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崩了，彻底崩了
汪苏浓走上台，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
他一想到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都是他不如打雷姐的弹幕，心头就有些慌乱。
“大家好，今天给大家带来是我的新歌《想到我们》。”
本来他心里面有一堆想要说的话。
比如什么，我这次是学习的。
比如打雷姐刚才唱的太好了，我压力山大。
比如我这次参加《歌手》的目的就是想要和前辈探讨一下对音乐的追求等等。
可是这些话都没有说出口，实在是太紧张了。
此时音乐响起。
悠长、典雅的前奏奏响。
汪苏浓有些发楞。
“天外又发现...”
开口洪导演就扶额，不忍再看。
这是怎么回事，最低级的错误啊！
“慢了啊，节奏没有抓住。”
助理不免有些担忧，这种级别的错误不该是汪苏浓会犯错的。
洪导演嘴巴微张，硬着头皮说道：
“没办法，只能够继续下去，这是直播模式。”
当然能够这个问题的不仅仅只是导演，还有直播间的观众。
直播间已经涌入了超过七百万的观众。
其中肯定是有学习音乐相关的，再加上唱歌基本上大家都会，对于开口跑没跑大家都心里有数。
“是不是进慢了？”
“是的，捂脸.jpg，浓哥咋回事啊？”
“哇，一上来就丢脸，这是干什么？”
“不是，在洋人面前能不能找个强点的？”
“英子为啥不上呢，现在好了，让洋人看笑话。”
“太恐怖了，现场居然会进慢的，难道是故意设计的？”
“肯定是故意设计的啊，汪苏浓唱歌大家又不是不了解，怎么可能进慢呢？”
“...”
导播也比较懂。
汪苏浓唱完第一句之后。
镜头就给到了后台等候室。
娜英眉毛上样，表情错愕，明显听出来问题。
打雷姐拧眉歪着头，看向断眉嘀咕了两句。
断眉微微颔首。
两人都不再说话，然后看着屏幕。
“喏，洋人已经看出来汪苏浓进慢了。”
“太丢脸了，汪苏浓能不能滚啊？”
“在世界级的歌手面前丢脸，汪苏浓还真是第一次。”
“不是，《歌手》什么情况，居然让这样的人参加。”
“网络歌手就是靠不住，大家还是冷静一些吧。”
此时舞台上。
汪苏浓额头已经冒汗了，在粉底的衬托下，显得异常明显。
他知道自己进满了。
若是在平时，他会很快调整过来，毕竟音乐是有整体性的，稍微出现一点失误，不会有人在意。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随着音乐的前奏响起，汪苏浓的内心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笼罩。
他的心跳急促，呼吸变得紊乱。
他本应张口即来的旋律，在压力的挤压下，变得支离破碎。
他努力想要抓住那些飘散的音符，却发现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歌词和旋律仿佛从未在他的记忆中存在过。
当第一句歌词终于挤过喉咙时，它却以一种几乎无法辨认的形式出现。
声音颤抖，音调不稳，高低起伏完全脱离了原本的节奏。
汪苏浓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失去控制的野马，不受指挥地在音乐的田野上狂奔。
“行星多一颗”
“迁徙的燕鸥被困在沼泽”
“席卷的台风将陆地淹没”
“让我想起你和我”
“濒危的种类被呵护存活”
“病痛再复杂研究出线索”
“峰回路转的新闻那么多”
“谁能解答你和我”
助理看着汪苏浓这个摸样，侧过头不敢再看，说道：
“导演，真的不掐掉吗？”
“现在要是拨出去，汪苏浓可就要出问题了。”
洪导演拧着眉，凝重说道：
“掐掉？你知道这个节目收到了多少人的关注吗？”
“要是直接将直播掐了，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这一切都是汪苏浓自己造成的，后果也应该让他自己承担，我们...我们看着就是了。”
直播间的观众已经疯狂了。
“师傅，别念了，头疼啊！”
“能不能滚啊，什么臭鱼烂虾都来参加《歌手》是吗？”
“这就是我们内娱的实力，真搞笑。”
“一百多年前，八国联军辱我华夏，现在过去这么多年，洋人还在欺我华夏乐坛，真是可笑啊。”
“太搞笑了，祖国在外面用军舰撑起的面子，都给这些歌手用声音打碎了。”
“我现在都在想外网会如何看我们了，肯定说我们歌坛无人。”
“汪苏浓你是歌坛真正的小丑，新一代领军人物恐怖如斯。”
“卧槽，汪苏浓紧张的手都在抖。”
“直播模式太好看了，网络歌手现原形。”
“...”
在演出的高潮部分，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时，汪苏浓的内心戏剧性地紧张到了极点。
她努力想要抑制住内心的恐慌，但当他开始唱歌时，声音却不自然地颤抖起来。
每一次音符的跳动，都像是他心跳的映射，颤巍巍地在空气中摇曳。
他的声音，原本是她最引以为傲的武器，如今却在压力之下变得如此脆弱。
他的歌声，曾经那么悦耳动听，现在却因为紧张而变得起伏不定，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在风雨中挣扎飞翔。
也想要克服心中的紧张，歌声就越显得不正常。
这一道题，无解。
“风吹和草动暗示着”
“爱一样危险又难得”
“你双眼看着我谁又能说”
“有把握成为幸存者”
“想到世界足够辽阔”
“想到我们毫无结果”
“得不到最寻常若你问我”
“我不想挣脱”
音乐继续了一段时间，汪苏浓没有开口，然后才接上：
“....长青换了新角色”
“平淡地活着无端有曲折”
“怎么奢望你和我”
“遥远的国度突发有炮火”
“深海里浮现庞大的鲸落”
直播间的弹幕清一色的变成了：
“好好好，现在还忘词是吧？”
“歌手会出现的每一个问题都出现在了汪苏浓的身上。”
“汪苏浓还有勇气唱下去我真的服了，我现在都没有勇气看下去。”
“英子有句话，隔行如隔山，我祝你成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