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凤凰的力量
福格瑞姆是一个仁慈的原体，她在统治切莫斯的时候，面对文化差异带来的问题。
一个星球不同大陆之间的文化存在显著的差异，当福格瑞姆准备好播种的种子送给其他地区，却被当地居民炒了吃。
这种在原体眼中并不是恶，而是文化问题，过去切莫斯土地根本无法种植粮食，因此找到种子不如做了吃。
原体会耐心劝告这些人，说切莫斯变了，福格瑞姆四米高身躯站在那里就像是神灵，加上福格瑞姆名字来自于切莫斯神话。
因此福格瑞姆被切莫斯人当成神灵，很多事情都快速解决。
而凤凰信仰在那时候也刚刚开始，在一个愚昧无知的地区，闪耀着光芒的巨人，往往是神灵。
但此时此刻福格瑞姆第一次如此冷漠，她就像是一个暴君，就像是帝皇本人一样审核着这些人类世界。
六十六。
人类帝国的必要之恶到底是什么，很多原体都有不同的想法，但福格瑞姆则已经准备好犯下屠戮之罪。
她内心明白凡人有可能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腐化，被那些来自于剌人或者亚空间的东西污染。
这时候福格瑞姆内心是渴望改变他们信仰，让他们相信帝国真理，但她的理智告诉福格瑞姆，即便是原体也会堕落，更何况被异形影响了千年凡人文明呢？
所有指挥官和连长看着自己的母亲，看着福格瑞姆，他们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对亚空间存在莫名其妙的恐惧。
毕竟阿斯塔特对亚空间有什么东西一无所知，只觉得福格瑞姆现在有点操之过急，六十六个世界如果和平加入帝国。
到时候无论是帝皇之子，还是其他军团都会开心的，这可是荣誉，不知为何福格瑞姆似乎想要毁灭这一切。
无论是精通毁灭部署的艾多隆，还是指挥才能优秀的维斯帕先，或者强大的阿库尔杜纳，都觉得凤凰有点失控。
并且福格瑞姆说得那些有关于亚空间污染，是真的吗？
这些可是违背了帝国真理，阿斯塔特们面面相觑，随后阿库尔杜纳站起身。
“您怎么了？面对信仰帝皇为神的世界，您选择和平归纳入人类帝国，现在面对这些愿意和平加入帝国的世界，您内心想要毁灭他们？”
古贤者对此点了点头，“是啊！有关于亚空间污染、黑暗性质，大远征持续了数十年，我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原体，六十六个世界，六千六百六十六亿人，我们要灭绝他们吗？”
维斯帕先对此叹口气，“我反对，母亲，我们以自己想当然的想法去灭绝他们，这么做是不对的，我们对他们是不是有点偏激了？”
艾多隆直接反驳，“我支持，母亲是原体，我们是阿斯塔特，不要说六十六个世界，就算是六千世界，只要母亲愿意，我们都会为了她去屠戮。”
阿卡利昂对此同样选择福格瑞姆，“的确，福格瑞姆是我们的母亲，作为儿子，支持她是我们的责任。”
一连长卡索隆、三连长等诸位连长也选择支持福格瑞姆，他们是军团内部绝对效忠福格瑞姆的派系。
他们觉得福格瑞姆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不然的话为什么福格瑞姆会想着屠戮这么多世界上的人类呢？
二连长所罗门和其他两位指挥官选择反对福格瑞姆，不能以自己的问题去决定其他世界的生死存亡。
帝皇之子军团是一个完美的军团，怎么可能以个人推测决定？
这种想法既不完美，也不正义。
福格瑞姆看着自己争吵的儿子们，她有点欣慰，军团内既有支持自己的战士，也有反对自己暴行的善良之人。
他们组合在一起才是帝皇之子军团。
凤凰并不是未来的第一军团之主，她有时候毕竟和蔼，当然阿斯塔特也是让原体头疼不已的存在。
就像是第一军团存有牧师编制，未来当第一军团面对亚空间入侵的时候，莱昂想要启动灵能者，也就是智库对抗亚空间
但牧师死活不同意，那时候恶魔就在眼前，军团战士接二连三倒下，身边还有一个牧师对莱昂喋喋不休，然后雄狮着急了一拳打飞牧师头颅。
从那以后黑暗天使对莱昂指令闭嘴了，但雄狮也希望黑暗天使好好讨论问题，而不是在这里沉默寡言。
为此雄狮只能每次开会迟到，等黑暗天使们讨论得差不多了，自己再来一锤定音。
福格瑞姆有时候也是如此，就像是现在福格瑞姆只是聆听他们讨论，自己在一边思考和分析。
