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队副要离开
圣诞节之后的三天，乔伊去而复返再次回到伦敦。
当然和平安夜的那一晚没有任何关系，尽管林汐的话让他狠狠震惊了，但他过后打了两通电话，对面都没有人接。
心思自然要放在联赛中来，英超没有冬歇期，所以圣诞节只是联赛之间休息期短暂的奢侈。
12月28日，本年度的最后一场，曼联做客北伦敦挑战热刺。这支球队最近的一次奖杯还是在1990-91赛季同时拿下联赛冠军和社区盾杯，最近20年都没有斩获，和他们隔壁的德比宿敌阿森纳相比都逊色不少，可能是big6集团的实力最水的一支。
但曼联都赢得并不轻松，甚至说差点儿在比赛的第93分钟被绝杀。伤愈复出的罗霍和斯莫林两个人在禁区内都没有挡住对方的前锋，被人强行碾压转过身在点球点位置面对球门。
“哈里·凯恩！！！！”
热刺解说爆发出这样的期待，幸亏德赫亚门前做出极限扑救，飞身压着门线把皮球捞出来。
赛后乔伊在自家的酒馆请了德赫亚一顿，捎带着所有人，甚至连教练组也给叫上。当然这是名头，真实的原因是新年快到了，以乔伊现在的号召力，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让大家嗨起来。
只是有一件事让乔伊全程感到奇怪，弗莱彻总是和教练组坐在一起，跟吉格斯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完全没有参与大家的荤段子。
“达伦，你怎么回事？我还在这儿呢，你一个队副就想要脱离群众？”
乔伊拿着酒杯主动走过去，结果反倒被吉格斯招呼坐下来，问了一个他没想到的问题：“乔，你准备好接班了吗？”
“啊？”乔伊心想我不已经是队长了吗？还要接谁的班？
难道是……
“发生了什么，瑞恩先生？首先我不是上帝，另外我也没有职业教练资格证。”
吉格斯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乔伊只能认为他可能要滚蛋了。
“是更衣室。”弗莱彻在旁边开口说道：“曼联的队委会交给你，做真正的更衣室老大。”
乔伊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达伦，你要走？”
弗莱彻仰头喝下大半杯，没有在这个场合继续说下去。
不过新年刚过就传出了新闻，西布朗开始接触弗莱彻，曼联队副的合同马上到期，并且不准备和俱乐部续约，准备以自由身转会。
“达伦，怎么回事？你现在是球队真正的老资格，你就准备这么走了？”
这件事必须得问清楚，弗莱彻如果离开，曼联就又少了一个弗格森时代的老将——事实上如果要走人的话，乔伊反倒认为卡里克更有可能。
弗莱彻露出释然的笑容：“这并没有什么奇怪。乔，等你到了这一天就会明白，现在曼联已经不需要我，坐在替补席上看着曼联夺回曾经的荣耀是一种骄傲，但我认为我还能继续踢高水平的足球。”
冬窗开启，曼联并没有进行太大规模的补强，送走的最大牌的球员就是弗莱彻。引进的球员里，最能上得台面的就是前巴萨门将维克托·巴尔德斯。虽然乔伊也搞不清楚以德赫亚现在的状态，来一个快要退役的门将究竟有什么用，更何况替补席上还有实力同样不俗的约翰斯通。
联赛第20轮，曼联在客场1:1战平斯托克城。这是弗莱彻为数不多还能代表曼联出场的机会，他已经相当尽力，全场跑动达到了14000米，甚至就连乔伊都难以望其项背，但还是因为他在中场和对方后腰恩宗齐的争顶失败，让斯托克城抓住机会打进了扳平进球。
赛后乔伊被记者们问到这件事：“乔，对于达伦·弗莱彻将要离开曼联，你有什么看法？这意味着你可能会全面接管更衣室。”
乔伊笑了笑：“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曼联就是这样的球队，所有在这里踢过球的人都会感到骄傲……或许将来有一天我也会离开，我很好奇你们是否也会是一样的态度？”
联赛第21轮。曼联主场2：1逆转南安普顿，这是弗莱彻在老特拉福德的最后一战，就在赛前，曼联和西布朗已经同时完成官宣，彻底敲定这笔自由身转会。
乔伊从自家酒馆那些老酒客口中听到了对于这件事的评论。
“感谢格雷泽家族那些大老爷们，上个赛季有里奥·费迪南德和维迪奇，现在又是达伦……感谢他们没有在我们这些老男孩儿的身上再敲诈一笔！”
“但不应该是这样的，乔，曼联应该有温度！而不是像皇家马德里一样冷血！”
“我们从来都不会抛弃球队的功臣，更不会看着自家的孩子在别的地方退役！去他妈的！这是我们曼联的人！瑞恩·吉格斯这样的忠诚以后都不会再有了，那些人不会允许的。”
这是乔伊没想到的反应，他从吧台后面抬起头笑着说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也许有一天我也会离开呢，尽管到时候可能非我所愿。”
这话一出他就看到很多人抬起头来。
最能喝的比克大叔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乔，如果是你想要离开，没有人会责怪你。我们从不要求所有人都要像瑞恩一样忠诚，而且你本身就是卡灵顿的孩子，但如果是那些老爷们做了什么……”
“哼！我不敢保证到时候会不会拧断他的脖子！”
……
弗莱彻离开得很低调，只是在最后一个主场老特拉福德为他进行了简短的送别仪式，然后在更衣室内部组织了最后一次队委会，全票通过把乔伊送上了队委会老大的位置。
同时维克托·巴尔德斯来了，看到新人来，乔伊把门一关，率先走过去面对对方：“欢迎，维克托，不管你从哪里来，但很快你就会发现在这里很有趣，你有权利保留对曼联的看法，但这是事实。对于这件事，拉梅达尔·法尔考有充分的发言权。”
巴尔德斯冲他轻轻点头：“我明白，老大，我会为球队尽我所能。”
老大？
乔伊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这特么老江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