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医生，你拔管吧！
什么玩意？
趁热？
齐悔直接黑人问号.jpg
“趁热？我趁个锤子！”
咱这是道观还是变态色魔杀人狂后花园啊？
要说还是俺姑对俺好啊。
知道她侄子学习不行。
上来就给大侄子整了个能吃二十年的铁饭碗。
避开竞争激烈的高考，直接一步到位，过上早六晚八、衣食无忧的铁窗生活。
羡慕死人了！
齐琪眨眨眼睛，“开个玩笑啦，开个玩笑，让她晕过去是为了方便一会儿除妖。”
“咱事先说一声不好吗？”
茄子（眼睛＋嘴）：八格牙路！冒昧的家伙！瓦达西，真是服了you！
“就是要出其不意效果才好，而且时间不等人，再拖下去，你大概会比她先妖化吧。”
“我？”
齐悔发问的同时，齐琪突然微张杏口，右手中指指肚放入唇齿之间，上下闭合，硬生生咬破指尖。
“嘶~”齐悔看的眉头一皱，没等问出‘哎呦你干嘛？’。
齐琪已经平举右臂，手心向下将纤纤玉手伸过来。
微垂的中指指尖处，一滴艳红鲜血牵连半垂、欲滴未滴。
齐悔看着那抹红色，舌下没来由涌出股股津液。
他不得不下意识鼓动喉结做出吞咽动作。
身体开始刺痛麻痒，一股迫切的渴望从心底汹涌而出，一时间，仿佛连意识都被冲击的模糊起来。
等回过神来，齐悔竟发现自己已经跪在齐琪身前，抱着她的手，伸长舌头想要舔舐了……
鲜血滴落，无声入口。
浓郁的铁锈味在口腔中晕散开，本该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竟给他带来极大的满足。
‘太少了太少了太少了太少了太少了太少了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
手腕……只要咬断这纤细的手腕……就能大口畅饮温热的血……’
恐怖想法出现的瞬间，齐悔挣扎着松开齐琪的手，站起来后退几步。
轻风拂过脊背，他不由通体生寒，深深打了个冷颤，等意识彻底回归，惊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咕噜。”他咽下唾沫。
看来之前判断的没错，他的确和冬清雪患上了同样的‘病症’，获得自愈能力的同时，随时可能变成嗜血的怪物……
“可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也被冬清雪身上的妖怪缠住了？被附身了？可我并没有被妖怪影响的印象啊……”
齐琪挤了挤中指，像是要挤出更多血来似的，“嘛，就结果而言差不多，毕竟结局都是‘堕落成妖魔’。
但严格来讲，应该是你缠住了妖怪。”
“啊？我？缠住了妖怪？什么意思？”
齐悔有点懵了。
路易十六：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字面意思，你是加害者，妖怪才是想打110，请求警察叔叔帮助的被害者。
就是说不是它附身纠缠你，是你吸收了人家的妖力，缠着人家。”
齐悔：“？！！！”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合着我撕心裂肺惨叫着喊了半天‘非礼啊！杀人啦！救命啊！’
最后警察来了，发现是我自己拿着刀，一边扒邻居少妇衣服，一边砍人家老公？
贼喊捉贼是吧？
什么穷凶极恶大魔头、精神分裂奸杀犯！丧心病狂啊！
这科学吗？
齐悔都不知道自己这么牛逼。
“可是，我为什么能吸收妖力？因为异变的体质？还能异变出这种犯规能力？”
齐琪轻弹了下右手中指，一滴鲜血飞出，划着优雅的抛物线飞向一旁躺倒在地的冬清雪，精准落入少女唇间。
她吮吸下食指，皱眉看着齐悔。
“喂喂喂，你当之前事件中袭击你的是什么妖怪？走夜路都能踢到的小杂鱼？
可不是所有的妖怪都能配得上独一无二、绝无仅有、天下无双这三个词的。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能吸收妖力正常的很啦。
即便不遭遇冬清雪，你本身也很快就会因为妖力而死了。”
“说的也是……唉？
你给我等等！
我要死了？”
“啊哦，说漏嘴了……”
“开玩笑？
你在开玩笑吧？
你快说你那句经典的：‘开个玩笑嘛，开个玩笑。’啊！”
“不是开玩笑哦。
以下是当前可公开的情报：
要知道，你的体质异变不过是外在表现，内在原因要复杂的多。
其中一个原因，是托那只绝无仅有的妖怪的福，她在你体内留下了大量……不，是海量无主的妖力。
妖力之间互相吸引，强者为尊。
这就导致你的身体像是黑洞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汲取、吸引外界的妖力。
招惹到冬清雪身上的妖怪就是这个原因。”
“……所以，我会被胀死？”
“差不多，但不止被过量妖力撑死那么简单。
海量的妖力，对妖怪来讲是Power！Unlimited power！
对于人类而言却是毒药，无药可救的慢性毒药。
长此以往，在无尽妖力的侵蚀中，等待着你的无非两条路。
其一，精神先抵达极限，未来的某一天因为小小的情绪波动一朝恶堕，异化为无神智却嗜血的行尸走肉。
其二，身体先抵达极限，未来的某一天想要起床撒尿，发现自己只能靠着触手蠕动前行。
而当精神与肉体两项全都抵达极限时，你就可以迎接最终结局了。”
说到这，她停了一下，又稍稍嘟起嘴巴。
“Pong！”
模拟出爆炸声。
“咕噜……”
齐悔做出吞咽动作。
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某天醒来，费劲儿爬进洗手间一照镜子，发现已经遍体不详红毛。
四肢融化，成为黑暗中扭曲蠕动的异种怪物，一一杀害亲人后，最终炸成一团血肉烟花……
“等等，你之前不是说没事，还给我喝了治病的符水？收了我两百快？”
“我晃点你的。
那就是普普通通掺了灰的水而已。
亏你还是个高三生，封建迷信居然说信就信。
干嘛这样看着我？
好啦好啦，要说一点没用也不对，至少能产生安慰剂效应，稳住你的情绪嘛。”
齐悔：“……”
不能说是一点没用，只能说是没一点用？
临终关怀是吧？
哎呀，没事的（×）
艾呀，梅逝的（√）
亲姑！
医生，你拔管吧！我真不忍心看她再痛苦下去了！
可是她只是感冒，用不到氧气管……
你不会把氧气管勒她脖子上，然后使劲儿往两边拔吗？
没有管子，创造管子也要拔！
孝cry了。
“那我的问题岂不是比冬清雪还严重？”齐悔后知后觉。
齐琪点点头。
齐悔：“……”
好嘛。
呜呜喳喳当好人拉人家来看中医，没等给冬小姐检查呢，他自己先被老中医看出肾虚了！
这一波啊，这一波是扑克牌54张非得抽那俩花的。
今天扮演高质量小丑的次数无人可比，净收入都能盘活两三个濒临倒闭的《甘城光辉游乐园》了！
“不过，也有好消息。”齐琪突然补充。
“好消息？”
别是墓地贷正打折吧？
还是有高价天符水出售？
您小心我现在就用腰带代替氧气管！
“遇到这位冬小姐虽然加速了妖气吸收，导致你妖化的进程定向加速。
但同时也带来了千载难逢的求生机会。”
“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