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插秧开始证道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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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青龙垂首

七颗星辰青光大绽,星光流转间又融为一体,逐渐勾勒出一条身躯万丈长的青龙来。龙首高昂,双目如炬;龙角峥嵘,曲折威严;龙须飘逸,随风轻摆;龙身鳞甲俱全,四足五爪,至尊至贵。

青龙先是当空游曳,盘旋舞动了一阵,然后龙首低垂,似乎远远往幽云谷看上了一眼。

接着,青龙吐云郁气,喊雷发声。张淮生他们只听得轰轰隆隆,如在耳边响起;只见得雷光阵阵,接天连地。

张淮生看到漫天云气自青龙口鼻间喷吐而出,云蒸霞蔚,氤氲弥漫,一时充塞天地。他瞧了瞧身侧,竟都是烟霞缭绕,似乎突然间就来到了天宫,呼吸间还有种延年益寿之感。

不多时,雾气消散,东方青龙已飞翔八极,周游四冥,不知所踪了。

张淮生抬头看向大殿,殿影正在缓缓隐没,但祭坛中三牲却已消失不见了!

他瞳孔微缩,“难道刚刚青龙神君真的降临此地了?还是某种隔空取物的神通?”

思之无果,他也不多纠结,随意打量着周围田亩,发现秧苗竟真的茁壮了许多,根茎明显粗壮了一截,仿佛在刚刚那场云雾中得到了大好处。

此时,随着大殿隐没,天地间余音回荡,犹如钟鸣:“且散去吧!”

天上法器率先化作道道流光四散,地上众人再沿着田垄奔向各方。

张淮生却还未动,他先是与从看到他下了云头开始就满眼艳羡的“段大哥”,好好寒暄了一阵,感谢了他的照顾,又请教了几句祭魄诀的修行,才告辞离开,追上了先走一步的韩大叔和吴老爷子。

一路上熟悉的、不熟的凡农都十分热情地打着招呼:

“见过执事!”

“执事大人!”

......

张淮生一一颔首,笑脸应之,看到了高壮行也在其中,黑脸上笑容洋溢,竟比看到段清泉还要热情。

他同样跟高壮行笑着点了点头,有点纳闷,“这高黑子碰上啥喜事了?”

不多时,追上了二人。看着两人张口欲言,张淮生赶忙上前开口:“韩大叔,吴老爷子,您二位可不兴叫我执事了,只叫我生哥儿便是。”

两人都是惊喜,吴老爷子还待推辞,韩土生已直率地笑道:“那老韩就生受了这抬举了,我知道生哥儿是个有情有义的,也不劳生哥儿多费口舌。”

吴老爷子也惊喜地道:“哎,说得是咧,老汉就知道生哥儿会有这一日咧!”

张淮生也是大笑,先是寒暄了两句,然后提到了一事:

“我现今蒙江仙师信重,替她打理名下50亩灵田,二位皆是一切照旧。

倒是我之前种的那10亩灵田,两位若有余力,也可打理着,收成皆归二位;若是忙不过来,也可自族里找个老实能吃苦的,来谷里劳作。”

两人连连推辞,张淮生只道:“我现在已是执事,修炼最是要紧,以后地里的事情二位还得多费心,此事江仙师已是同意了。”

说到这,两人总算高兴地接受了,张淮生心里也是开心。

他本打算再聊上几句,却看到三色彩云红黄绿交替闪烁,如同红绿灯一般,这正是他和江宁雪约好的信号,若有急事,便以此相召。

张淮生赶紧告辞离开,来到彩云之下,登上云梯,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看到张淮生如此受江仙师器重,韩土生和吴秋实与有荣焉,沐浴在身边众人的羡慕目光里,昂首阔步回家去了。

上得云来,张淮生便听到江宁雪欣喜的声音:“生哥儿,刚刚师尊传信,让我带你去见她一面,肯定是要发下赏赐了!我们快些去吧!”

张淮生心里却是惴惴,却是没有江宁雪那么乐观。

前世看过很多苦情剧,其中男女主角感情线颇多坎坷,多有王母娘娘式的反派岳母。

虽说他和雪儿还是旧日的友情、亲情居多,但架不住他着实动过些心思。

“雪儿的师尊要是看出我是一头想拱白菜的猪,怕是没有我好果子吃。”

张淮生心里有了些预感,“这一趟怕是要遭重!”

但他面上不慌,顺口还催了催江宁雪:“出发出发,不能让雪儿师尊久等!”

江宁雪一边驾云赶路,一边说道:“师尊是道基真修,还是丹阁首座,道场在玉清峰紫烟台,从杜鹃谷直直往上,穿入云霄便是了。”

她又满心欢喜地道:“师尊性好喜静,少见外人,今日连祭天都没去呢。按理说,生哥儿你的赏赐师尊签发之后,自会有人送来。

雪儿都没想到师尊还会特意召见,看来生哥儿你很受师尊青睐呢!”

张淮生颔首不语,默默记下了这些信息,心里的预感愈发强烈。

他出声问道:“待会见了雪儿师尊,我该如何称呼才好?”

江宁雪“呀”地一声:“差点忘告诉生哥儿了,师傅姓沈,因道场在紫烟台,门里多称她为紫烟真修,抑或是紫烟阁首。生哥儿你是灵田司执事,也是丹阁之人,称呼阁首即可。”

接着她又偷偷小声道:“师尊闺名兰君,生哥儿可莫要告诉旁人哦。”

话音刚落,一声短促清脆的“哼”声在两人耳边炸响,江宁雪“啊”了一声,迅速抱头蹲地捂住了耳朵,看起来熟练无比;

张淮生只觉耳边传来一声铮铮剑鸣,响彻云霄,眼前似乎也有一道剑影闪过,然后脑中便是一片空白。

等他再回过神来,眼前就是一片无垠云海,浪花翻腾,潮起潮落;极远处金色大日于云海间沉浮,云波荡漾,金光粼粼。

张淮生只记得雪儿带着自己来见她师尊--紫烟真修,路程才过半,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也不知怎地就到了此地。

“难道此处便是玉清峰紫烟台了吗?”

张淮生低头看去,脚下踩着的是裸露的褐色岩石,四周有绿草丛生,往前方一尺处便是云海了。他似乎来到了一座云海“孤岛”。

云海每每卷起惊涛骇浪、汹涌而至,却又拍岸而回,空余微风拂面;

这云潮似乎是被脚下“孤岛”吞吸了一般,然后化为了丝丝缕缕的紫云,缭绕升起,织就了一层淡紫色的轻盈纱幔,将“孤岛”轻轻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