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只炼两根手指的功法
韩土生顿了顿,又接着道:“不过每年收成好的时候,江仙师的赏赐都比别的仙师来得早,我和老吴头都能比其他凡农早些离谷。
老韩我就想啊,江仙师肯定是个好人来着。生哥儿你今日立了这么大一功,江仙师定会有重赏的!”
张淮生点头,他心里也很是期待,转而又微微诧异道:“江仙师竟然是位仙子吗?韩大叔,那青龙垂首又是什么?”
韩土生凝视虚空,目光深邃,憨厚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敬畏,他庄重开口:“青龙啊,那是天上的神君。每年惊蛰日,仙师们便会用三牲祭天。这个时候,青龙神君便会垂首看向人间了。”
“惊蛰,那不就是三日后吗?难道赶在惊蛰前秧苗下地,就是为了让青龙垂首看上一眼?”
张淮生有些明白了,却又有了更多的疑惑,他开口问道:“韩大叔,您亲眼看过青龙吗?我在县里的时候,从未听说过青龙呢,更别说见过了。”
韩土生点了点头,说道:“我进谷二十多年了,也看了20多次青龙神君了,真真是神明显灵啊!不过进谷前老韩我也没听过呢。三天后,青龙神君便会显灵,生哥儿你定会大开眼界的!”
张淮生于是不再多问,回自己卧房翻出了那本功法,有三两个农户中午还在帮他修整院落,可见野猪肉吸引力之大。
他顺口感谢了几句,出门寻了一处树荫,又好好读了一遍功法,确认无误后,开始试着修炼。
这本功法名为《炼身法》,但实则只有右手食指和中指的行功路线,想来凡农只要炼此两指即可。
功成之后,两指会比其他手指强壮一些,一眼就能认出。
张淮生回响了自己看到的凡农,大多数手指异状不显,他所见过异状最明显的就是韩大叔了,两根手指粗如萝卜,插秧速度也是他见过最快的。
今天早上的高壮行,听说他《炼身功》炼得很好,但他手指都是一般大小,只是一整条臂膀都比常人大了一圈。
张淮生心里有了猜测,“难道他是得了更多篇幅的《炼身功》?”
他不在多想,按照功法所述,借着饱餐野猪肉后,身体内的暖暖热流,将意念集中于上,试着将热流搬运到右手食指处。
但这一过程可谓艰难,暖流主要集中在腹部,要搬运到手指处颇有些路程,中间不能有丝毫分心,并且暖流要足够。
再是集中意念,路途损耗不可避免,暖流少了,半路就没了;
但暖流越多,越是费神,不一会就难以为继,一分神暖流也立马就散入身躯。
张淮生屡次功败垂成,腹部暖流总量都少了很多,他最终孤注一掷,凝神搬运尽可能多的暖流,终于将细微一丝暖流带入了食指。
不敢耽误,他立刻按照功法路线运转起来,只感觉食指开始暖暖和和,然后迅速发热发烫,但刚刚变红了一丝之后,暖流耗尽了,又得重新搬运。
但张淮生并不气馁,唤出金章一瞧:
【炼身法(残)(入门)】
【进度:1/100】
“这...效用呢?是因为残篇的缘故吗?”
张淮生骈指成剑,“刷刷”刺了两下,又用左手感受了下,跟之前没啥区别。
此时韩大叔已在呼喊下田,张淮生应了一声,便一起匆匆下田去了。
一路上张淮生把自己对于合理密植法的理解和感悟和盘托出,与韩土生、吴秋实交流分享,三人都各有收获。
忙活上一下午,太阳还没落山,张土生就已插下了最后一根秧苗。他心有所感:“插秧进度又提升了,这亩地内的秧苗株数大概比突破之前要多上二成二三。”
他直起身子,欣赏着眼前的景象。灵田里的秧苗郁郁葱葱、青翠欲滴,又错落有致、杂乱有章,洋溢着数学的独特之美!微风拂过,仿佛绿波荡漾,令人心旷神怡!
张淮生心中成就感油然而生,“这就是我一下午的劳动成果了!”
念头微动,金章显现:
【技艺:插秧(小成)】
【进度:23/200】
【效用:1.植绪心语,绿意共鸣。
2.高效利用,极致间距。】
......
【指剑法•插秧(入门)】
【进度:129/200】
【效用:辟土分泥,无往不利。】
......
他心里感慨:“插了一天的秧,【指剑法•插秧】也不过加了6点,与人、兽实战,一次都是十几点,真是由奢入俭难啊。”
不过若是让他选,他宁愿靠插秧来慢慢增长经验,实战收益高,但是风险也大啊!
此时他远远看到韩土生和吴秋实往这赶来,韩土生大老远就喊道:“生哥儿,我和老吴头下午,用合理密植法种上的一亩地,段执事说最少要多一成的收成!”
到了田边,吴秋实也是喜上眉梢,连一下午的疲惫都驱散了。他高兴道:“生哥儿,老汉的田里也是咧,这到了秋收啊,那少说得多少一升二的灵谷哩!”
张淮生心里默算了起来。没了特技相助,他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才得到了结果,“一亩地原本收成两石四,增产一成后,再赏下半成,可不就是一升二的灵谷了。”
这时吴秋实看到他这一亩地种得满满当当,密度更甚,当下一惊:“生哥儿,你这可真是了不得咧!一下午就种上了一亩地,还更密着哩!”
韩土生也注意到了,也很是有点惊讶:“我和老吴头寻思着帮生哥儿种点呢,赶个天时,没成想生哥儿已是赶上我们了,真真是个‘种地种子’了!”
张淮生笑嘻嘻地道:“您二位都说我是‘种地种子’了,这进步快些也是合乎道理啊!”
韩土生和吴秋实都是不住点头。韩土生突然拍了下脑门,留下一个大黑手印,懊恼道:“段执事正找你去小屋呢,生哥儿快些去吧!瞧我这记性,竟差点弄忘了!”
韩土生话音未落,张淮生已是上了田埂。
他先在水渠里擦洗了一番,确保脸上、身上没有明显泥巴,又把农具托给韩大叔带回,便径直奔向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