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贴身防御之物?
罗幸烟目光一凝,心里飞快地分析。
吴应纯单独和吴侍郎夫妻说话,然后,吴夫人就马上下贴要见卫氏,刚才还当着她的面,说了那么一席别有含义的话……。
莫不是书呆子真的向吴夫人表明了对她的心意?
唉呀,不好!
吴夫人应该早知道,原主以前心悦赵世子,故从未没有考虑过要为书呆子求娶原主。
现在登门,只怕是吴书呆子的态度比较坚决,而且吴夫人还有其他的压力,才会如此急切地前来探探卫氏的口风!
她可能成了吴夫人的挡箭牌。
把茵语带来,只是一个幌子。
那么,卫氏会不会答应吴家?
吴应纯比赵炎华差的,除了脸,还有家世。
但吴应纯比赵炎华好的,就是家风清正,而且心悦她!
换成她是卫氏,她只怕会有些意动……。
回头得去问问。
这时,绿柳前来相请。罗幸烟和吴茵语才返回桂梧院,和卫氏一起将这母女俩送走。
而后,罗幸烟便故作好奇地询问卫氏:“娘,秋姨和您聊什么呢?”
卫氏温柔但坚定地摇头:“这个无须你管,总之,你安心在家里呆着,多和茵语写写信,或者,和你几个弟弟妹妹练练武。”
罗幸烟目光一转,又大胆地问:“娘,秋姨不会是打算给女儿做媒吧?先说好啊,女儿暂时不想嫁啊!”
卫氏瞟她一眼,笑笑:“放心,不会让你那么快嫁!”
这时,长柳突然来报,勇毅侯被宁远侯约走了,晚上不回家吃饭。
这位宁远侯府果然来约了!
卫氏微微一笑:“看来赵家是着急了。可惜,你爹拿定主意的事,除了皇上之外,其他人是劝不动的。走,随娘去陪你祖母用膳。”
……
稍晚一个时辰,察查司公廨。
一脸沉毅的柳相珏眉眼微动,颇为意外地看着鸣英:“宁远侯今晚请勇毅侯吃饭?他不知他儿子早上才在勇毅侯府被罗大姑娘揍,下午又被罗家的亲卫蒙头揍?”
鸣英忍笑:“想是赵世子觉得丢脸,没说。据说罗大姑娘打架很放得开,拼得自已摔倒,也要让赵世子倒下……赵世子倒下了两次,脸都气红了!”
眨眨眼,随后,柳相珏的唇角泛起一丝笑意:“那倒是不错,像她的性格!哼,这两架,揍得好!看了罗府一书房的兵书,该付出些代价!让你准备的长鞭,什么时候能拿到?”
鸣英一怔:“什么长鞭?”
待柳相珏眉头一皱,抬眼看他,他才反应过来,马上道:“明天就能!还有,邓家的赔礼也到了!而且,”
他再迟疑了一下,又低声道:“王爷,属下去查邓家公子最近几年的脉案,邓公子……可能……寡人有疾!”
柳相珏的嘴角讥诮地弯起,再叮嘱:“长鞭若是明日能拿到,后日带上一半的邓家赔礼,跟本王去罗府!”
“是!”
柳相珏再从桌前起身:“可知赵炎华今晚在哪里吃饭?”
鸣英一愣:“他随他父亲一起,今晚在得月楼和勇毅侯吃饭。”
柳相珏淡淡地道:“行,等他们散了,本王要见他。”
待得晚上戌时,刚送走勇毅侯的赵炎华正准备上马,就被突然出现的鸣英拦住,被带到附近一家茶馆。
见柳相珏在包厢里坐着,赵炎华目光冷凝,笔直地抱拳:“不知郡王爷找下官何事?”
柳相珏端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看着长身玉立的赵炎华:“赵世子既然已有心悦之人,只把罗大姑娘当表妹,就不要再耽误她了。以前她心悦你,所以本王也就任由你们两家议亲。现在她后悔了,本王自不想让她再跳泥坑。”
赵炎华蓦地挑眉,颇有些恼怒:“郡王爷以为我宁远侯府是泥坑?”
“你在意的是其他的女人,对罗大姑娘来说,自是泥坑。”柳相珏十分平静地和他对视:“本王挺欣赏罗世子,也不想他姐姐日后不幸。正好本王查了你那朱表妹夫君的脉案,发现一点有趣的事。”
等柳相珏一使眼色,一旁的鸣英忙将一份脉案往赵炎华眼前一递。
赵炎华一怔,狐疑地接过一看,脸色剧震,双目暴瞪,更有一丝窃喜:“晨芳她……她……?”
柳相珏玩味地看着他:“邓家确实是做得不厚道,朱姑娘的处境也颇为可惜。赵世子若是有心,便不宜再迎娶罗大姑娘,毕竟,正妻之位,只有一个!”
“说起来,你们罗赵两家即使是没有这个婚约,从老侯爷夫人那一脉算起,也依然是亲戚,无谓坚持什么亲上加亲。”
赵炎华的脸色变幻数下后,深深地盯着他:“郡王爷这么为幸烟表妹着想,仅仅是因为罗世子?”
柳相珏神色自若地往椅子上一靠,悠悠地反问:“这个重要吗?”
赵炎华的剑眉微挑,定定地看着他半晌,见他毫无异色,眼中异彩一闪而过,神色一松,抱拳:“郡王爷说得有理,多谢!下官会去说服父亲,尽早中止和罗家的议亲。告辞!”
柳相珏脸色微缓,满意地点头:“慢走,不送!”
……
既知父亲晚上会和宁远侯一起吃饭,罗幸烟在静心院里用完晚膳后,便乖乖地回到自已的院子里,看看书,洗浴,早早入睡。
次日一大早,她来到演武场,果然看到罗照城在练枪法,忙欣喜地走过去:“爹爹来得好早!”
罗照城收起手里的白腊杆长枪,再关切地打量着她:“气色不错,看来昨晚休息得很好。”
“爹爹,”罗幸烟坦然地问他:“赵伯伯可是同意退亲?”
罗照城没有直接回答,只复杂地看着她:“为父昨晚还见到了炎华。他向为父赔礼,说那天在燕子坡是他一时心急,口不择言,并非真的怀疑你与应纯。”
敏锐地看出他眼里有一抹不以为然和嘲笑,罗幸烟眸光一转,心里一动,歪着头,笑着奉承:“爹爹英明,肯定不会被他巧言蒙混过去。”
罗照城眼中颇为欣慰:“为父只言,你与应纯兄妹相称,素来坦荡,他既知错,不能仅登门向你来赔礼,还应该主动登门向吴家赔礼。”
“嗯嗯!”罗幸烟目光一亮:“是该如此!”
罗照城微微一笑,又道:“为父也坚持,因明通大师批过你二人的生辰,不太合适,不好耽误他的前程,这门婚事,就此作罢!那盒信,为父已退回给他父亲,也请他们届时把你写的信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