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原体之血
福格瑞姆并不是完美的存在，她安排好一切，宴会和军团发展就像是她构思的一样。
除了小插曲以外，福格瑞姆并没有被任何东西打搅到。
但这种完美也是波澜不惊的生活，福格瑞姆就像是过去一样，把一切都想到了。
原体强大的内心感受到一丝寂寞，并不是身体上的寂寞，而是灵魂之中的孤寂。
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给福格瑞姆刺激感，她只能希望大远征给自己带来刺激。
深夜人工智能核心所在地，福格瑞姆带着军团最后五个药剂师、以及古贤者和她选择各位连长站在这里，人工智能看着这些战士表现出一种不信任。
之前帝皇站在这里，人工智能并没有过多说什么，但现在只有福格瑞姆和她那些粗糙的孩子。
阿斯塔特远不如原体伟大，原体是亚空间与物质宇宙最完美的结合者，阿斯塔特不过是模仿者。
“说实话，福格瑞姆，阿斯塔特更像是对你拙劣的模仿，如果是设计你的基因子嗣，我会创造得更好。”
人工智能不给他们说什么的机会，十台全新女性特征的人工智能机械站在所有人面前，每一个都是以人类姿态站在这里。
“我亲爱的福格瑞姆，你不会觉得离开切莫斯之后有人能够照顾好你吧？”
福格瑞姆明白自己作为女性原体的确需要隐私，这不是说其他男性原体不需要隐私，只是相比较而言福格瑞姆需要多一点。
有时候自己不能袒胸露乳站在其他人面前，虽然福格瑞姆对自己的身材有着绝对自信心，但是她在穿着打扮上偏向于保守派。
毕竟日常服装就是普通工作服加大版，正式服装也仅仅是风衣这种遮盖能力强的，身披动力甲也是全身覆盖。
因此人工智能为自己造一个机械身躯，想要和福格瑞姆离开切莫斯，前往群星，顺便照顾原体。
“我不会怀疑阿斯塔特对你的忠诚，福格瑞姆，我怀疑他们根本无法照顾好你自己。”
“你这意思，真的是伤人心。”福格瑞姆叹口气，“他们是我的子嗣。”
人工智能拿出一个stc模板，“纳米科技，混合基因原体的基因，它能够修复你们枯萎病带来的基因问题，从而消除阿斯塔特癌变现象，治愈你们的身躯。”
法比乌斯点了点头，这种科技的确可以做到，但纳米产品生产在如今切莫斯根本做不到，切莫斯没有相对的科技工厂。
为此他们必须返回泰拉，前往火星机械神教，将stc交给他们，换取第三军团治愈和更多的资源，以此帮助军团进行大远征。
福格瑞姆同样对此心知肚明，她在过去把帝国势力关系了解一遍，明白火星的重要性。
“就这样。”原体简单下达命令，“古贤者、法比乌斯，你们是我最老的子嗣，我需要你帮忙解决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人工智能核心的秘密只有帝皇之子和我、帝皇知道，而我的子嗣也明白这个秘密不能暴露，因此他们没有一个人说出去。”
“嗯。”
“人工智能是我的老朋友了，切莫斯的发展离不开她，这将是军团未来的秘密，以后只有信得过的人才可以知道切莫斯上存在一个人工智能。”
“明白。”古贤者点了点头，“我会确保这个秘密不会外泄。”
法比乌斯同样没有兴趣暴露这个秘密，他更想要人工智能最深处的科技产品，特别是有关于生物技术的。
这才是他追求的东西。
但法比乌斯并不想这么做。
福格瑞姆看得出来自己的子嗣每一个都在渴望刺激，渴望获得力量或者知识，她本身也是如此。
所有原体都有自己的缺点，福格瑞姆同样如此，她渴望完美和刺激，她是原体。
帝皇之子军团的缺点，同样是福格瑞姆的缺点。
所有阿斯塔特军团都可以反应自己原体的优点和缺点，因为他们是通过亚空间与基因紧密联系的存在。
就像是影月苍狼爱护平民，他们追求荣誉和和平，同样也贪恋权利和力量。
就像是第十三军团战争之子，即便他们的原体没有回归，他们依旧以秩序控制自己的力量闻名，但愤怒存在他们内心。
或者第九军团的血渴、第一军团自发形成秘密机构、第十九军团现在由无情奴隶主组成，他们预示着每一个原体本质上的黑暗。
帝皇之子追求完美，为人真诚，但是他们内心渴望刺激、追求欢愉，因为完美对于他们来说有时候就是一成不变的生活。
哪怕是福格瑞姆效忠帝皇了，她内心依旧想要挑战帝皇，想要证明自己的强大，甚至是想要击败帝皇获得一丝刺激。
原体明白自己或许并不是完美者，因为人类不可能完美，她是人类的一员，因此她也不可能完美。
同时她与帝皇并没有多少父女感情。
更多的是福格瑞姆认为帝皇是一个完美存在，所以自己要追去帝皇的道路，这种效忠并不牢固。
