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73. 壶寿和于毒的打算（192年，十一月）
公孙婉儿还是很不错的。
她知道张燕对她没有什么心思，便也不强求，每日就像是个丫鬟似的跟在蔡琰身后。
蔡琰要什么东西，她都会极为贴心的给蔡琰准备好。
每当张燕来寻蔡琰聊天谈心的时候，公孙婉儿皆会很识相的离开房间。
蔡琰对公孙婉儿很满意，几日的相处觉得她还是个不错的女孩儿，也和张燕聊过她不介意张燕再纳个妾，就算是张燕想娶平妻，蔡琰也是赞同的。
这当然被张燕严词拒绝了。
蔡琰便也不强求，哄好了张燕后，又想着在黑山军内给公孙婉儿物色个如意郎君。
可惜这黑山军上下都是一个个粗汉，公孙婉儿怎么也是侯爵家的嫡女，哪能找这些个家伙。
这件事只能暂且搁置。
上个月还是发生了不少事情的。
兖州刺史刘岱进攻黄巾军战死，在袁绍的支持下，兖州士族便迎了东郡太守曹操入兖州担任兖州刺史。
李傕郭汜掌控的长安朝廷又指派了壶寿来担任冀州牧，只是袁绍如何能够同意自己的位置被别人给抢了，壶寿只能在周围干看着冀州地界而不敢进入。
张燕这边虽然得到了数千白马和精锐，但是他的人并没有那么多善长马术，便只能暂且在马场养着。
在匈奴王庭的于夫罗又告诉他了个好消息，他还有一两个月便可将匈奴王庭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毕。
庙时便是进军其余各郡的时机。
至于公孙瓒那边，由于现在已经是冬日，双方便暂且罢兵歇息。
但由于公孙瓒的实力大减，张燕便让孙轻带五千人在幽州的涿县驻扎，若是袁绍来攻便立即派人告诉他。
山间的冬日更加的寒冷，因此张燕也停止训练继续士兵，让士兵们暂时在军营歇着。
……
自前几个月那些溃散的士兵都逃回上党郡后，于毒又浩浩荡荡的凑出来了十万人。
他上回被曹操像是戏弄一般大败后，便日夜都想着报复回来，可惜他家大帅总是不同意于毒发兵将那一败吃的亏给报复回来。
于毒就这么足足气了数个月，本就凹陷的腮帮子陷的更深了些，眼周也多了一圈黑眼圈。
他还是不甘心，只是眼下需要一个借口才是。
正当于毒满心郁闷的时候，机会便来了。
这日，守卫向于毒通报，来自长安的冀州牧壶寿前来拜访。
这个消息可是将于毒喜了个够呛。
如此之下，他于毒便有了机会攻打袁绍。
于毒想到这里大喜，连忙道：“快快迎州牧入府！”
守卫一听，对壶寿拜了一礼，将壶寿引进府中。
“壶州牧怎么有空来在下这里做客？”于毒让人给壶寿温了杯酒，笑着说道。
“实不相瞒，本州牧到这里是为了对付袁绍袁本初那个奸贼！”
壶寿一杯酒下肚，只觉得腹中极暖，缓缓说道。
“哦？”
于毒装作不知的疑了一声：“州牧还请详说！”
“唉！”
壶寿叹了口气，又饮了口酒道：
“这叛贼袁本初自从霸占了冀州之后便一直行着叛逆之事，本州牧受了朝廷任命可却没有兵力，只能到于将军这里来求助啊！”
于毒心中窃喜，不慌不忙的喝了杯酒道：“可在下前几个月和那袁绍打过，州牧不知，我那仗可是打了个惨败啊！”
壶寿闻言皱了皱眉，转眼又舒展开来：
“将军莫慌，本州牧虽然没什么人马，但还有不少财宝，可以全交给将军使用，若是庙时拿下了冀州，本州牧承诺将魏郡和赵郡给于将军，如何？”
于毒闻言心中大喜，但并没有立刻答应，反而说道：“我需要和我的弟兄们商榷一下才是！”
转头便看向了一直闷声不语的白绕和眭固二人道：“二位弟兄，快到我身边来商榷下！”
白绕和眭固挑了挑眉毛，心道这还要商量什么？
又在心中鄙夷的想到，还商榷，商量就商量，榷你个脑袋啊！
二人并没有拂了于毒的面子，急忙走到了于毒面前。
哪知道于毒却在二人身前低声说道：“两位老弟，咱们晚上吃羊肉羹怎么样？”
白绕一听愣了一瞬，心中明白了于毒的意思，便故意大声道：“不可啊！”
眭固怔了怔，并没有说话。
“还不如晚上吃些汤面？我可以叫人片些狗肉，味道还不错！”白绕压低声音回答道。
眭固心想，你们俩就这么讨论起来吃什么了？
便也悄声说道：“那我要吃点烤肉！”
“好，那就这么定了！”于毒大声回答道，示意让二人回到座位上去。
待眭固和白绕两人入座，于毒才答道：“壶州牧，我和弟兄们商量好了，那便按州牧所言！”
壶寿闻言也是一喜，他还在愁该怎么找人帮忙打下冀州呢，没想到这黑山军竟然这么轻松的就答应了。
“但如何夺下冀州，还需从长计议才是！”于毒又开口道。
壶寿心中却有了想法，他开口道：“本州牧有一计，不知于将军可愿意听听？”
于毒伸手道：“请州牧详聊！”
“现在袁绍的目标正放在那幽州的公孙瓒身上，而对于后方，他的防御倒是极为疏松。”
“我在河内郡便得知，那袁贼的大本营——邺城的守军似乎对袁贼并不忠诚，我有内应，可以策反城中守军，只需要于将军同时在外攻城，吸引邺城太守的注意力，便可轻松将邺城拿下！”
壶寿摸了摸自己的长胡子，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什么！？”
于毒喜出望外，直接拍案而起。
“壶州牧竟然有如此能力！竟能一计直接夺下邺城？”
壶寿闻言缓缓点头道：“自然，只是还需于将军助我才是！”
不光是于毒，哪怕是眭固和白绕二人都激动的站了起来。
直接端了袁绍的大本营，那岂不是直接一雪前耻吗？
“好！好！好！”
于毒连连称赞道：“就依州牧所言！”
“那劳烦将军了！”壶寿拱手道。
于是，整个上党郡便开始忙碌起来，只是，远在常山国的张燕对此丝毫不知，他还在每天和蔡琰阅读书卷以及视察常山国的情况。
但张燕若是知道了于毒的打算，必定是要坚决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