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敌天下
真的开始换皮了。
旧皮变死皮，一点点被新皮代替。
动力有了，继续肝。
[弓步炮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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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近年关，再有个把月，便能将弓步炮拳推向圆满层次。
让人失望的是：熟练度到了这个阶段，居然还未能壮肌。
或许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随着拳法的精深，身体本能是越来越强。
弓步炮拳可谓攻防兼备，弥补了他的一些短板。
哪怕不能壮肌，他也要将此拳练到圆满，再将鬼虎拳刷上来，让自己在招式上趋近无懈可击。
‘下雪了？’
雪天更适合练拳。
年关至，别人在热闹欢聚，只有他孤身一人待在练武场，不知疲惫地打拳。
滚烫的汗水，将落下的冰碴融化。
一女子路过，驻足看了一会儿，随后离开。
不勤奋的天才，那就是妖孽，要在人前显露自己的勤奋，让人自然而然地接受他的进步。
“师弟。”林秋意欲言又止。
“怎么了，师姐？”许有道并没有练拳，而是在看医书，以此了解人体弱点。
“那人进步很快，他的拳已经不比你的弱，甚至…”身为林怀安的女儿，打小练习弓步炮拳，判断力绝对是有。
“甚至更强，是吧？”许有道补上了话语。
“没错，此人的确可怕。”林秋意一颗芳心全系在面前的人身上。
“没事，他没有入劲法，暂时成不了武师，只要不是武师，便奈何我不得。”许有道装作遗憾的样子，望了女人一眼。
“我爹老顽固了，一定要你娶我，让我俩有了孩子，才能传授你弓马劲。”林秋意扭扭捏捏道。
“我明白。”许有道的神色落寞了一些，似有难言之隐。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张家那人，可她已经跟县令之子定了婚约，你们是不可能的了。”林秋意眼神复杂道。
“别说了，师姐。”许有道仿佛被触及了逆鳞，声调陡然拔高。
“你多想想，我不逼你。对了，厨房今天包了五鲜饺，我会叫他们送来一些。”林秋意望了几眼自己一直在乎的师弟，将更多的话咽了回去，选择转身离开。
五鲜饺是城里殷实人家爱吃的一道美食，味道如其名，就是鲜。
按时交伙食费的李福也吃到了，就算拿前世的口味标准评价，那也是及格的。
[弓步炮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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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二十遍拳，便至圆满。
第四次壮肌的感觉依旧没有，也不管了，冲到圆满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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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步炮拳·圆满]
等等，那感觉来了。
你问啥感觉？
哈哈哈，就是第四次壮肌呀！
一次壮肌，力增百斤，四次就是四百斤，加上基础力量一百斤，整整的五百斤。
据安南北所说，一般的入劲武师也只能爆发七、八百斤的力量，还不能持久。
这只是两门拳法圆满，要是将鬼虎拳或者其它拳法也刷到圆满，岂不是能盖过武师？
因而，壮肌的五六天里，他都处在兴奋状态，畅想着自己在不久的将来无敌天下。
“我看这势头很不好，姓许的态度有了转变。”安南北急匆匆找来道。
“我已经被馆主两次警告过，无法再对他出手，你自己看着办吧！”李福懒得搭理其人。
有了无限变强的可能，什么入劲法，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敌，统统不是事。
“师傅也就嘴上说说，他不会管的。若不能在武馆动手，那就在外面解决他。”安南北已经下定了决心。
“你给钱，我办事。”没想到，李福来上这么一句。
武馆的费用虽然都是郑红袖出的，但这个女人也不算多大方，除了上次的两千钱外，额外的钱是一个子没有。
家里在起新房，要买田、买耕牛，要资助村里开办私塾，还要照顾穷亲戚，那一千七百五十钱未必够花。
自己经常要私下加餐、喝补汤，都离不开钱。
“多少？我给不了太多。”安南北一心只想解决许有道。
“四百钱。”李福打量了一遍对方全身，报出一个价码。
“可以，但要保证事成。”安南北咬了咬牙，回复道。
卧槽，倒低估了这位武馆大师兄的积蓄。
“杀人不行，打残他吧！”
许有道要是真成了林怀安的女婿，被传授入劲法，一两年内便可成为武师。
无疑是一个威胁。
“先付一百钱。”安南北耍起心机。
“不行，至少两百五十钱。”
两百五十钱，才是打残许有道的价码。
“好，一言为定。”安南北终是舍得。
多了一次换皮、壮肌，硬实力就增长了三成，加上两门拳法圆满，除非许有道也有挂，不然，只能被打残。
即便出了钱，安南北也不能置身事外，被李福要求着一同行动。
单单将许有道骗出武馆，并不保险，诓出城外，才稳妥。
方法由安南北去想，李福要在行动之前，尽可能提升鬼虎拳。
……
“弓字步！？”
突然遇袭的许有道，心里有了猜测。
“李福。”
“安南北。”
准确叫出了人名。
两人戴上面具，纯属多此一举，拳招、身形已经出卖了他们。
两人没有说话，继续前后夹击。
‘不行，一个李福就跟我实力差不多，再加一个安南北，我定然打不过。’
‘怎么办？’
‘只能逃，逃回城才安全。’
处置很果断，可惜，对面两个在事前做足了准备，已派人在回城的路上，设置了阻碍。
花点小钱，城里的人手是一抓一大把。
弓步炮拳包含步法，步法就是闪避腾挪的技巧，也是简化版的轻功。
洪线拳、弓步炮拳圆满的李福，无论力量、速度，都超过了许有道。
成功追上，力发一线，集中一点，击其后背。
林怀安曾对安南北说过，洪线拳的入劲法，叫作：一线劲。
描述是：劲凝一线，以力贯之。
劲力，李福暂时没办法掌握，但力量集中一点，勉强能做到。
四次换皮、四次壮肌的效果是明显的，拳头硬上加硬。
许有道的直观感觉：后背像炸开了一般，钻心的疼。
身体前倾倒地。
李福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时机，鬼虎拳使出，伤其小腿筋脉。
“接下来看你的了，别要了他的命。”他退后几步道。
“好嘞！”安南北兴奋了。
于是，惨叫声响起，许有道四肢尽废，还被毁容。
太残忍，太不人道了，李福不忍地侧过头去。
怀疑自个儿是不是做错了？
“还不如杀了他。”他出声道。
“不，让他这样生不如死，挺好。”安南北肆意发泄着过去的不满。
“没必要吧？”李福看到对方要去割许有道的舌头。
“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告官？”安南北自顾自准备起来。
这……
好吧，都这样了，索性做到底。
许有道生平第一次露出恐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