正蔓延世界宇宙。
“或许是来自这浩渺宇宙也不定。”
两位老人想到当年惊心动魄的一战便惋惜摇头。
“天庭来求出山以便管制妖，人两族……”
“也好，若无制衡，怕是不等蔓延便是生灵涂炭了。”
两老头相互看了一眼便各自转身离开了，独留下一方小天地落入无垠天地间，或许往后的某一天，它将会迎来自己的生命诞生。
几经辗转，牧辰终于再一次回到石门前，望着空落落的大门，他还是回想起上次发生的一切，感觉一切都显得不真实。
正当他要再度推门之时，却有一阵吸力传来，牧辰便毫无防备地被吸入其中。
“不惧？”
一声嘹亮且不失温柔的声音自这方小世界响起。
在感受到声音的主人没有太多威胁之后，牧辰便放开心神，大方回道：“惧？何惧之有？既来之则安之，又有何惧？”
又是一阵推拉感传来，面前已然没有了鸟语花香，再度出现的是那高高在上且孤独的王。
“前辈可否告知自己身份？”牧辰一脸谄媚的问道，又从袖口了抽出几坛好酒摆在王座前的地上。
王见状，手指轻轻一抬，地上便出现一方圆桌，托起酒水，道：“不知，许是因果抹除且对方实力超人，将本王自己的记忆因果也抹除了罢。”
说罢，酒水飞出，落入两个碗具，二人开怀畅饮一番，好不痛快。
“前辈，来日再见。”
酒水喝完，牧辰朝他道了一声后，起身要走。
“去吧，你颇有成圣之资，望你勿要落入杀道。”
闻言，牧辰的脚步停下，回头望着王座上的王，一脸不解。
“哈哈！成圣有三，一为功德圆满以功德之力强行突破圣人境，二为斩三尸合道成圣分别斩出自身善恶同自我方可成圣，此路无欲无求，无感无情，三为杀道，以无边的杀戮使得天地惧怕，从而封道成圣。”
牧辰眼睛转了转，忙要开口问什么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石门之外，要不是袖中美酒全然消失，他真的以为刚刚只是一场梦。
之后数日，牧辰每天都会前往石门寻王饮酒高谈。
天地间，阴阳失衡，乱象丛生。苍穹之上，乌云如墨，层层堆叠，似要将整个世界吞噬。一道道紫黑色的闪电如龙蛇般肆虐，将阴沉的天幕撕裂，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是天地在痛苦地咆哮。
大地也不再安宁，山脉颤抖，巨石滚落。原本清澈的河流瞬间变得浑浊不堪，血水一般的颜色在河道中蔓延。无数冤魂厉鬼从地狱的缝隙中逃出，在人间游荡，发出凄惨的嚎叫，所到之处，寒意刺骨，生机断绝。
神魔两界更是动荡不堪。魔界深渊中，魔焰冲天，魔影幢幢，魔尊们为争权夺势，大打出手，魔兵魔将相互厮杀，魔界陷入一片混乱。神界之中，神位动荡，诸神为守护秩序或谋新变，彼此间剑拔弩张，神力碰撞，光芒四溢，却尽是毁灭气息。
抽回手指的王皱眉说道：“所闻所见，皆为未来，能否改变，你说了不算，吾亦如此。”
此时的牧辰已是大汗淋漓，不敢回想刚刚见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