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域九峰，三奇六绝
这一天，练刀练到深夜的楚渊，总算能勉强做到，在进入状态的情况下运使刀法，虽然还有少许呆板，但是用来正式对敌已经问题不大了，后续只要勤加练习就行。
这一夜，楚渊睡得特别沉；当然，第二天醒来后浑身酸痛无力的滋味，也是加倍的酸爽。
他打了一套五禽戏，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才再次前往明水轩。
今天是第四天，钟文和亲自为楚渊演示了一遍《曲水流觞》刀法。
所谓曲水流觞，指的是古时三月上巳节之际，人们在举行祓禊仪式之后，会坐在河渠两旁，在上流放置酒杯，酒杯顺流而下，停在谁的面前，谁就取杯饮酒，意为除去灾祸不吉，后又成为文人雅客饮酒赋诗的活动。
觞就是酒杯之意，流觞刀法取的，也正是觞随水流的轻灵飘逸，无可捉摸之感。
在钟文和使来，这一路刀法当真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他的速度不快，但是刀随身游，身随水流，刀光变幻莫测，充满一种难以言喻的流畅与轻灵之感，楚渊的心神几乎都被吸引了进去，满眼都是那一道道玄妙难言的轨迹......
这才是真正的上等刀法，比那十二路泼风刀强到不知哪里去。
当掌门收刀之后，楚渊还有些愣神。
钟文和见到他神色，满意点头道：“你先看一遍刀谱，然后我再一招一招拆解给你看，你在一旁跟着我的动作学。”
“由于时间有限，今天这三十六招刀招，你得一一学完，囫囵吞枣也没办法，先吃进肚子里再说，将来再慢慢消化。”
楚渊双手抱拳，大声应是，脸上全无为难，只有兴奋之色。
倩玉冰对他这种好学的态度似乎也很满意，眼中有少许赞许之意。
到夜幕降临，充实的一天又过去了，楚渊总算是初步把这一套流觞刀硬生生刻进了脑海里，使得好不好是两说，起码忘是不可能忘掉的。
第五天，掌门开始教楚渊一套轻功身法《飞鹤舞》。
以前楚渊没专门学过轻功，教习只在讲《天一诀》的时候，顺便讲了一些简单的提纵身法而已，如今也算是补上了他的一块短板。
最后两天，钟文和就不再教楚渊任何新的东西了，而是反复练习前五天所学。
正所谓贪多嚼不烂，楚渊本就学了不少东西，再填鸭式硬塞，非但不能在短时间内提升战斗力，反而会成为拖累。
最基础的内功、刀法、轻功，这三样先提升起来，就足以应付江湖中的绝大多数情况。
今天是在明水轩习武的最后一天，值得一提的是，这七天里，楚渊完全没有见过大小姐，她好像对这边根本不感兴趣，连看都没来看过一眼。
但是根据钟竹清，之前在书房里的表现来看，她明显对楚渊这个人是有好奇心的。
那么她难道是生气了？毕竟明水轩一向是外人不能入内，更遑论男子，虽然当初在书房里，大小姐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但那并不代表她心里不介意......
就在楚渊一边练刀，心内一边有些走神之际，二小姐又跑过来“探班”了。
她仍是抱着娘亲的手臂撒娇，两人并头喁喁，十分亲密，就像一对好姐妹一般，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倩玉冰在听，钟绫儿在说。
不知怎的，楚渊看得有些羡慕......
“楚渊。”钟文和轻声提醒了他一句。
楚渊立刻回过神来，旋即脸色有些涨红，害怕师父误会，忙道：“不是，我......”
钟文和倒是笑了笑，“先歇会儿吧。”
见掌门走向石桌那边，楚渊才松了一口气。
二小姐在和她爹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双手背在身后，脚步轻快地走到这边来，她笑眯眯地看向楚渊道：“小鬼头，你刚才是不是在偷看我娘？”
楚渊苦笑了下，“不是。”
“那就是在偷看我了？”二小姐故作生气的模样，用双手手背叉腰。
楚渊哑然，干脆道：“二小姐天生丽质，男子会忍不住偷看也是人之常情。”
这下次轮到钟绫儿害羞尴尬了，在她低头看向地面之时，楚渊像是要转移话题的样子，用不经意的语气问道：“对了，你姐姐呢？这几日怎么不见她？”
二小姐一下子警惕地抬起头，“你问这个干嘛？”
楚渊摆摆手，“随便问问而已。”
认真审视了这家伙一会儿，确定他没有什么特别心思，二小姐才回答道：“姐姐这段时间，好像在修炼一门特殊的武功。”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好像是娘亲教她的，你好奇的话自己去问我娘。”
楚渊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只是很忙而已，并不是讨厌他，这让他心里多少松了口气。
这一日的课程，依旧是练到月上中天。
收刀结束之时，钟文和掸掸衣袍，神色平静道：“还有什么不懂的，想问的地方吗？”
楚渊想问的其实很多，但是这一时半会儿，估计也说不了几句话，干脆问道：“师，掌门，这个世界真有飞天遁地的仙人吗？”
钟文和没想到，他问的居然会是这种问题，不由有些好笑，只是摇摇头道：“应该是没有的，起码我见过的，所谓修行仙道的深山羽客，虽有所殊异，但离神话传说差远了。”
“但世人不是传言，剑老人是真正的陆地神仙吗？”楚渊不由得追问，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此世武功最强的九位宗师级别人物，号称【天域九峰】，他们的境界已臻至武者的巅峰，拥有“界域”之能，其强大已非凡人所能想象，故被天下武林人士所尊崇。
由于在各自的领域登峰造极，因此这九人又有“三奇六绝”之称。
其中“剑奇”就是剑老人，他所修炼的《天心剑诀》，传言是昔年【天心道宗】的镇宗绝学，此功法修炼到极境，可让神念化作剑光脱离身体，顷刻间遨游万里，杀人于无形。
剑老人就曾经在闭死关之时，为庇护一个早年有恩于他的门派，隔着数千里的距离，发出一道剑光斩杀无数邪道妖魔，一时间闻名天下。
说实话，在楚渊看来，这表现和仙侠世界里的剑仙也没什么区别了，你管这玩意儿叫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