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基因改造
霍克第一次杀人，没有一丝不适。
杀死两名流浪汉的感觉，与在阴暗的下水道里碾死老鼠和蝙蝠别无二致。
那两个流浪汉在他眼中如同蝼蚁，毫无意义，无需记忆，更不必为此动情。他们只是系统里的一组冰冷数据，一份供他进化升级的资粮。
此刻回想，霍克根本记不清那两个流浪汉的面孔。他们是高是矮，是胖是瘦，穿什么衣服，统统模糊不清。
唯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每个流浪汉为他提供了三点进化值，与变异兽相当，比老鼠和蝙蝠略多一些，仅此而已。
或许，转生为机械后，霍克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已经彻底颠覆。他不再以人类的视角看待世界，而是以一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弱者的眼光看待世界，抓住一切机会强大自己，让自己活下去。
因此，他的认知和行为便显得顺理成章，可以理解。以“能否提供进化值，提供多少”作为衡量标准，显得再贴切不过。
一切为了变强，一切为了活下去，这是必然的转变。
看似冷血，但这不正是这个世界的本质吗？
弱肉强食，强者为王，没有人会在意蝼蚁的感受。
碾死一只蝼蚁，也许只是因为好玩，无关其他。
想想也是，这个世界上，谁不无辜？谁不可怜？
就拿霍克来说，他没有招惹谁，却在陌生的世界里成了玩具。
他的命运与那只开启他无限进化之路的苍蝇截然不同，不在于身份种族，而在于他在盐枪之下没有碎，没有死。
若他的身体碎了，哪怕系统激活，他也没有机会融合盐枪，更不会有后续的一切。
雷恩可以不顾及一个玩具小人是否安全，毕竟，在他眼中那只是一个玩具。
同样，霍克也不会去考虑与他无关的人或物的感受与想法。
在他眼里，那些人还不如大野猫一家的几只猫咪重要。
正如那句冷酷的话——我杀你，与你无关。
霍克不再胡思乱想，他在下水道中快速穿行，心无旁骛。
一路上，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甚至连几只唾手可得的猎物他都选择忽略，只想着尽快回到巢穴，确认大野猫一家是否安然无恙。
此刻，霍克已经将大野猫一家视为伙伴，绝不愿它们遭遇任何不测。
还未等霍克靠近巢穴，大野猫便带着两只小猫幼崽迎了上来。大野猫远远就听到了霍克马达运转的微弱声响，知道他已归来。
“喵——”
大野猫发出一声轻唤，仿佛在问：“你没事吧？”
霍克点了点头，伸手抚摸大野猫的头。
若是以前，大野猫绝不会允许，但今天它却任由霍克弄乱它的毛发。显然，几次患难与共后，大野猫已经完全接受了霍克。
霍克没有多做停留，抓紧时间去晒太阳充电。
长时间的狩猎、激烈的战斗与追杀让他的能源储备再次跌破警戒线。
能源不足，让霍克感到极度不安，比高压气枪里没有子弹还要焦虑。
高压气枪无法使用，他还有大剑和爪牙，但没有能源，他就会陷入瘫痪，无法行动，任人宰割。
充电过程中，霍克陷入了深思。
他必须有计划地提升自己的能力，优先考虑速度与续航，然后才是攻击力。
还有，自身安全更是重中之重，他的身份太过敏感，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敌人。
更糟糕的是，雷恩集团阴魂不散，竟在下水道中发布悬赏，动员各方势力搜捕他。
这让霍克始料未及，他没想到雷恩集团的能量如此庞大，更没想到雷恩集团会发动力量对付他小人物。
以后，霍克在下水道中必须更加小心，避免暴露行踪。一旦被发现，只能杀人灭口。
不知不觉中，霍克完成了充电。
夜幕已降临，他与大野猫打过招呼，便向别墅方向而去。他需要补满高压气枪的弹药，为下一次战斗做好准备，猎取进化值，以及保护自己。
……
雷恩医院地下一百米处，水豚实验室。
“都准备好了吗？”
利亚姆管家头发一丝不苟，表情冷峻，目光如鹰，扫向身旁的水豚实验室负责人德亚博士。
“都已经准备好了。”
德亚博士身穿白色的实验大褂，透过透明的防弹玻璃，注视着实验室内被固定在病床上的五个实验体。
实验体全身赤裸，头脸却裹着厚厚的纱布，让人看不清他们的本来面目。
“那就开始吧。”
利亚姆管家微微点头，冷静地说道。
“开始注射。”
德亚博士下令。
天花板上垂下五条机械臂，顶部的注射器针头闪烁着幽冷光芒，将湛蓝色的药剂注入实验体体内，然后，机械臂又迅速缩回天花板。
片刻后，凄厉的惨叫声在实验室中回荡，实验体们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中，拼命挣扎，巨大的力量迫使金属床都发生了位移。
五个实验体的皮肤迅速变得赤红，如同煮熟的大虾，全身肌肉痉挛战栗，皮肤下的血管狰狞扭曲，犹如蜿蜒爬行的蚯蚓暴起，仿佛随时要爆裂开来。
再这样下去，他们只有爆体而亡的结局。
“执行一号方案，投放镇定气雾……”
德亚博士及时下达指令。
“不要投放镇定剂，那种失败品没有意义。”
利亚姆管家冷酷地打断了他。
德亚博士略作思索，点点头：“执行三号方案，投放氮气降温，同时，加大氧气供给。”
实验室四角喷射出大量白色雾气，冰霜迅速凝结，将一切尽数冰封。狂暴的实验体也在氮气作用下陷入了冰封之中。
“各部门注意，监测数据变化，启动二号备选方案。”
德亚博士继续指示。
利亚姆管家微微皱眉，显然对改造过程并不满意：“若是改造失败，实验体直接销毁；若是成功了，让他们去安保部报道，有人会安排他们的工作。”
言罢，利亚姆管家转身离开了水豚实验室。
德亚博士见怪不怪，继续进行改造实验。
相比实验体的生死，德亚博士更在意收集到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