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道长的长篇大论

大师兄喝斥道，铁面无情！

林寒珏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道长清了清喉咙，继续长篇大论：

“《大戴礼记·易本命》说：’食肉者勇敢而悍，食谷者智慧而巧，食气者神明而寿，不食者不死而神’，是为食气术最早的理论根据。《淮南子·地形训》也有类似的记载。道教创立后，承袭此术，修习辟谷者，代不乏人。从汉至宋，辟谷术在我教内一直十分流行。西汉有《去（却）谷食气篇》云：’去（却）谷者食石韦。首重、足轻、体轸，则昫（呴）炊（吹）之，视利止。’意谓初行辟谷时往往产生头重脚轻四肢乏力的饥饿现象，须用“吹呴”食气法加以克服。这里将辟谷与行气联在一起，和《庄子·刻意》将行气与导引联在一起一样，似皆表明此三术在先秦时最初存在的状态，即表明它们大体是同时出现的。

‘辟谷’，又称却谷、去谷、绝谷、绝粒、却粒、休粮等，源自仙家养生中的不食五谷，即不吃五谷杂粮，而以药食等其他之物充腹，或在一定时间内断食，是古人常用的一种养生方式。’”

住持慢悠悠和我们说着辟谷的由来，大家听得入神。接着大师兄演示了食气、静坐、站桩等方法。并给每个人发了一颗药丹，说是能快速提升我们的能量，净化五脏六腑。并叮嘱大家从现在开始，除了明天下午能喝到一碗药汤之外，什么都不能吃，只能喝温热的纯净无根水—天泉过滤后的天水。接着让大家根据自己的身体状况和内心的感应，承诺辟谷的天数，1天到49天不等。

大部分学生承诺的是七天，只有两位年纪偏大的老人承诺了3天。到我的时候，我认真聆听了内在的声音，清脆地报出“28天”时，大殿一片安静，同学们纷纷看向我，眼神有敬佩的、有羡慕的、有怀疑的、也有嘲讽的，只有凌霄的眼睛一如既往地闪闪发光看向我。

旁边一位女学生嘀咕到，“这么高调，哗众取宠。就是想凸显自己罢了。我倒要看看，她坚持不下来时的傻样！”

道心师兄走过来，清冷地问，“师兄，之前辟谷过吗？”

我摇了摇头，“此生，第一次。”

“哦？”他挑了挑细长的眉毛，“第一次，几乎没有人能做到28天的。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道清温柔地说，：“大师兄，倒也不是没有例外。你自己不就是第一次就49天吗？”

“那，怎么相同，我——”

“道心！”傅掌门笑呵呵打断他，转向我，眼睛中射出一道精光，“小娃娃，告诉老道，你为什么来辟谷啊？”

我恭恭敬敬站起来，行礼道，“回答道长，我来是想修道成仙的。”

话音刚落，同学们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大抵就是“怎么可能？”

“这个时代了，还有人相信鬼神之说？”

“看着挺正常的人，脑袋有些不正常！”

......

大师兄敲了敲钟鼎，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道长认真看了看我，问：“那你说说仙是什么？”

我挺直脊椎，毫不迟疑地说：“仙就是纯善的存在！人通过去恶行善是可以修成地仙的。地仙在人世间行走，就是最普通的人，但做的都是无我利他的事情，有一颗至诚的坚固道心。”

傅道长不动声色，“你这些理论从何而来？”

“这，我的内心告诉我的！”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那么，28天，也是你的内心告诉你的？”

我点点头。

“28天，对于第一次辟谷的人而言，是极度考验一个人的意志力和坚持力的。你，能坚持吗？”

我斩钉截铁地说，“一定能！”

“那么，”傅道长慢条斯理地说，“道清，你就多护持这个女娃娃。有你也处理不了的，再告诉执事师父们。”

“好的，掌门。那么，就让斯师兄，和我一起住吧，我好照顾她。”

众人再看向我的眼神，充满艳羡。能得到助教师兄的一对一指点，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境遇。

“道长，请您讲解一下三尸神好吗？”林寒珏冷不丁地问。

道长捋了捋胡须，慢条斯理道，“人体有上中下三个丹田，各有一神驻跸其内，统称三尸，也叫三虫、三彭、或三毒。上尸好华饰，中尸好滋味，下尸好淫欲。辟谷有助于排出‘三尸’，以臻恬淡无欲、神静性明，积众善，乃成仙。”

“那么，道长相信修行能成仙吗？”林sir直率地问。

“贫道乃道教中人，自然相信的。不过，宗教之外，也可以存疑。小伙子，你信吗？”

林寒珏毫不犹豫摇了摇头。一点情面也不顾及。

道长看他的眼神，倒是充满欣赏。敢于直言，正是道之体现。

“未证实有时，先存疑；未证实无时，不否定。实修实证，可悟道。”

“敢问道长，何为悟？”

“不语，问心。”

“何为心？”

“天地良心。”

同时，道长轻轻敲响钟鼎，钟鸣之声悠远飘渺，大殿内顿时静若无人，针落可闻。我双盘闭上眼睛，随着清脆音声，直接进入初定，一时之间恍恍惚惚，一缕游魂飘出体外，刹那间进入金色光芒中，感知热量充盈。

“Da-Ta-li-suo-ha。Da-Ta-li-suo-ha。Da-Ta-li-suo-ha”“我”专注想它。

“hi hi。又是你！Rosy”一颗几乎透明的水滴垂直立在我的眼前。两只不停转动——像荷叶上的露水般的——眼睛，立在水滴的顶部。

“Wow。你这也太cool了吧。上次冰雪精灵的样子已经萌翻了，水滴状的你，更可爱了。”

“Rosy，你又灵魂出窍了？”

那只小巧玲珑的精灵正歪着脑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简直要把人的心都给融化了。它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可爱气息，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生怕惊吓到这个小家伙。当手指轻触到它那柔软的身体时，一股冰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仿佛置身于一个清凉的世界之中。这种奇妙的触感让人心生愉悦，忍不住又多摸了几下。

精灵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善意，它并没有躲闪，反而用小脑袋蹭了蹭“我”的手心，好像在表示友好。这一刻，“我”与精灵之间建立起了一种特殊的联系，仿佛能够读懂彼此的心思。

“嗯。Da-Ta-li-suo-ha，我这几天都在想那只蛟龙的事情，它还在周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