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钞能力
克莉丝汀夫人非常果断，将行动定在了晚宴之时。
斐迪将所有人叫到自己休息的客房，当众取出一瓶瓶闪烁着璀璨灵光的药剂。
自上午亲眼见到这位霜环法师后，斐迪意识到他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强大，为了提高胜率，只能用钞能力对付他了。
几名护教骑士看得目瞪口呆，整整四瓶潜能灵药、一瓶生命亲和灵药、两瓶感知强化灵药。
潜能灵药应用广泛，能够永久提升使用者的身体素质，尤其对于主修战斗三学派（刺杀、神射、战争）的超凡者来说，是最佳补剂。
它的价格中规中矩，单瓶定价是一百五十金币，比智慧灵药便宜一半，但需求极大，有市无价，所以常年断货，不提前几年预约排队，根本买不到。
或者在地下市场溢价购买，那价格就因人而异了。
要不是斐迪一出手就是三千多金币的大单，闪金商行根本不会拿出来。
生命亲和灵药是专门为主修生命三学派（死灵、召唤、变形）的施法者准备的，能永久增强他们生命与自然的理解，价格一百金币。
感知强化药剂可以让使用者更加敏锐，价格八十金币。
“距离行动还有八个小时，你们现在服用灵药，尽可能的休息，应该能提升一些战力。”
四名护教骑士明显咽了咽口水，这种等级的灵药，对于教团底层来说，是可望不可及的，除非立下大功，获得圣城的赏赐。
克莱儿因为天赋强大，被教团重点栽培，能够永久提升机能的灵药也吃过不少，但她今天同样被斐迪的豪阔惊到了。
这可是整整八百六十金币！就这样随手拿出来了。
温妮将潜能药剂发到四名骑士手中，猩红王子与克莱儿已经用过，所以斐迪为他们准备的是感知强化药剂。
最后一瓶生命亲和，就留给温妮的。
握着温润药剂的四名骑士有些尴尬，很想把灵药摔在这可恶的起源法师脸上，并大骂一句：“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
但这可是潜能灵药！
他们都已经卡在三阶好几年，有这瓶灵药的帮助，他们的身体潜能会被最大程度开发，六阶之前都会顺风顺水。
克莱儿拿着灵药，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说道：“这钱我以后还给你。”
其余四名骑士翻然醒悟，对啊，以后多还他点钱或者对等的资源不就行了，于是纷纷表态。
斐迪置之一笑，克莱儿说这话也就罢了，人家可是琴湾之花、教团的明日之星，凭你们几只臭鱼烂虾，想还这个人情，怕不是要把命搭上。
……
晚宴在望堡的先贤大厅举行。
奢华的水晶魔法吊灯点亮了高阔的厅堂，两侧墙壁挂着一幅幅姿态各异的半身人像。
卢瑟骄傲地向斐迪介绍：“这些都是我的先祖，最早可追溯到兽化人战争时期，我的始祖砍下了一只蛇人萨满的脑袋，凭战功被琴湾城邦联盟赐下了一千亩的采邑，家族就此开始繁衍。”
“那真是传承悠久的家族。”斐迪适时捧哏，可惜这个热情单纯的年轻城主并不知道，今晚过去，他家族经营千年的基业，就要改姓了。
转回到餐桌上，仆人已经布置妥当，卢瑟环视了一圈，问道：“晚宴将要开始，您那位蜥蜴人下属怎么还没到场？”
“他说他不习惯人类太过正式晚宴，打算自己在房间里解决。”斐迪笑咪咪回道。
卢瑟坐在主位上，脸上有明显的遗憾：“那真是可惜，我还想听他讲讲剑石沙漠的风土人情。”
斐迪坐在他的左手第一位，正对面的位置是空着的，斐迪猜测，那原本是给霜环法师诺里留的。
“您的那位导师诺里呢？我还希望能与他请教一下法术问题。”
“他等会儿就来。”
卢瑟话音刚落，就看见诺里传送进来。
他依旧穿着那身法袍，却换了露出口鼻的金属面具。
斐迪低头看了看时间，晚上六点二十五分，诺里提前到场了，他要再拖延五分钟。
注意到斐迪的动作，刚刚入座的诺里冷笑问道：“您是在专门等我吗？斐迪先生。”
面具后的目光摄人心魄，斐迪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席间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克莱儿不禁攥紧拳头，死死盯着诺里。
忽地，斐迪展颜一笑：“是的，您是我目前见过的最强大的施法者，所以有一个问题想向您请教。”
“哦？”诺里感到意外，“这世上没有免费的知识，不过您现在是我弟子的客人，我可以赠送您一次提问的机会。”
呵呵，你倒是好为师人。
斐迪忍不住腹腓，但仍以指作笔，凭空画出一个法术模型。
“任何一个法术，其模型都包含一十三种法术特性，单一强调某一种特性的法术，如何才能维持模型的稳定性？”
法术模型的改造与应用，是高阶法师才会涉及的课题，斐迪想通过这个问题，来试探诺里真正的实力。
他两片乌青薄唇抿在一起，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你才二阶，居然已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不知道该说你是狂妄自大，还是学识超前。”
说着，他轻轻挥手，大厅里流淌而过的魔力都被调用，形成无数个繁杂古拙的法术符纹，五颜六色挤在一起。
“无论哪个学派，稳定、平衡都是铁律，所谓的极效，不过是在失衡时无限找补。”
符纹随着他手指上韵律十足的动作飞速组合、缩小，最终，变为一枚闪耀雷光的小小法符，被他捏在手里。
“但找补不是削弱，平衡不是牺牲，你看，大气学派三阶法术超导效应，拥有最大的攻击范围，五阶法术电压尖峰，拥有低阶法术中，最高的单体攻击力。
为了将这两个法术组合在一起，我增加了模型里的法术回路与铭纹，微妙维持了双极效状态下的平衡。”
斐迪似有所悟，卢瑟似懂非懂。
诺里深深望着对面的斐迪，感叹一声：“可惜，你不是我的弟子。”
说完，轻轻捏碎了那枚符纹，耀眼的雷电光波炸开，诺里居然抢先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