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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范大人

“哎呀!”

胡莱很烦,他目前实在是找不到切入口。

胡莱想要的理想状态就是避开监察院的监视,然后能够独自接触范闲。

并且能够让返现相信自己。

“能有什么办法呢…”

突然间,胡莱眼睛一亮,此时此刻不正是有一个现成的吗!

虽然监察院陈萍萍知道范闲的身世但是此刻范闲自己还不知道啊!

他怎么能判断监察院的好坏呢?自己或许可以利用这个信息差!

想到此,胡莱便开始着手自己的计划了。

他去书局要了些纸墨。

又是一封书信,胡莱觉得自己的任务开启总是由一封信开始。

随后的几日胡莱也一直徘徊在范府的那条街道上。

终于一个小小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来了!

胡莱心情有些激动,只见一个长得十分俊俏的孩子坐在伯爵府别府的石阶上,他的身边围坐了三三两两的几个孩子。

胡莱嘴角上扬,小范大人的故事会又开始了。

【任务触发:结识范闲(自由选择),奖励伤害值10】

……

石阶上范闲正滔滔不绝的讲着前世的一个个故事。

只是讲着讲着便突然觉得十分无趣。

自从老师费介离去后,范闲便失去了唯一可以交流的对象觉得十分孤单。

看着台阶下的这些孩童,范闲眼中的孤独感便更盛了几分。

一般的少年在这个年龄段会呼朋唤友一起玩闹学习。

可范闲知道自己并非是他们的“同伴”,故事会结束后他便不再可能与这些孩子为伍。

尤其说是玩伴,到不如说是被无限放大版的孩子王,看护反倒大于玩闹。

“又有谁能理解我,给我讲故事呢。”

范闲躺在石阶上仰着头望着湛蓝的天空,眼神中满是落寞。

“范闲!有一封给你的信!”一个脆生生的稚嫩童声打断了范闲那淡淡的忧愁。

“给我的信?”

“对啊,给你。”小女孩将信塞给范闲便转身和同伴们玩耍去了。

“会是谁呢?五竹叔?”范闲摇摇头。

“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是费介老师?”

范闲小心翼翼的将信件拆开。

信件上只有寥寥几行,不是满怀关心的话语,当然更不是费介来信。

信上是一首词。

见到这首词时,范闲那小小的嘴巴张的老大,似是要吞下一个拳头。

“秀秀!是谁给你的这封信?”

范闲连忙叫住刚才送信的小丫头。

女孩站在原地想了想。

“一个穿着斗篷的大哥哥给你的。”

“他在哪里?”范闲语气中有些激动。

“在街头食铺那边。”女孩指着那个方向。

范闲立刻跑向街头。

如他所见,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正在铺子里悠闲的喝着粥。

“是你吗?这封信是你给我的吗?”

范闲来到那人身边。

男人转头看向范闲。

“没错是我,我叫胡莱,你好小范少爷。”

范闲在得到肯定回答后,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能和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这首词的吗?”

“好啊,不过要在这里说吗?”

听此范闲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自己太过激动了,甚至忘了接下来的话题应该是个秘密。

“你跟我来。”范闲道。

胡莱笑了笑,果然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他跟在范闲身后。

范闲带着他离开范府而是去到另一条街,两人在一个茶水铺子内坐下。

而不远处则是一间不起眼的杂货铺子。

胡莱又想起了那句话,小小的身子灵活的头脑。

那铺子正是五竹所在的地方。

这是害怕我是个危险人物对他图谋不轨?

不过这也正好帮了胡莱甩开了监察院的几个监视者。

“大哥哥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这封信是怎么回事了吗?”

范闲甜甜的笑着,表现的就好像真的入一个六七岁的孩童一般人畜无害。

“范小少爷,你真的不知道这首诗词吗?这不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吗?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你、你是到底是如何知道这首词的,尤其是这词的名字?”

“您说的是,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这个名字吗?”

“你说呢?我知道了,你是费介老师的人?对吧?”

“你猜的差不多了,我的确是监察院的人。”

范闲听此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但不要误会,我可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不过你可知你的这几句诗词产生了多大的影响吗?”

“能有什么影响?”

“为了你这几句诗词检察院都快把儋州翻了个底朝天,连带京都都不好过啊。

这次我来就是要调查你口中的那位辛姓海盐商人。”

胡莱竟是直接和范闲坦白自己的目的。

“竟然会这样?”范闲一脸的吃惊。

“可是这是为什么?”范闲还是不解,只是一首诗罢了,何至于此啊?

还不是你那个老师的原因。

不过胡莱并没有多说。

“唉!你说你一个小小年纪是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诗词的呢?”

胡莱故意将其引回范闲身上。

此刻范闲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如那日一般惊慌的神色。

“你、你在说什么?都说了那个是老辛说的,不是我说的。”

“范少爷,这个您骗骗费老也就算了,还是不要骗我了吧?”

胡莱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范闲。

此时的范闲虽说是两世为人,但毕竟还没有经历过后来的磨练,心智还没到那个阶段。

在胡莱咄咄逼人的目光中终于顶不住了。

“好吧,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是我?”

范闲总算是承认了。

“很简单啊,以监察院的本事将儋州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你说的辛姓商人,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可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那可太能了,这天底下还没有监察院找不到的人,何况还只是儋州呢?

我们按照你的说法逐个排查却没有任何线索,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只是院长太一厢情愿罢了。

只要他思路在打开一些就能知道你是在骗他。

而我与他们不同,我只相信证据,排除了其他所有的可能性,最后剩下的那个结果不管有多不可思议都是真相。”

“你…你这番话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

“嗯?”

福尔摩斯是吧?胡莱心中笑着。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真的能猜中是我。”

范闲道。

“但还是很不愿相信,你能写出着样一首诗词,话说小少爷你真的只有六七岁吗?”

“不然呢?难道我长的很老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胡莱摆摆手。

“诶?不对啊!”范闲突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