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军营上任
从南五村回来,时间悄然已经过去了五天。
这五天的时间里,风烨原本清零的薪火功德值,再一次暴涨到达了505.6点。
去南五村看望队伍伤残老兵的那天,虽然没有照例施粥薅羊毛赚取功德值。
但也在那一群村民的感激中,获得了将近百来点的功德。
后面几天则又投入到施粥赚取功德中,这也是他目前最快能够获取功德的方法了。
也就在第六天,云眀向朝廷引荐风烨成为广武城县尉的奏,折也得到了批准,连带上任文书也已一同送达。
风烨今天在和家人用过早餐,将施粥事宜再一次交给府里大管家许伯,帮忙进行照看后。
火急火燎带着于禁和王甲,去往位于城中的军营。
威武候府距离军营并不远,仅是一盏茶的功夫,三人就出城来到了处于广武城外北面的军营。
在出示证明身份的话,便进入到军营中。
没有第一时间就将士兵集结起来,先是找到目前军营的临时负责人,询问起现如今的情况。
叶大是广武城军营的老兵,在之前也曾上过战见过血,深受上一任县尉信任,因而在军营当中较有威望,更加清楚如今的情况。
对于突然空降的上官,作为本地人,他也是有所耳闻,但也只知道最近这威武侯府小公子较为活跃,是个较为仁善之人。
“和我们说说如今居民的情况吧!”
“遵命!”叶大抱拳行礼,仔细讲起了如今军营的情况。
“我们广武城虽然也能算是边城,可因为有威武侯爷坐镇原因,军营人数始终保持在800人!
只不过如今在上一任县尉带我们剿匪身亡后,便只剩下500余人!其中骑兵50,其余皆步兵!”
紧接着,就又讲述了一番平时的训练情况。
风烨静静听着汇报,手指不断叩击着桌面,微微沉思。
营帐中一时之间也陷入了寂静,没有任何声音发出,生怕影响了他的思考。
“文则你怎么看?”
“末将以为,还得亲自确认一番,才可下结论。”
微微颔首,风烨对着一旁叶大吩咐一声:“擂鼓。”
校场,高台之上,风烨于禁等人矗立,静静看着下方士卒汇聚,心血来潮心中默数,脸色却越来越艰难。
“几通鼓了?”
“三通已过。”于禁面色沉着。
“三通鼓才来一半多,其他人怎么回事,虽然今天不用训练,可军营最基本擂鼓集合的军规,都不知道吗?”
风烨眉头紧锁看向一旁叶大。
“虽然仅是地方守军,还不用上前线,可广武城好歹也是边城,不应该随时做好支援前线,投入战斗保家卫国的准备吗!军纪如此松散真的能有战力吗?”
接连询问让叶大这粗犷壮汉,面皮发烫。
“王甲继续击鼓,人不到,就不停了。”
王甲心中同样恼怒,每一击落下都是淤积的怒气。
隆隆隆~沉闷的战鼓声再次响彻军营。
“这是怎么了?今天又不训练,怎么还击鼓召集我等?”
“这鼓打的有一会儿了,肯定是有大事发生,咱们还是去看看看吧!
“别睡了,快起来,击鼓了!”
“击鼓又怎么样?今天不是不训练吗?”
“快点起来,他们都去校场集合了!”
“糙了~等等我,我的铠甲呢?有没有人穿错铠甲呀?”
军营里这时候可谓一阵鸡飞狗跳,各种嘈杂喧嚣声夹杂着,威严厚重的鼓声中。
太阳逐渐偏移,一柱香的时间,校场上,士兵才陆陆续续的到场。
本就炎热的天气,丝毫没有停歇的鼓声中,让校场上站着的士兵感觉更加燥热。
看到最后一名士卒身上甲胄不整,头盔歪斜跑入队列中后,叶大这才鼓起勇气,提醒面色早已冷冽如霜的风烨。
“大人,人都到齐了!”
“呵呵~”风烨目光锐利的扫视下方,校场上的视角,发出意味不明的轻蔑笑声。
“文则,说说看法吧!”
不带有丝毫感情的声音,让叶大不禁又是一个哆嗦。
“连最基本的军纪都没有,何谈聚拢战力,败给山贼也是不意外!”
于禁同样是眉头紧锁,善于严明军纪治军的他,对于校场上士兵的表现,也是暗自叹气,任重而道远。
两人低声交谈着,并没有理会下方已经逐渐变得烦躁不堪的士卒。
“这就我们来,有什么事啊?”
“听说今天来了位新县尉!”
“来了又不说话?就这么站着?我都困死了!”
“嘘,别说话了,没看到那位大人在上面脸色不好看吗?”
台下,嘈杂一片,随时间流逝,士卒愈加不耐烦,议论声接连响起。
“都给我闭嘴!”
于禁向前一步大喝,立马便是吸引来下方士卒的注意,身穿汉代特有铠甲,配上他所特有的气势,此刻显得鹤立鸡群好不威风。
冷注视下方键,安静下来后这才退回退回,等待自己主公对下方士卒的训话。
“看看你们如今的样子,哪里还有离国军人的样子。”
“尔等虽然不用上前线,可是广武城处何等位置,想必你们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雁门关以前是虎视眈眈,随时可能破关南下的犬幽,后方是你们的家园,亲人,朋友。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万一失守,难道你们就以这样的状态,去保护你们的家园所在乎的一切吗?”
风烨话语冰寒,目光中充满了轻蔑,末了言语中的讥讽,更是连一些神经大条的都能感受。
台下方有些脾气暴躁的士卒,已经双拳紧握,对上那轻蔑的目光,仿佛火上浇油般。
“雁门郡是个什么情况?想必也不用多说,犬幽年年扣关。”
“难道就因为此时此刻,雁门关上有你们八万五千袍泽,在那风霜雪雨,随时可能爆发战争,丢掉性命之地镇守。
为离国百姓撑起第一道屏障,你们便可心安理得的在后方纸醉金迷,不思进取吗?”
原本气势汹汹,接二连三的质问,到了后面,却突然轻缓下来。
看向下方情绪不一,被调动起来的士卒,有着难以化去,几乎宁为实质的失望。
“可是他们谁不是爹妈生养的,也是某人的丈夫,某人的儿子,某人的父亲,谁又没有在乎的亲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