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箭术入门
长达百里的山脉名为望龙山脉，高耸入云连绵不绝，远远望去如一条巨龙横在岭东城外。
方沐手拿牛筋弓，斜跨着箭袋，仔细寻找着山间猎物。
虽然此时他并不会箭术，但是如今也没有更好的武器来捕猎，总不能拿着一把砍柴刀来打猎。
也不知道是不是冬季寒冷的原因，还是常年猎人在外围狩猎的原因，溜达了许久，竟是一只活物未见。
忽然。
就在远处，有着新鲜的、圆圆的黑丸，地上更是有着一个洞口。
看来这里，应该就是野兔洞穴。
拿出早就备好的嫩草，从洞口隔几步放一点，直到陷阱处才多放一些。
时间匆匆而过。
金乌当头。
方沐的水早已变的冰冷，但他丝毫没有在意，只感觉现在嗓子好像跟冒了烟一样。
“这该死的山鸡，虽不会飞，但忒狡猾。”
一上午得时间，方沐也并非是只布置陷阱，期间拉弓射猎也会尝试，但每次都会射偏。
不过他并不灰心，甚至说更为兴奋。
自从觉醒命格之后，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和精神都在逐渐充盈。
每次拉弓射箭，方沐都能清晰感觉到箭术的精进。
从一开始的拉弓都无比吃力，到现在的轻松拉开。射箭的那种准心感从一开始的偏到姥姥家，如今最多偏到他隔壁堂叔家。
兴许再过几日，方沐便可箭术入门，那时射个小小的山鸡岂不是手到擒来。
忙忙碌碌一天，并未捕到猎物，新手保护也似乎没有作用。
只是采摘了一些马蜂菜来当做完晚饭。
刚到家门前，便看到了早已等候许久的堂婶李秀梅。
“回来了，小沐。”李秀梅亲切地问道。
“婶婶，我从山上挖了一些野菜，你要不要拿一些回去。”方沐说。
李秀梅看了看方沐，有些扭捏道：“不用了，小沐啊，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李秀梅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
“小沐，婶婶知道你不容易，也很想帮你，可是家里毕竟两个孩子要养，匀不出太多粮食给你。”
“这些粮食，虽然不多，但也是叔叔婶婶能尽到的最大的努力，你且安心收下。”
“婶婶，你们已经对我够好了，我哪还能要你们的粮食。”方沐连连拒绝。
“唉，你父母走的早，这么多年婶婶都是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也不会…….。”说着说着李秀梅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方沐大概能猜到为何哭泣。
毕竟一个十六的穷苦少年，不会技艺无人依靠，断然无法抗过整个冬季。
李秀梅是感觉明年便再也看不到他，所以这才悲痛落泪。
“婶婶，我没事的，等过几天我打几只野味孝敬您。”方沐宽慰道。
“好孩子，不过婶婶不要你的孝敬，只要你能好好活着，我就很开心了。”李秀梅擦去眼泪，欣慰道。
“那咱们打个赌，就三日内，我一定可以打到猎物。”方沐坚定的说道
他并不是真的想打赌，而是想着法子让婶婶开心一些。
之前他确实不敢说这种话，但如今命格的加持下，箭术进步飞速，只要入门便可打到猎物。
命格一事过于玄妙，说又说不得，只能出此下策。
“好，那婶婶就等着小沐，不过杂面你先带回去，省着点吃，应该能抗个几日。”
李秀梅看着信心满满地方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希望真的能如他所说。
吃了面糊汤和水煮野菜之后，便趁着今日月光明亮，继续练习箭术。
此刻心中的决心更盛，对于恩情的愧疚也更为强烈。
这一练让他颇为吃惊，在静心凝神全神贯注的情况下练习，进步更是迅速。
如果把箭术入门比作往缸里盛水，那么山中练箭便是滴水，如今练习便是拿盆往里倒水。
练至亥时，身体已经开始漏出疲态。这种全神贯注的练习，似乎更消耗他的精神和体力。
方沐也能感觉到似乎到了瓶颈期，他需要一个契机来打破这个瓶颈。
次日清晨。
方沐早早的爬了起来，先是在院中练习了一会箭术，才开始准备早饭。
上山得路上，方沐心中一直想着他的几个陷阱，毕竟箭术瓶颈未破，主要还是靠着陷阱来捕猎。
挨个查看之后，发现有一个陷阱确实捕到猎物，但是被挣脱逃走。其余三个陷阱皆是毫无动静。
没办法，只能继续寄希望于自己的箭术了，这是最后的希望。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缘分。
昨日的那只山鸡竟然再次被他看到，身披金黄，唯有尾巴有着几根红色羽毛。
方沐轻手轻脚，缓慢靠近，生怕惊走了眼前的猎物。
从背后取出一根箭矢搭在牛筋弓上，屏气凝神，视线、箭头、山鸡成为了一条线。
这次一定要中。
心中默念记忆中的口诀：“前手推重山，后手如抱婴，开弓型满月，箭去似流星。”
“咻”！
箭矢划过空气的声音响起，山鸡应声倒地，竟是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声。
此刻，格挡在方沐面前的窗户纸终于破了。
箭术入门！
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涌上心头，目力和精神力都得到了一定的加强。
期间，又遇到了几只猎物，他发现距离越近他的成功率越高，一旦超过五十米，准头就会极为不稳定。
转眼到了黄昏，用箭术狩猎了两只山鸡和一只野兔，就连陷阱中竟然也捕到了两只野兔。
回家的路上，方沐心情舒畅同时也有种送了一口气的感觉。
一直受人恩惠，却无还报，这让他心中有些压力。
毕竟方沐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相反他把恩情看的格外重要。
看到方沐肩膀挑着棍，上面竟然有着两只山鸡和三只野兔，李秀梅有些吃惊。
昨天才刚打赌，今天就打到猎物了，莫非是运气使然。
“这是你打到的？”李秀梅询问道。
“婶婶这是什么话，难道还能是别人送的吗。”方沐开玩笑道。
“好啊，我家小沐有出息了，也能打到猎物了。”婶婶喜开颜笑，颇为自豪。
看到如此多的猎物，再加上之前的给的粮食，兴许忍忍真的能抗的过去。
“婶婶，咱们今天炖野兔，正好给弟弟妹妹补补。”方沐大气地说道。
本还想说好不容易打到的猎物还是换了钱更好，但是看到这么多猎物，吃一只似乎影响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