当然她也希望阿斯塔特听话点，但阿斯塔特脾气上来，哪怕是你是原体也不会让你冒犯自己，甚至是想要原体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
就像是阿库尔杜纳知道自己做饭难吃，也想把自己做的饭交给福格瑞姆一样，让福格瑞姆头疼不已，她又不好拒绝，也吃不完。
所以凤凰喜欢拉着其他兄弟一起吃，这样可以吃的完。
讨论愈发激烈，福格瑞姆本人则是站在这里注视他们，并没有行动。
这时候原体看着舰桥，她从那些人类世界获得一幅画，或者说这是自己为了研究他们准备的画。
凤凰看着他们的作品，每一个作品都追求极致的色彩，这些色彩铺的太厚了，就像是两幅油画叠加一起。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看着福格瑞姆一眼，这副油画是活着的。
是自己的错觉吗？原体这么想着，但一瞬间福格瑞姆明白自己是不会有错的，自己作为原体怎么可能有错呢？
“够了。”
原体开口了，所有阿斯塔特看着福格瑞姆，看着自己的母亲。
古贤者带有一丝哀求的意味注视着福格瑞姆，“您真的想通过你自己的判断，去决定灭绝行动吗？这么做不符合帝国真理。”
很多战士都不希望福格瑞姆一意孤行，毕竟帝皇之子军团不滥杀无辜，他们是帝皇的最完美的战士，是仁慈与强大的化身。
【帝国真理只是谎言。】
福格瑞姆还记着帝皇对自己说过的话，那些亚空间恶意。
“关闭战舰对外通讯，所有记录设备停止。”
人工智能按照福格瑞姆意愿行动，大部分凡人被赶到安全地区，战舰悄无声息启动自己内部防御武器。
战士看着自己的母亲，看着福格瑞姆动作，就像是一位女帝毫不留情，所有人此时此刻意识到福格瑞姆认真了。
福格瑞姆站起身走到舰桥中，轻轻的拿起自己的小刀，切割着油画最上面，一点一点剥削这副油画，把它外面切下来。
露出里面的画，一副绘画着无数人叠加在一起血肉融合、进行原始欲望行动的话，这些人整体就像是一个恶魔。
福格瑞姆注视着绘画，她深呼吸着，就像是回味自己的过去，回想自己爆发力量时候的感觉。
她的灵魂在这股意志下波动，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她紫罗兰永恒般的眼瞳闪耀着不属于她的光芒。
一股淡紫色的光芒在福格瑞姆眼中闪耀着，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这么强大过，自己的存在仿佛可以改变自身。
她注视着绘画，“出来吧！”
气温越来越低，阿斯塔特面前的水杯开始结冰，灵能正在改变物质宇宙的规则。
每一个人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灵魂与福格瑞姆共鸣，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母亲此时此刻正在崛起，她的力量超越过去的福格瑞姆。
这股共鸣为帝皇之子们带来全新的力量，他们意识到这不符合帝国真理，也不符合逻辑。
“母亲？”帝皇之子们开口了，“您怎么了？”
阿斯塔特本不应该恐惧，但面对福格瑞姆爆发的力量，他们感受到对未知的恐惧。
灵能力量在福格瑞姆身上悄无声息的出现，她感受到自己的状态就像是：面对帝皇差一点被兽人杀死的时候，某种力量在福格瑞姆身体之中积蓄。
她的力量和本质悄无声息的与物质躯体融合，她伸出手手闪耀着着紫色光，就像是丝绸遮蔽的太阳之光。
一瞬间一只恶魔顶不住福格瑞姆压力，从绘画之中逃出来，它挥舞着自己的钳子想要攻击福格瑞姆
福格瑞姆拔出火焰之剑，一剑连同恶魔和油画一起切断，火焰吞噬油画和恶魔的存在。
凤凰站在这里，她注视着每一个阿斯塔特，不再是过去的慈母，而是完美的军团之主，眼中毫无感情。
“现在，还有异议吗？”
福格瑞姆眼中闪耀着属于亚空间的光芒，大部分时候原体崛起眼中都是紫色，因为紫色代表着亚空间，而不是欢愉本身。
她内心闪过一丝痛苦，帝皇又一次欺骗了自己，亚空间之中的恶意不止是虚拟的存在，他们是恶魔，如果存在恶魔，那么也会有神灵。
我的父亲是一个骗子，欺骗我第二次。凤凰内心闪过这句话，祂真的是一个骗子父亲！
你会恨他吗？福格瑞姆。
九个字的想法出现在福格瑞姆内心最深处，成为她最黑暗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