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薛定谔的纸条
第二个柜子：
【？？：？？：？？】
【一张写着“谢谢惠顾”的废纸条。】
第三个柜子：
【？？：？？：？？】
【一张写着“再接再厉”的废纸条。】
第四个柜子。
【？？：？？：？？】
【一张写着“再来一次”的废纸条。】
程野悬着的手就像石化了一样！
全是废纸条？
闹呢！
更膈应人的是，不是“再接再厉”就是“谢谢惠顾”，你怎么不换成饮料瓶的瓶盖搁里边呢？
程野重重呼了口气！
时间不等人，他脑中的弦瞬间绷紧，而且直觉告诉他，后面估计有坑等着！
程野加快了速度继续往下摸，以便最后能多出一些应对时间！
第五个柜子：
【？？：？？：？？】
【一张写着“谢谢惠顾”的废纸条。】
第六个柜子：
…
第九个柜子：
【？？：？？：？？】
【一张写着“再接再厉”的废纸条。】
程野彻底懵了！
九个问号？
九张废纸条？
这一刻，他脑瓜子嗡嗡的，心中更是跳出了一个让自己满头黑线的猜想——
这个监狱的设计者，可能压根就不认为有人能取得SSS+的成绩！
所以，他随便塞了九张废纸条进去？
这特么想想都让人崩溃啊！
可不对啊！
程野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SSS+的奖励真的是纯粹的废纸条，倒计时绝不会把他导向这里！
他先前的说法非常明确，是“以收益最大化为目标，完美通过这场考试”，而不是随随便便的“排名第一”！
这么一想的话，问题的矛盾点就出来了——
先前的倒计时，判定了最高奖励藏在九宫桩内！但现在的倒计时，却给出了不同的解答。
这种情况，程野只想到了两种可能：
第一，东西被人临时换掉了！
也就是说，这些根本不是他原本的奖励！所以才导致了两种判定结果。
可问题是，最后一个倒计时依然悬浮在那！
谨慎谨慎再谨慎！
要真是九张被人临时塞进来的废纸条，那还有什么好谨慎的？
所以这个说法并不成立！
另一种情况，则有点脑洞大开了。
程野在想，有没有可能，这柜子里的东西是不稳定的，会随着时间发生变化？
甚而像薛定谔的猫一样，每一次观测它，得到的结果是不一样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逼格倒是够了，一切也说的通！
可问题是，程野已经没有时间把这些柜子再摸一遍了！
到底该选哪一个？！
他望向了考场提供的倒计时秒表！
9！
8！
7！
…
眼看时间就要归零，程野在骤然紧缩的压迫感中瞬间冷静了下来，脑海里更是把九个柜子同时勾勒出来，静静悬浮在他面前。
不对！
九张纸条并不完全一样！
第一个柜子的纸条，分明多了半句话！
【一张写着“再接再厉”的废纸条，背后有些凌乱的笔迹。】
倒计时即将归零！
3！
2！
程野没时间再去预判了！
这一刻，他只能相信直觉！
1！
秒表归零的刹那，程野一巴掌拍下了第一个储柜的按钮。
随后，柜门平静地打开，一张仿佛从笔记本上随意撕下的废纸条，出现在了程野的面前。
还真是…如假包换地…废纸条！
这特么也太让人窒息了！
“请确认你的奖励物品，你将在10秒后退出藏室！我们会在1小时内将礼盒送往你的宿舍，请自行查收。”
10秒？
程野赶紧把纸条拿在手里瞅了瞅。
嗯，普通的笔记本纸张，正面用墨蓝色的钢笔写着“再接再厉”四个字，字迹歪歪扭扭，和小学生差不多。
咦？
程野看着这字总觉得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然后就是他最关心的背面，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手写符号，可程野一个也不认识。
一时间，程野已经情不自禁地脑补出了画面：
那位监狱的设计者从笔记本里撕下了几张白纸条，然后一脸恶趣味地塞进了九宫桩！
可凑巧的，其中一页纸的背面是有字的！
而且是满满一页！
所以就有了程野手里的这张纸条！
不过，程野这会实在看不出它有什么的特别，就连倒计时也没什么动静。
也是。
他现在与纸条的接触，只是全息模拟行为，或许等自己见到实物以后，才会有所发现。
啧啧。
这笔迹我到底是在哪见过呢？
10秒眨眼就过去。
致盲的白光再次将程野笼罩。
紧跟着，周围环境再变，程野又回到了学术厅内。
“请各位原地等待，1分钟后，再有序撤离考场！你们现在可以摘下头盔了。”
广播声中，程野扫视了周围一圈，然后在内听觉里问道：
“大腚，你还能听到我说话么？”
“主人，只要不直接显相，他们是无法察觉到我的。”
“那就好，我让你查的‘教父’有线索了么？”
“主人。
我目前能触及到的员工名册中，没有发现名为‘教父’的存在。
我同时检索了监狱内的各种信息材料，也没发现与‘教父’有关的内容。
不过，我在执行全网搜索时，在一张相馆的老照片中发现了半页报纸，上面的新闻中提到了‘教父’和‘极昼组织’两个关键字眼，而且，新闻中的教父也确实被捕入狱了。
可问题是…”
大腚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问题是什么？”
“可问题是，这已经是300年前的事了。”
“300年前？”
“是的，从报纸上提到时间来看。”
“那不就没戏了？就算他真被关在这，也早就死透了。”
这一刻，程野的脑子里，再次浮现出那个“潘多拉的盒子”。
所以，他的手机已经在警察局里搁了三百年？
难怪看起来那么老旧！
“主人，如果你的问题是，一个人能不能活够三百年，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可以！”
大腚刚一说完，又赶紧补充道：“不过能做到的人，非常非常稀少，应该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程野听了心头一惊，连忙问道：“这个世界的人，已经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他正想追问更多，谁知大腚一句话就给他堵死了：
“主人，这一部分知识，需要非常高的图灵权限才能调取，我现在也给不出什么答案。
而且，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把后面的话说完。”
“好，保证不再打岔。”
“主人，如果教父真的被关押在X-Zone，而且依然活着，那么有两点你可能需要注意：
第一，这种级别的人物，一定被关押在隐藏的监区或囚室内。
在X-Zone，九大监区内都设有隐藏的囚室，甚而，还有传说中的第十监区。
教父只有可能关押在这些地方。
第二，他很有可能被“包装”了，而不是顶着“教父”的名头示人。所以，如何有效地识别他，你需要再慎重的考量。”
“明白了，”程野同样加快了语速：“还剩下15秒，咱们先不说教父了。”
程野扫了一眼学术厅，大部分人已经向着出口处涌去，他赶紧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大腚，你反复提到的图灵权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主人，四大图灵能被人形容为‘堪比神明’的存在，自然能做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
对于我们这些隶属于图灵的子AI而言，这些复杂的能力被拆解成了大量的图灵权限，只有竞争成为对应的‘权职者’，才能调取这些权限。”
“如何竞争呢？”
“有各种形形色色的权职考核，但最终都是在比拼一件事——求解知识的能力。”
“哦，求解知识啊，嘿嘿。”
大腚明显感应到了程野内心的骚包，赶紧拍起了马屁：
“主人，既然我答应了你，我就一定会更加广泛而深入的学习，不过嘛…关键的时候，还得靠您出马。”
这一刻，他显然回忆起了程野那令人颤抖的解题能力。
哪怕到现在为止，他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位主人是如何办到的。
“答应我？”
“是啊，我们可是说好了的，我要超越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