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插秧开始证道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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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江宁雪

张淮生和段清泉这下不敢耽搁了,赶紧跟着进去了。正房内空空荡荡,地上青砖,头顶黛瓦,雕梁画栋,除此之外,便只有地上零散的几个蒲团算是家具了。

张淮生偷偷打量了一番,房子长宽高都在三丈左右,内有八梁八柱。

抬头一瞧,正对房门的正墙中央,挂着一幅百鸟朝凤图,众多形态各异、羽翼斑斓的鸟类拱卫着中央身披五彩、姿态优雅、头颈高扬、高贵华丽的凤凰,众禽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百鸟朝凤图下方,摆放着一个蒲团,蒲团上已经端坐了一位年轻女冠。

她身着一席青色宽松道袍,如瀑青丝被挽成了凌云髻,这种发式如云盘回,凌托其上,摇而不坠,又用了一根玉簪轻轻穿过固定;

她面目仿佛笼罩了一团云雾,让人看不真切;背部笔直,头部高昂,颈部白皙秀颀、线条流畅;

双手正结印放置于膝盖之上,手指修长而有力,双脚交叉盘坐,更多美好被掩盖在道袍之下。

她嘴唇翕动,紫姑娘正在她身旁,低下脑袋,静静倾听。不一会儿,紫姑娘抬起头,望向了两人,喙部微张,清冽的女声流淌而出:“仙师说,此事她已尽知,下午珠溪区三位执事都已汇报,以合理密植法插秧,每亩增产均可在一成以上。”

紫姑娘羽翼微动,便有一阵清风穿堂而过,两个青色玉瓶慢慢悠悠从段清泉身前落下。

段清泉呼吸急促、眼神炽烈,似乎难以置信,他伸出颤抖的双手稳稳接住了两个青玉瓶,抬首紧张地看向了紫姑娘。

紫姑娘这才开口,声音如寒泉叮咚:“仙师说段执事劳苦功高又慧眼识珠,于此事中功劳匪浅,今年考核可得甲下,另赏赐碧灵养元丹12枚。”

段清泉听得心花怒放,碧灵养元丹的功效他早有耳闻,幽云谷丹阁出品,一颗即可抵得上灵米一石,能让胎息境一月不食,且能助益修行;

要知道他一个管着百余凡农的执事,一年俸禄不过才一石灵米罢了。

江主事果真是大方!

他激动地拜倒在地,口呼:“段清泉多谢仙师厚赐,愿为主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江仙师闻言,轻轻颔首,给了紫姑娘一个眼神。紫姑娘会意,说道:“江仙师还有些关要,得细细询问此凡农。天色不早,段执事便尽早上路吧。”

段清泉听得一愣,低头道:“这...仙师容禀,张小哥儿尚是凡人,回去河谷山高路远,段某可候于院外,稍他一程。”

紫姑娘也觉得合理,但不敢做主,只得看向江仙师。江仙师却薄唇紧抿,微微摇头。

紫姑娘便转头道:“段执事自去便是,仙师自有安排。”

段清泉朝身侧的张淮生看了一眼,眼神无奈,示意他多多保重,便脚步轻快地去了。

只留下张淮生一个人在空旷的大堂内惴惴不安,“难道是黄姑娘回来告状了吗?还是说要厚赏我一番,怕段清泉嫉妒,故让他先走?”

张淮生低头垂目,脑海中升起各种揣测,最后自暴自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于是他又昂首挺胸,直视仙师与紫姑娘。

这一看之下,他有些愣住了,江仙师的脸上云雾已经散去,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孔来。

她的脸蛋轮廓分明,偏瓜子形,下巴略尖,但又不失圆润;额头宽阔而饱满;眉毛清晰自然,如弯弯柳叶;睫毛长而浓密,眨动间如羽扇轻拂;

鼻子挺直而精致,鼻梁高耸,线条流畅,弧线完美,使脸部轮廓更为立体;嘴巴小巧而精致,嘴唇偏薄,微微上翘时尤显可爱,稍稍一瘪又显得分外可怜!

最为引人注目是那一双眼睛,大而明亮,眼形略呈杏仁状,眼角微微上挑,深邃而又妩媚;而且眼神尤其灵动多变,时而热烈如火焰,燃烧着激情与自信;时而清澈如泉水,透露出纯真与无辜。

张淮生越看越觉得熟悉,那大额头、高鼻梁,直到看到那那秋水盈盈的大眼睛。

“对了!就是这个眼神!我不知道因此挨了多少打!”

张淮生这下子确定了,江仙师竟然就是长大后的江宁雪!那个6年前突然回“老家”的江宁雪!

当时他还很是跟父亲吵闹着要把江宁雪找回来,吵得不耐烦了少不了吃点皮肉之苦,但他肯定是不会告诉江宁雪的。

张淮生这下也没啥敬畏了,三步并作两步,直到了蒲团正前方,盯着江“仙师”瞧个不停,嘴里还“啧啧”赞叹出声。

一旁的紫姑娘看着自家主人的态度,也并不阻拦,只是用那双冷光潋滟的眸子警惕地盯住了张淮生。

江仙师终于开口了,“阿紫,你先去歇息吧,顺带看着些小红、小黄,别让她们偷听。”

声音没有红姑娘那样慵懒迷人,也不如紫姑娘一般清冷神秘,更不像黄姑娘一样软软糯糯,只是“普普通通”的珠圆玉润罢了!

张淮生却只觉亲切,虽然变声之后有些变化,但那音调间的婉转悠扬确实丝毫未变!

小时候张淮生跟她说过一次,她的声音特别像戏台上的戏子,然后她就哭着去找母亲告状了。

挨揍时,张淮生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问号,“明明声音就很好听啊,像唱戏一样好听,我夸她也要挨打吗?”

紫姑娘点头应下,瞥了一眼张淮生,随即迈着长腿出去了。紫姑娘头部高昂、喙部微收、步伐轻盈稳定,连尾羽每次上下的幅度也是一模一样,这副仪态让张淮生看得一愣,这是“先天模特圣体”吗?

此时戏谑的女声传来:“鼻涕虫,你在看什么呢?”

张淮生回过头时,江宁雪已经站起身来了,只见她高挑健美、纤秾合度,比张淮生要高出一截去,最少五尺五了,也就是前世的一米八三。

张淮生语气惊讶又沮丧:“爱哭鬼,你怎么还比我要高啊?”

江宁雪脸色一僵,一步跨出就掐在张淮生的腰间:“谁是爱哭鬼呀?鼻涕虫你别乱说啊。”

张淮生只觉腰间一阵剧痛:“大高个你快停手,你太用劲了!我现在都没肉了啊,痛死了!快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