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闺房惊魂
我一头雾水。
她又说:“你那天突然拿刀攻击我,我吓坏了,但从那天起,我的头痛病就好了!你知道吗,这个头痛病伴随着我十多年了,从小就有,我妹妹也有这种头痛病。去了很多医院都治不好,一直疼到现在。自从你拿刀攻击我后,我的病就突然好了。”
我说:“难道那个东西一直在啃你的头?”
她怔了一下:“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你肩膀上一直蹲着个怪物吗?”
她一下停住了车,看着我:“怪物?”
我这才想起来她看不见,于是向她描述了一下那怪物的样子。
她立马抱起双肩,一脸难以置信:“你是说,有个长着鸡爪子的怪猪,啃了我的头十多年?!”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是我的猜测,不能确定。”
她有些慌张又有些激动:“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我失忆了。”
她突然拽住我的手:“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她身上绝对也有这种怪物。”
我想了想:“恐怕现在没时间,我得去那个墓,找到我失忆和死而复生的线索。”
她有些急了:“只要你能治好我的妹妹,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钱,这个字,突然钻进了我的脑中。我慢慢明白过来,我分文没有,做什么都困难,而且不知道那个狼神山古墓在什么地方。就算想去,也需要这个女刑警帮我。
我:“但你要带我去那个古墓。”
她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
车子再次开动起来,她跟我聊起了天:“抱歉,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秦娅,二十三岁,是个刑警。”
我:“我叫陈醉,年龄……”
她笑了一下:“你的身份证就在包里。”
我拿出来看了看“:1990年。今年是2019年,我29。”
我又看了一眼祖籍——山东省烟台市绿地小区3号602。
我现在在吉林,离山东有一千多公里,要想回家,坐车少说得要几百块路费。
本盘算着去完狼神山,就回家找父母去。转念一想,警方没有联系到父母,会不会已经搬走了?
秦娅把车停在一家旅店旁:“把身份证给我,我给你开个房间。”
过了一会,她出来了:“这家没空房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我和她转了好几家,她嘟囔着:“今天什么日子啊,怎么都没有空房。”
她看了看日期,恍然大悟:“原来是银色情人节,可恶。”
看着她开始犯难,我说:“我去网吧也可以。”
她立即露出笑脸:“你是我的大恩人,怎么能让你睡网吧呢。”
秦娅带我回了她的出租屋。
两室一厅,装修精致,屋里所有的家具都是红色,一片炽烈,和她冰冷的面容完全不搭。
不过现在秦娅的脸色不再冰冷,反而有些红润。
她指着客厅:“你在沙发凑合一宿吧。”
我点点头,刚要躺上去,她说:“你得先洗澡啊。”
我有些不情愿地进了卫生间,感觉墙上有什么东西,回头一看,一道黑影闪了过去。
我拿起木刀,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揉了揉额头,大概是眼花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太怪了。
晚上十点多,洗完澡我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总感觉这屋子哪里古怪,却又说不上来。
秦娅抱着浴巾进了洗手间,指着我:“你可老实点。”
我没理她,盖上毯子,听着淋浴的声音想要入睡,可脑子不争气的开始想象她的身体,淋着水滴的场景。
我全身燥热,翻来覆去,总睡不着。
很快,秦娅裹着浴巾出来,径直进了卧室。
我发现她走路姿势有些怪异,就在这时,屋里的灯忽然灭了。
我以为停电了,但随即红色的灯光亮了起来,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迷离。
就在我狐疑时,一个人影从卧室走了出来。
是秦娅。
她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裙,红色的灯光只照在她的腿上。我只注意到腿了。
她慢慢朝我走过来,我想坐起来,她一下按住我的双臂:“陈醉,你救了我,我应该报答你。”
我的脸颊发烫,有些眩晕,结巴着:“不不不用。”
嘴上拒绝着,身体却很诚实,已经把衣服脱了!
我忽然感觉到异样,怎么看不清她的脸?等等,她的脸变大了!
我急忙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灯光一照,一张巨大的狐狸脸,正妖媚地盯着我!
我本能挥手扇了过去,“啪”的一声,狐狸脸被拍飞了出去。
我转头一看,被我拍飞的不是狐狸脸,而是长着腿的绒毛虫子,它后背的纹路很像一只媚笑的狐狸。
秦娅像个麻袋倒在了我的身上,我想立即拍醒她,但转念一想,她现在醒来,不活剥我,也得大吵大闹,我先把毯子裹在了她的身上。提着木刀去找怪虫,但找了一圈,那怪虫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我轻轻晃醒秦娅,她迷离地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捂住脸:“我的脸怎么这么疼啊。”
她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自己凌乱的睡衣,大叫一声:“你对我干什么了!”
我故作镇定:“你刚被一个虫子控制了,我没占你便宜。”
她迅速冷静下来:“我的屋子里也有那种东西?”
我点头,沉思片刻:“奇怪,我为什么会看见那些东西,还能伤到它们。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秦娅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左张右望。她喘了口气问:“你以前会不会是什么专门杀这些东西的人啊。”
我看向了她,目光又不由得移向她的小腿。她连忙收进了毯子里:“你你你干什么。”
我干咳一声:“你怎么说也是刑警,为什么这么相信我,万一我就是个神经病呢?”
她摇头:“你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天了我的头痛病就没犯过,以前几个小时就会疼一次,很影响我出警办案,所以我一直都是局里表现最差的。”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诶呀,有些我们破不了的悬案,是不是就是这东西干的啊。哎,陈醉,你能看见那些东西,你帮我破案,我给你提成!”
“我自己是谁,怎么从棺材里醒来的都不知道,没心思和你破什么案。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要帮你妹妹吗。”
她沸腾的热情被我浇了一盆凉水,噘着嘴走了。
……
迷迷糊糊中,我来到一个昏暗的古墓中,一个尖锐的声音道:“我点蜡烛,大哥、陈醉,你们两个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