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武林秘闻
明亮的灯光下，小花学姐将旧事娓娓道来：“大概是在华都建城的三年前，时任【扫地神僧】的觉苦大师......”
常有仁开口打断：“大概？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故事一旦是在华都建成前，发生事件经常会变成模糊不清的“大概”、“约莫”、“差不多”啊？没个准确的时间吗？”
常月举手：“我知道！一定是因为现世中的小说家懒得设定具体时间！”
“当然不是了（瞎说什么大实话）。”小花学姐摇摇头：“幻世是汇聚诸多不同幻想故事的世界，就连世界观、时代设定和年表都被胡乱的混杂在一起，在华都建立前，混乱、无主、缺乏共识的幻世之民就连统一的时间观念都无法建立，混杂于一片混沌中。”
“【神侠正宗】有的抗清、有的抗金；【易武碎空】寻秦的寻秦，开唐的开唐；【自在神通】大部分人分不清自己是在南宋还是北宋；【浪客龙盟】没人知道今夕是何年。”
小花学姐摊手：“在我的感官中，华都的建立彷佛按了快进键，只花了一两年的功夫，但在不少人眼中，却是十几、数十年的征战，从年轻人变成老头.......”
“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在华都建立前的旧事，大家能记清先后顺序就不错了。回归正题！”小花学姐用力拍手：“总而言之，某日深夜【扫地神僧】找上了少林方丈元通大师，提起前些日子遇到的一桩怪事。”
却说一月之前，【扫地神僧】一如既往地巡视少林寺收藏有无数高深秘籍的藏经阁，意外发现有一红衣女子无端出现在这戒律森严的武林圣地中，旁若无人地点起油灯，阅读无上秘籍。
【扫地神僧】习惯性的没有打扰对方.......
常有仁心中开始疯狂吐槽：
什么叫习惯性的没有打扰对方，你倒是拦一下啊！
这是你们的藏经阁吧？怎么是个人都能进来偷看啊？都漏成筛子了。
其实当时少林方丈元通大师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您阿弥陀佛的倒是拦一下啊。
小花学姐继续讲下去：“【扫地神僧】依惯例没有阻止红衣女子偷学少林绝技，只是暗中观察对方品行。红衣女子持续来了十日，【扫地神僧】也就暗中观测了十日，并未发觉异常，除了少林秘籍都给人看光了之外。”
“十日之后，红衣女子消失了，【扫地神僧】又回归平日摸鱼扫地的生活，不知为何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再度回想自身观察那女子时的经历，神僧发现.......原因居然出在自身。”
“越是回想自己暗中观察那女子的经历，堂堂【扫地神僧】，在少林寺范围内理应是无敌的存在，他竟然隐隐.......心里发毛？”
众人异口同声道：“心里发毛？”
小花学姐点头：“是，心里发毛，不安，惶惶不可终日，这是神僧本人对方丈承认的，那女子到来，竟让神僧产生大难临头之感，女子的离去后则让他感觉如劫后余生。”
不是我在观察她，而是对方在观测我。
神僧当时如是说道，这个结论却让二人陷入深深的疑惑之中，【扫地神僧】已是武林神话、绝世高人，一个人要有多高的功夫，才能让他在少林寺中感到不寒而粟？
疑问很快有了结果，仅仅数月后，消息传来，魔教覆灭。
是一名狂人突然现身，强夺魔教教主之名却将天下魔教扫荡，又大张旗鼓挑战天下高手，从塞北到江南，竟无人是一合之敌。武当、峨眉等名门正派也被狂人以一人之力踏破山门，传说连【无败剑魔】、【黄袍异客】、【太极真人】都不是对手。
一时之间，幻世武林竟无人能抵抗那狂人一二。
“不用说，那狂人是与【扫地神僧】有一面之缘的红衣女子。她没有走上少林，或许是因为少林一开始便败了。”
无视众人热切的想了解故事后续的心情，小花学姐心平气和地给他们倒上茶水。
“横扫中原之后，狂人尚不尽兴，又远赴海外，其中自然包括瀛洲，具体情况不甚了解，只知道刚刚兴起的“江户幕府”政权遭到重大打击，几乎一蹶不振，至今未能恢复过来........”
常有仁疑惑道：“是那个“狂人”横扫的瀛洲，为什么说是中原欠了瀛洲？”
小花学姐漫不经心地撇嘴：“道义上嘛，毕竟是中原出来的怪物流到外面给人家添了麻烦，把人国家弄得一团糟，至少要在礼节上表达歉意。现世那边是怎么说的？人道主义关怀？”
“还人道主义.......”常有仁狂汗，又想起狂人的事，问：“那红衣女子后来怎么来，留在瀛洲了？”
“横扫天下后，她还是未能找到能与之匹敌的对手，她便回到中原了。”小花学姐露出略微苦恼的神情：“怎么说呢，这个疯子，仅仅是因为无聊，想出了一个计划。”
“她公开天下，宣称要利用当时逐渐出现，连接现世与幻世的【通道】前往现界，去拜访还在世的几位幻世原典的作者........”
“找作者！？”常有仁倒吸一口冷气：“还好她没成.......”
他惊疑不定地看向小花学姐：“不会是政府隐藏了消息，计划其实成功了吧？”
“当然没成功！”小花学姐咂嘴：“幻世自诞生起，就不是原典作者能掌控的领域。这疯子只是想找个理由，迫使整个江湖无论正邪联合起来与其一战罢了。”
小花学姐一拍手：“一战之后，当时主导整个江湖的【神侠正宗】派系遭受重创，狂人也消失无踪。故事莫名其妙的开始，也莫名其妙的结束。”
提起这场荒唐、疯狂、莫名其妙的闹剧，小花学姐只感觉无可奈何。
众人也不好再触霉头，先将故事铭记在心，想着以后有机会去调查一番。
时间到了下午，正如小花学姐所料，两位东瀛侠客果然来到神侯府前，庄重的递上门状。
常有仁作为弟子，自然和兴奋的常月一起来到小花学姐身边，等候客人到来，等了一段时间，却迟迟不见那二人进来。
小花学姐做出侧耳倾听的模样，叹了口气：“那几个闷葫芦，你们出去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