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哪有军火商不货卖两家？
美利坚的记者号称“永远比警察早到现场”，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现场由警察制造。
发生在旧金山的这起警察枪击黑人飞行员事件就是如此，等记者们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白人警员杰克·布莱恩早已悄悄溜走，他们只看到昏迷不醒的黑人飞行员被救护车抬走。
但凡威尔·福特森此刻还睁着眼，记者们绝对会立即冲上来采访，甚至花钱收买救护人员给他们留下采访的时间。
你说这会耽误抢救时间？
谁在乎？
这里可是资本的世界、金钱的世界，只要能创造经济利益，任何操作都是理所当然。
何况，受伤者还是个黑人。
之前被白人警员“跪杀”的两个黑人，不就因为记者的车辆包围了现场导致救护车进不来从而错失了抢救时间，倒是让他们将“我不能呼吸了”这句话传扬出去。
最后记者一脸悲悯的在屏幕上痛斥种族歧视的危害，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然后看着高涨的收视率享受着电视台的奖金。
黑鬼死了，白人发财了，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年轻的威尔·福特森倒是没认清“新闻秃鹫”的险恶，他此刻之所以装作昏迷，是因为想搞一个大场面。
来到现场的记者虽然没采访到当事人，但却从周围市民口中还原了事件，一听白人警察开枪打黑人，黑人还是个空军飞行员，顿时就兴奋了！
种族歧视，执法过度，警方和军方的冲突……全是大爆点！
这条新闻没有不火的道理。
“嘿，头儿，你得立即给我插播权限！”
“是的，大新闻，超级大！”
现场记者纷纷联系电台，请求上司开始插播热点新闻，好抢占先机。
在超级英雄不显的时代，这样的大新闻可不容易碰到。
于是乎，旧金山的电视台乃至随后得到消息的其他地区电视台纷纷插播发生在这里的事件。
眼下是2008年，“黑命贵”已成一种潮流，皿煮党甚至打算推出一位黑人候选人去参加今年的大选。
这样一条新闻自然很快引爆了全美舆论，人在纽约的全美知名民权律师本·科伦森看到新闻，立即让助手调查威尔·福特森家属的电话，并放下手里其他事直接开车前往机场。
这场代理他势在必得，谁也别想跟他抢。
他说的，耶稣来了都没用。
等到本·科伦森终于取得家属授权，匆匆赶到旧金山的医院时，却发现重症监护室内气氛诡异。
威尔·福特森家属和空军代表一脸便秘的表情站在病房内，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当事人露出上半身，可身上的伤口却很浅，压根没到需要抢救的地步。
“沃特法？”本·科伦森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这点伤势让他怎么挑动民众情绪？怎么运作自己的知名度？
可他只愤怒了一秒，便恢复凝重的表情迎上去。
“威尔先生，我将全权代表你向旧金山警方追责、求偿，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说。”
这锅“公鸡中的战斗机”，不能毁在我手里！
空军代表却不关心这些，他上前一步仔细检查威尔·福特森的伤口，破损的肌肉边缘确实有被高速弹头灼烧、摩擦的痕迹。
人在军营，尤其是美利坚的军营，对枪伤十分熟悉。
“威尔，能解释一下你的伤口为什么这么浅吗？”空军代表清楚国内警方所用武器的威力，他们的手枪不比军队里的手枪差，甚至有钱的纽约警方在轻武器方面比陆军还好。
武器不好，怎么练美式居合？
明明被打中六枪，伤口却这么浅，空军代表的目光变得深邃。
“我……我……”年轻的威尔·福特森到底经验不足，光想着搞大场面，却忽略了身上的伤口问题。
突然，他的脑海中传来一道悠远的声音。
“坦白。”远远注视着这一切的林浩将自己的声音烙印在工具人意识中。
原本打算用完就扔的林浩意外发现这货变身后的完整度很高，不仔细看肚子上无毛的皮肤，妥妥就是一只完整的黑豹。
既如此，这个工具人就有了深度开发的价值，正好他又是空军飞行员，可以顺理成章打入美利坚军方。
在海贼王世界中，“smile果实”是凯撒模仿贝加庞克技术开发出的一种残次品，和贝加庞克那种仅仅因为变身后的颜色不对就认为没成功的高要求相比，凯撒开发出来的残次品简直就是垃圾。
林浩获得了贝加庞克的技术，连完整版的恶魔果实都能制造，何况是这种残缺版？
无非就是抽掉其中某个片段而已。
且为了更方便在美利坚搞事，林浩保留了残次品自由变身的能力，不像凯撒造出来的东西，服用者全部变成畸形，无法恢复人身。
虽然是残次品，但威力并不比完整版动物系恶魔果实差，这一点从凯多的“给赋者”军团中能够看出，只是残次品会有明显的弱点，那就是无法变身的区域得不到果实力量的强化。
毕竟是用来搞事的工具人，林浩还能给他们没缺陷的好东西？
当大魔王是慈善家吗？
病房内，得到恶魔之主的旨意，威尔·福特森于是看了周围其他人一眼。
空军代表会意，环顾左右，微笑开口：“请诸位去隔壁稍作休息。”
语气虽和蔼，态度却不容置疑。
一位跟随而来的士兵亲自将人带走。
“哈尔，去告诫医生，让他们不要乱说话，否则空军会以危害国家安全为由控告他们。”
另一位士兵也走了出去。
待无人后，威尔·福特森翻身下床，动作矫健。
紧接着，空军代表目瞪口呆。
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在他面前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黑豹！
“偶……买……噶……”
威尔·福特森如愿得到了举办大场面的机会，在准备的时间里，舆论和军方的压力朝着旧金山警方扑来。
“沃特法克！”
被“强制休假”在家的杰克·布莱恩接到了上司的电话，刚听一句便怒火冲天：“凭什么我要被开除？”
“以前发生这种事不都是休假一星期就复职吗？”
“因为他没死，如果死了，军方只会做做样子，死人没有价值。”
电话那头的上司也很无奈：“以前被打死的黑鬼全是社会底层的垃圾，现在这个是空军飞行员，如果忽视他的肤色，人家是比我们警察更有价值的社会精英。”
“现在军方、媒体都在给局长压力，甚至我听说还有即将参加大选的议员老爷为他站台，人家请的律师向警局提出了高额的赔偿要求……”
“什么玩意？还要赔钱？”资本国度的人对钱十分敏感，杰克·布莱恩一听对方居然敢向警局索要赔偿，顿时三观俱裂：“什么时候在执法过程中打死黑鬼需要赔钱了？”
“我说了，他不是普通的黑鬼！”上司烦了，直接下达最后通牒：“警局已经决定开除你，另外如果法院支持他们的赔偿要求，会对你进行追偿。”
说完，挂断了电话。
“法克！碧池！婊子养的！”杰克·布莱恩砸烂了电话机，胸口像是有一团火在不断灼烧。
“一群农具居然敢威胁白人老爷！”
此刻，他恨不得操起冲锋枪去杀光街上的黑鬼，好让他们知道美利坚是谁的天下。
“黑鬼就该全部死光！”
突然，一团黑色将他笼罩，恶魔出现在他面前。
“你想复仇吗？你想获得恶魔的力量吗？”
“桀桀桀，把你的灵魂交给我！”
一名合格的军火商，岂有不货卖两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