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优先事项
“方便问您一个问题吗？”
路途中，车内的气氛过于压抑，蓝衣少年忍不住说道。
“......你问吧。”
为了避免直接从内部街区穿过遇上帮派火并现场，里克只能从西一区的靠外围街道绕行。
这样确实会安全不少，但也多花了一些时间。
“那个，大婶提到的姑娘是您的朋友吗？”
少年问出了一个听起来十分愚蠢的问题。
“你觉得我是中间人雇的杀手，现在来确认她到底死没死，是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
短发少年显得十分慌乱，看起来他确实是单纯想知道这个问题。
“你在那个据点附近还遇到过其他人吗？”
虽然据点大门里和其他区域都安装有简易的机枪炮塔，但保不准在没有人入驻控制的情况下能正常运转。
要是有人趁着里克此前下午，晚上寻找Berry的间隙打算偷摸进来，也不是没有这种微小的可能。
“应该没有吧，这我也不清楚......”
少年似乎正在思考，随即赶忙摇头表示不知道。
“......”
随即车内的气氛再度回归沉默。
******
西一区，某卫生环境较为良好的社区内。
虽说里克开车花了接近十分钟绕了一大圈才来到了这里，但此地距离Berry三人所在据点的直线距离其实并不远，估摸着也就接近一公里左右。
“嗯，这里？”
里克难得的在西区见到了类似花园的景观，然而其周遭的却使人不寒而栗。
马路上，到处躺着各类人的尸体。
有身着制服的警察，也有身上纹有特殊印记的帮派成员，然而最多的还是穿着各异的普通人。
“怎么会这样——我几个小时前走的时候这里聚集的人还很多，那时候这儿还有安保警卫看守的。”
少年的眼神中充满不安，似乎他也看出了此地情况的不对。
一般来说制造这种大规模无差别屠杀的背后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流窜AI，二就是赛博精神病。
【支线任务：赛博精神病（二）】
“果然是赛博精神病吗？”
里克联想到这几日发生的各种冲突事情——好像确实符合令人转变为赛博精神病的几大要素。
要是有经过多重义体改造的人在这场西区爆发的混乱冲突失去了亲人，朋友，很可能真的会精神崩溃成为赛博精神病。
“你先站在我身后别动，让我看看这片社区内的情况。”
里克通过义眼进行放大扫描，果然找到了几个处于不同位置的摄像头。
【快速破解：目标定位——进行中】
【快速破解：设备接管——进行中】
很快，里克便通过快速破解取得了这整片社区仍还在运作的摄像头的权限。
然而无论他如何切换各个摄像头的视野，都没发现任何活人的迹象。
“啊——别杀我，不！”
隐约间，里克听到了社区内部传来的尖叫嘶吼声。
但似乎那片区域的摄像头已被破坏，里克没法通过摄像头获取那部分区域的视野。
“......我，我刚刚好像听到了呼喊声。”
里克与短发少年所站的位置距离进入社区还有几十米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能听到的只有附近几百米外的街区时不时传来的尖锐枪响与爆炸声。
或者说，它们早已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整个西一区的底噪。
“那个姑娘的位置在哪？”
现在不是对付赛博精神病的时候，里克的优先目标还是找到Berry。
“不是这儿，这里是我碰巧救下那个大婶的地方。”
“大婶说的她救助那个姑娘的地方在穿过这边社区之后的某个高层廉租房内。”
随即短发少年再度为里克指了一个方向，并声称距离大概就在一两百米左右。
而里克也顺着他所说的方向确实找到了一个大约有十几楼的老旧公寓住宅。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直接说那个位置？”
“因为这片区域的街道基本都被各种东西堵住了，只，只能从这儿步行前往。”
十分可疑的说辞，里克有充足的理由怀疑面前的少年似乎是打算给里克设下一个圈套。
里克双眼紧盯着面前的少年，这令他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同时双手放在身后，似乎是打算掏出他的那把防身小刀。
“嗯，那你小心点跟在我后面，我们从这片社区边缘的这几栋房子绕过去，注意不要发出大的动静。”
里克话锋一转，显然，他并不觉得这种计谋会有什么用——
不管这背后下套的人是谁，跟现在的里克对上只有死路一条。
赛博精神病？【X-19】B模式打到他头都抬不起来！
【X-19】和【白虹贯日】背在身上，另外两把左轮则放在腰间。
随即里克便眼神示意少年和他一起立即出发。
“诶？——”
少年没有想到里克的态度突然来了个翻转，只得在里克的示意下茫然地跟在身后。
很快，里克便领着少年从社区周边某个铁栅栏的缺口进到了里面。
这个社区似乎看起来曾经是个小别墅群？
每一栋有着两层楼的小别墅都自带了一片小的花圃，别墅前还有着如今已锈迹斑斑的矮小铁门。
“估计是十几年之前那会西区繁华的时候建的，不过从监控中看，似乎还有很多别墅处于烂尾的状态？”
里克二人一路弯腰潜行，为的就是不制造出太多的声响。
然而刚经过几个别墅没多远，里克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焦味。
随即里克抬头向四周望去，赫然发现右前方不远处在持续不断地冒着黑烟。
“什么东西爆炸烧焦了么？”
而身后的少年却用手指戳了戳里克的肩膀，示意他向某个方向看去。
“......等等，这是——一辆坠毁了的浮空车？而且样貌看起来有些眼熟？”
稍微惊讶少年找到的奇怪角度，里克顺着少年所指的方向看去——视线在穿过各种倒塌的墙体缝隙之后，里克看到了这样的一个场景：
一辆浮空车一头栽倒在不远处的一栋别墅上，其撞击产生的巨大冲击力早已将这间年久失修的别墅撞了个粉身碎骨。
爆炸产生的火焰早已将浮空车的外表烧成了有如黑炭般，此时此刻只有其剩下的那身车架子才能让人勉强辨识出其原本的模样。
“那是——LCPD的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