只取决于福格瑞姆本人的道德情操，如果福格瑞姆是一个伟大的人，这种效忠会持续到她死亡之际，如果她堕落了，那么这种效忠不过是纸上谈兵。
“所以你在想什么？”人工智能看着一瞬间沉默的福格瑞姆开口了，“你是在想这项技术的缺点？”
“嗯。”
福格瑞姆意识从幻想之中回来，她意识到自己刚才意识到自己渴望刺激，这是不对的。
在福格瑞姆生命中，克林扮演是父亲角色，那么人工智能则是好友和帮手。
这台人工智能总会在福格瑞姆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她。
“通过纳米科技结合原体之血，我发现了一件事，福格瑞姆，帝皇之子们，原体并不是纯粹物质宇宙组成的存在，通过我研究我发现原体相关物品可以极大程度上治愈阿斯塔特。”
“什么意思？”法比乌斯眉头一皱，“说来听听。”
“枯萎病是后天基因污染导致的癌变疾病，原体之血只需要存在于你们身体之中，可以让你们身体自发自愈，这不是科学的。”
福格瑞姆眉头一皱，她不了解亚空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但她作为学者明白这不符合常识。
“是我的血液带有治愈效果吗？”
“血液怎么可能带有治愈效果？”人工智能反问，“是某超自然干涉，纳米科技只需要确保原体之血能够在你们身体之中持续，阿斯塔特通过原体之血在自己身体之中感觉，从而完成对自己的救赎。”
智能继续说。
“救赎是带有宗教意味词汇，神灵救赎人类，或者人被某种存在拯救，换句话说阿斯塔特是可以被原体救赎的，原体不仅仅是阿斯塔特的基因来源，更是命中注定的统治者。”
“而我准备好纳米科技和原体之血存在反作用，我尝试过混合阿斯塔特和原血，也就是原体之血，直接治愈枯萎病。”
“然后发生变异？”法比乌斯一眼看出来副作用是什么，“是吗？”
“是的，阿斯塔特基因在原血干涉下快速修复，力量变得更加强大，在短时间就可以媲美完整原体，然后越来越强，但自身血肉也会高度变异、最后理智丧失，作为怪物死去。”
“这就是副作用？”
“是的，原血能够帮助阿斯塔特快速自愈，副作用是：治愈后极速变异，因此纳米科技是保护阿斯塔特不被原体基因杀死。”
福格瑞姆不明白自己的血液怎么这么强大？
事实上在未来一些恶魔获得一滴原体的血，就可以创造杀死神灵的瘟疫，原体身上组织、使用的武器，都自然而然获得神秘力量。
这些东西在阿斯塔特手中作为武器或者信物的时候，足以让阿斯塔特变强，突破阿斯塔特的极限，甚至帮助阿斯塔特抵抗亚空间污染、自身变异。
有时候哪怕是克隆原体，也足以让堕落入混沌高度变异的阿斯塔特，产生惭悔、想要赎罪的想法。
原体对阿斯塔特更像是神灵，而不是父亲，只不过他们被自己的人性限制在人类的范围之中。
福格瑞姆感受到一丝厌烦，自己的父亲除了告诉自己帝国真理以外，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包括自己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自己的血液具有神奇力量？为什么自己作为基因原体却和亚空间紧密相连，而自己并没有灵能力量？
“所以我是什么？”
人工智能回应：“按照人类通俗理解，您是神灵，因为物质宇宙不可能实现您身上基因神迹。”
“神迹？”法比乌斯回想起自己一开始看见画面，原体倒在地上血流成河，“谁可以杀死原体？”
“只有另一个原体或者帝皇能够杀死原体，福格瑞姆，正如同切莫斯过去预言，老女人、军用智能都说过你会死。”
首席药剂师这时候抢先一步开口了，毕竟他意识到自己现在不开口，那就没有机会再说这个事情了。
“我也看见了你血流成河，濒临死亡的画面，母亲。”
福格瑞姆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她依旧觉得未来是不确定。
“好了，未来是可以改变的，所以枯萎病只需要我的血治愈阿斯塔特，纳米科技阻止阿斯塔特因为我的力量变异就行？”
“嗯。”
“执行吧！法比乌斯，现在抽我的血吧！”福格瑞姆找个地方坐下来，便于阿斯塔特行动，“然后保存起来作为药剂使用。”
药剂师们开始行动，福格瑞姆只是看着自己的子嗣，的确刺激很招人喜欢，但平平淡淡才是真，完美不一定需要刺激，但一定需要其他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