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炼足
不多时，回转杜鹃谷，二人食用过晚食，便自去修行了。
按《玄灵炼魄经》所言，双臂炼成后，就该是双足双腿了。
张淮生先脱靴沐足，然后赤着双脚开始修炼。
他熟门熟路地搬运起气血来，先催动消化系统吸收灵食、产生养分。
再将养分搬回心脏，从心脏出发一路下行来到了双足处。
最后运转《玄灵炼魄功》，来将养分温养、锤炼足部。
几乎是立刻，他感觉到两只脚温温热热，酥酥麻麻，如同在泡脚时还有小手轻轻捏拿；
但只是片刻，惬意不再。双足迅速发热发烫，变得赤红，足背青筋暴起，能清楚地看到其中气血奔涌。
他有些惊讶，这比炼手时气血汹涌澎湃得多，是因为下行积蓄了太多势能的缘故？
张淮生感应了下，凭着他对心脏、气血的掌控，这种强度仍未超出他的承受范围，反而能加速锤炼。
于是他全神贯注，一边操控着气血加速搬运养分、供应到足部；
这要求他要注意到各处血管的承载力的不同，适时调整气血流转速度。
比如，在脏腑的时候慢上一些，到了腿部再加快流速。
另一边，操控含“养”气血依照《玄灵炼魄功》的路线运转，用养分温养、锤炼足部；
同时他还根据心间不断滋生、流淌的感悟，因着足趾、足背、足掌、后跟的不同，对应调整养分供给，使之减少损耗、提高效率，事半功倍。
如此对于常人可谓异想天开的方法，张淮生此时做来不说游刃有余，倒也周转无碍，而且还渐渐纯熟，变得得心应手起来。
他甚至还有余力慨叹，“‘心随念动’真神技也！”
但随着养分耗尽，双足锤炼却始终差上一些未曾圆满。
他一边猜测或许是双脚比双手大上不少的缘故，一边从怀里摸出蓝霜瓶。
拧开了瓶口，轻轻倒出一枚碧灵养元丹来，又仔细拧紧瓶口，贴身放好。
此丹刚出瓶口时不过小若米粒，然后越变越大，到了手掌上的时候已经是大如鸡卵了。
张淮生暗自称奇，一个小小丹瓶里就蕴藏了远超前世的空间技术，这就是修仙的魅力啊。
他先掂了掂，约有一斤重；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手中的丹丸，丹色青绿，周身无半点焦痕，光溜溜，圆坨坨，上有一道翡翠云纹，卖相极佳。
张淮生小心地把丹丸凑到鼻端，以手微扇，鼻翼翕动，却只有一股淡淡的灵米香味，还不如他晚上吃的灵米饭的香味浓郁。
他拿起碧灵养元丹比划了下，还是一整个塞进了嘴里，刚准备舔一舔，看看能不能舔化，不行的话再嚼碎吞下。却没想到鸡蛋大小的丹丸直接顺着食道直接落入了胃中，丝滑无比。
“嗝~我饱了！一点味道都还没尝出来呢！”
张淮生打了个饱嗝，腹中一股股饱而不撑的感觉传来，消化系统也开始了工作，养分连绵不绝的产生。
他再度运起《玄灵炼魄功》，继续将锤炼足部，经验也开始了新一轮的滋长。
张淮生专心致志地搬运气血，运转功法，足部、脚腕、小腿，先后被温养、锤炼，气血深入到每一丝幽微之地。
他能清楚地感知到这些部位的皮膜簌簌洒落旧尘，变得结实紧密；
血肉活性迸发，肌质更加坚实，血管也被强化，气血到了小腿，微一积蓄再放开控制，比之前更多更快的气血奔流而下，却无一点压力；
筋骨也节节舒展，变得既长且粗，而且更加致密坚固，韧性十足。
养分不绝如缕，张淮生第一次全身心地投入了修炼，感受着躯体一丝丝的变强，沉湎其中、不可自拔。
直到大腿部位一股股痛感传来，他才停下了本能般的气血搬运，停下了功法运转。
低头卷起裤腿一看，大腿已经通体赤红，血管根根暴突，又酸又麻又胀；
而小腿到双足，肤色白皙细腻，筋肉饱满强健，稍稍一紧便筋肉虬结，力量涌动。
有如皎月劲竹，好似雪肤铁骨。
最关键的是，他看得分明，小腿最少长了3寸！
3寸啊！那他现在应该有1米78了！四舍五入一米八！
虽然比例看起来有些奇怪，但张淮生已十分满意，只是心疼地拍了拍大腿：“今日苦了你了，嘶~”
一拍之下更酸更麻了，他只能踉跄着坐倒在地，好让大腿缓缓恢复。
张淮生摸了摸腹部，饱腹感犹在，养分仍是连绵不绝的产生，但是给排泄系统的压力却比灵食少得多。
“真是好东西啊，养分多，杂质却少之又少。”
他切换到金章视角一瞧：
【技艺:玄灵炼魄功（入门）】
【进度：151/400】
【效用:心随念动，气血随行。】
“进度加了46点，炼身速度大约能提升一成。现在我养分不缺，功法越来越纯熟，限制我的是还未炼过的那部分身躯强度，不足以承载气血长时间高速运转。”
张淮生感应了下大腿的情况，“要等到大腿恢复，大约要到明天这个时候，才能继续锤炼膝部、大腿、胯部，或许今天不应该操之过急。”
闲着也是闲着，张淮生伸长手臂，如蛇一样爬上书桌，摸出一本杂书来。
之前他光注意灵活度、柔韧性和强度去了，现在一看，他的手臂也长了好几寸，颇有些猿臂的感觉。
张淮生看了眼书名，《符箓初解》，上次看了一半，里面并不教授如何画符，主要介绍了符箓的历史源流、理论基础、常见的种类与功能等等。
历史源流讲得是，符箓从上古巫妖时代到如今的大苍朝之间各个历史时期的演变，张淮生全当看历史书了。
至于理论基础，讲得都是太极阴阳、五行八卦之类，里面一大堆的数算，在【读书】的帮助下，勉强读通了，但金章却没映照出来，因为这已远远超越了他此时的承载能力。
最后种类与功能，也占据了本书最多的篇幅，上次没有看完，今日继续。
张淮生翻到书签那一页，随着【读书】闪烁，细细地读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