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还有系统,校花倒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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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悲伤逆流成河

叶清婉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道:“好。”

因为心情不好,她那原本明亮的两颗杏眼都失去了神采,此时的她低着脑袋玩着筷子,像是一只弯折着耳朵的小猫,等待别人的抚摸一般。

“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李焕之问道。

叶清婉抬了下眼睛,看了眼李焕之喝了一半的可乐。

这倒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把可乐忘她那里推了推,说:“你要是不嫌弃的话,给你喝也行。”

叶清婉没说话,也没接过可乐,又低下头去玩筷子。

看她的表情,嘴巴瘪的跟个鸭子似得,眼眶也有些泛红,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李焕之也不太想继续吃了,扔下筷子说了句走吧,就领着叶清婉上车,一脚油门干到了江边。

粤东是沿海的,自然是少不了江河之类的水路。

开着车没几公里就能看到江河大桥。

李焕之找了个车流比较少的路段停了下来。

石灰色的大理石护栏在夜晚格外显眼,道路旁的两个路灯老化失修,昏黄的灯光不时闪烁,偶有几只飞虫萦绕。

江面上吹来几阵凉风,几口两双倒灌入嘴中,让夏天的燥热感散去,舒服得整个人一哆嗦。

除了风声,还能听到江水激荡的声音,哗啦啦的,让人很想尿尿。

远处城市灯火依旧。

偶有货轮划破江面,激起涟漪滚滚,水声潺潺。

李焕之所听所看,忽然好想抽烟。

他舔了舔嘴唇,摸了摸兜里的烟,看了眼叶清婉,最后咽了咽口水,还是没抽。

前世的时候每次下班都会到江边来上一只,这种习惯直到自己公司上市的时候还保留着。

这种刻在记忆深处的记忆,只有遇到特殊的场景才会被激发,就像现在。

叶清婉趴在大理石栏杆上,目光投向远处,风将她的发丝吹得很乱,她却懒得去整理,依旧保持着眺望的姿势。

李焕之这时才从车里拿出那个早就准备好的煎饼果子,摸了摸,还热着。

“没吃饭,饿了吧,吃个煎饼果子垫垫肚子。”

他将煎饼果子递到叶清婉的面前。

叶清婉愣了一下,看着煎饼果子没说话。

李焕之还以为她是不喜欢吃,说:“别嫌弃啊,豪华版的,全料都加了哈,你不吃我自己吃。”

妈蛋,我之前创业的时候连加个火腿肠都不敢,现在豪华版的还被人看不上,受不了。

正当他要收回去的时候,叶清婉直接从他手中将煎饼果子夺了过来,然后嗷呜一大口,吧唧嘴像是在嘲讽他一样。

就在这时,李焕之从兜里又掏出另一个煎饼果子,笑嘻嘻地说道:“我也有。”

“哼,幼稚!”叶清婉扭头。

“哈哈哈……”

李焕之边吃边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城市的灯光,一座城市就像是一片苔藓一样遍布在那里这里,毫无规律。

就像生活一样,毫无征兆地给予每个平凡人痛击。

“哎,问你个问题,你觉得你一个人拥有爱却没有财富可悲,还是拥有财富却没拥有爱更可悲呢?”

李焕之忽然说道。

叶清婉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后者,有再多的钱的也买不来爱!”

她本以为李焕之会反驳她,但他的反应却很是平淡,他缓慢咀嚼着嘴里的东西,点了点头。

“这个问题其实是没有正确答案的,选前选后其实都是错误的,你是后者,而我是前者。”

“一个人若没有财富,拥有爱却无法持久拥有爱,也是可悲的。”

“但有了财富,却没有爱,那也是可悲的。”

“就像人是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悟一般,如果有,那个人肯定是存在于虚构的电影中。”

李焕之的语调很平静,他其实两者都是。

自己没钱的时候明明可以去拥有家人的爱,朋友的爱,却没有珍惜,而是去拼命获取财富,等到最后真正有了财富之后,所谓的爱早就离自己远去。

所以他很矛盾,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两样东西不能并存。

这两个东西互斥吗?

当然不是。

只是不能这两样东西很难同时存在在一个人身上。

“太难懂了。”

叶清婉嘟了下嘴。

“是啊,很难懂。”

这个问题他用了十几年去探究,仍旧没有答案。

“李焕之,我可以向你倾诉吗?”

叶清婉忽然说道。

“乐意效劳。”

李焕之拍了拍胸脯。

“哈哈……总感觉有时像个成熟的大叔,什么都懂。”

废话,老子的灵魂都三十五岁了。

不过正常人的三十五岁确实没自己的丰富啊。

毕竟是一脚踢破家徒四壁的男人,经历丰富点也正常。

“说说吧,叶大美女遇到什么困难了,看看我这个大叔能不能帮你解开心中的郁结。”

解不开郁结也没关系,可以帮你解开背带。

“其实也没啥……唉……”

叶清婉用手撑着脑袋,继续说道:“其实吧,我和我哥算是两个极端,我哥聪明的要命,我呢,却笨的要命,干啥都不行,所以家里人都比较倾向我哥……”

叶清婉的家庭相当特殊,算是女方强势,男方弱势的局面。

叶清婉在她父亲这里算是独一无二的,但在她母亲那里却不同了,因为她母亲有两个孩子啊,还有个赵牧,而赵牧的能力比叶清婉强的多,所以她的母亲自然偏袒赵牧。

那么叶清婉的处境就相当尴尬了。

弱势的爹强势的妈,能力至上的家庭,破碎的她。

只能说有钱人的家庭真可怕。

“刚才是父亲给我打电话,他在央求我去家庭聚餐,我不想去,然后母亲就打电话来了,她说……说来不来都一样,甚至不存在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李焕之,我是不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啊?”

“反正大家都不喜欢我,我觉得我也没啥存在的意义,外联部的大家都是表面上装作跟我关系很好,实际上连个人跟我说话的人都没有,外联部部长也是哥哥让我当的,在家里母亲看到我都烦,说我是个废物,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我是很笨,但我没有做什么让别人不高兴的事情呀,为什么大家都讨厌我……”

夜晚,少女的悲伤逆流成河。

似比眼前的江河还要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