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渧秄被呛的剧烈咳嗽。
想起昨夜那个让人面红耳赤的梦,渧秄心底一沉。
完了,完了!昨晚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阿澈走过来帮她拍背顺气:“大人,你昨晚好像也喝了不少,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
喝了醒酒茶,渧秄清醒了不少,此刻她的心情是又担心又忐忑…
此时正好弥罗西斯从屋外走了进来,渧秄看到突然蹿进来的某人,脸瞬间就涨红了,战术性尴尬的干咳了几声。
“师傅…”弥罗西斯微笑的唤着她。
对于心里有鬼的人来说这最过平常的笑也会让她心里发毛。
“阿澈,我有些点饿了,你帮我拿点吃的过来吧。”
“是。”阿澈领命便退出房间去窑柴房准备早餐去了。
“殿下…”
这还是渧秄第一次主动唤他。
“徒儿在…”
弥罗西斯又接着说道:“师傅以后直呼我名讳或者唤我徒儿便可。”
“嗯…”出于弥罗西斯特殊的身份,她们这次巡游还是越低调越好,老国王有意要让这位王子同她一起出来巡游体察民情,必是对他寄予了厚望。
渧秄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徒儿…”
“是…师傅…”弥罗西斯向她的床又迈进了一步。
渧秄心里又纠结又紧张,算了,还是问一下,她声音细如蚊蝇:“昨晚…你…一直在这个房间?”
她小心的询问着他,想从他的脸上发现点蛛丝马迹。
还好弥罗西斯离的她近,不然根本听不清她在讲些什么…
弥罗西斯埋着头认真的听着,顺滑乌黑的短发挡住了他嘴角的笑意,抬起头时他的表情又恢复如常:“是啊。”
渧秄又试探的问了句:“那…昨晚我有没有作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没有,师傅醉的人事不省,睡的很沉。”弥罗西斯一脸认真的回答。
“真的?!”
“真的…我怕师傅有什么危险就在窗台旁打了一宿的盹儿…”
听到他如此恳切的回答,渧秄悬着心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了。
“那就好…”
“还有什么事吗?师傅!”弥罗西斯反问她道。
“没…”渧秄磕磕巴巴的回应。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渧秄用餐时的心情也肉眼可见地轻松愉悦了许多,早餐甚至还多吃了两块烤饼,弥罗西斯则不动声色的把一切看在眼里。
吃完早餐,弥罗西斯提前给了女家主一小袋沙金,女家主刚开始觉得太过贵重不好意思收下,后来弥罗西斯又让女家主多准备一些烤饼和一些饮水等干粮路上带着吃,女家主这才勉为其难的收下。
等一行人收拾妥当又要准备启程出发,家主一家人把他们送到了村庄外才和他们依依不舍的惜别。
今日的天气还算凉爽,一行人赶路也好受了许多,沿着尼罗河沿岸走,不时会看到许多成群结队的羊群和牛群,还有唱着当地歌谣的赶牧人。
听着抑扬顿挫的曲调,还有微微吹过的河风,渧秄闭上眼,双手放在胸口处不自觉哼唱起来。
神秘的尼罗河之神啊…尼罗河之神啊…
您是神秘又伟大的乳母…
给予大地生命注入新的灵魂…
万物皆因你而获得新生的力量…
万物啊!皆因你而获得新生的力量…
请赐予我们丰盛与吉祥如意…
感谢您的恩赐…感谢您…
渧秄清脆软甜的嗓音顺着河风被吹散开去,引起羊群牛群此起彼伏的咩哞声,河中的鱼儿也雀跃的跳出水面…
“大家快看!”阿澈指着尼罗河水面,一大片的鱼群不知何种原因在河面上翻腾跳跃着。
众人看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成千上万的鱼群跃出水面的奇观。
渧秄像是在歌唱更像是咏诵,这是她与尼罗河神连接的语言,尼罗河神像是听到了她的呼唤…
渧秄从骆驼背上下来,众人也下了驼背跟了上去。
走到了尼罗河边,渧秄蹲下身伸出左手,食指在水面轻轻点了三点,方才还万鱼欢腾的河面瞬间就又恢复了平静,除了阿澈以外,所有人都惊的目瞪口呆。
渧秄还在对着水面念念有辞,说了些听不懂的词句…
等渧秄作完仪式,众人才敢长吐一口气。
“师傅,你刚才在干嘛?”弥罗西斯问。
“问路…”
“问路?”弥罗西斯从来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问出什么了?”
“尼罗河神让我们先去南边…”
然后渧秄伸出食指指向了南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