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祭坛
佛祖思索一下说道:“若要拼个玉石俱焚，我也有信心。”
这是莫仙三人最不想面对的局面。虽然这佛祖未必打得过他们，但是祂绝对有能力和他们同归于尽。
太白不懂，觉得这佛祖有病。“我说你有必要吗？都说不杀你了，你还要这么极端？”
“灵山是我的底线！”
莫仙从民间瞬移至此。“你还有底线？”
“刚刚那柄剑的主人是你？”
“怎样？这灵山我们是搜定了。”
佛祖看向罗若说道:“你身为佛家弟子，有人如此辱没灵山，你居然一言不发！”
“愚化百姓还不够，还想控制我？贫僧罗若，大罗之‘罗’，般若之‘若’！我问你！到底是谁辱没灵山？辱没佛法？”
莫仙语气好了一些，对佛祖说道:“此事是你佛门一人之过错，我们可以秘密处理，只处置你。”
佛祖呆滞地看着莫仙，双手合十，头微微低下。“阿弥陀佛。”
莫仙心领神会，看一下太白两人，说:“搜吧。”
灵山基本上被莫仙完全劈成两半，这里的内幕恰好就在灵山山体之内。
平时谁敢劈了灵山？谁敢对灵山不敬？不得不说，佛祖把这些藏在灵山体内还真是有些胆量，任谁也不会想到。
太白第一眼就看见了一处能量波动。“灵山内部有个结界！”
莫仙对佛祖说:“打开它。”
佛祖还在打坐，双手合十，但是那结界已经被祂打开了。
结界打开的瞬间太白就飞了进去。“这！”太白上一次看见这么多尸体还是在昉如城的南城里面。
莫仙也进来了。“是祭坛？恐怕是什么邪术吧。”
这时候佛祖开口了。“这位小施主，世间术法何来正邪之分？炼人修行是老佛的不对，但术法又何错之有？”
莫仙抬头望向上空盘坐着的佛祖，祂佛光万丈。莫仙也没什么说的，他认为佛祖说得对。
莫仙笑了笑。“到底还是佛祖啊，原来也不是完全昏庸的。”
“先别管什么正邪了，你们看这祭坛，一点佛光没有。”罗若又对佛祖说道:“这个你不是用佛法修炼的？”
佛祖回道:“你见过哪套佛法需要祭人修炼？那是魔界的功法。”
罗若听后愤慨道:“佛法不够你修的了？居然还修魔界的功法？”
与此同时，莫仙问道:“你怎么会魔界的功法？”
“阿弥陀佛。几十年前魔界君主找过我，教授给我的。他说这套功法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负面影响，我试了一阵，确实对自己无害……一开始我只是在凡间找一些人，但是后来这种人已经不能满足我了。我又找了一些会修行的人，最后找到了天上天……”
莫仙突然想到自己百余年前，在无量王朝问乾殿放走的那些修士，希望他们没有惨遭毒手。
太白对莫仙说:“事情已经明了了，案子也算是……”
“不！这祭坛不会这么简单，魔君凭什么无故送祂这套功法？”莫仙打断太白，又对罗若说道:“罗若，我记得佛魔两界域一直不对付吧？”
“是，已经几百万年了。”
“这就可疑了，看来还得去一趟魔界。”
“那这里你想怎么处理？”
莫仙看了眼天上的佛祖，叹了口气。“你把这祭坛毁了，以后对万民不可再有此心！”
“不必施主提醒，老佛我自知罪孽深重，现在就毁去祭坛，随后立刻散尽佛光，于无量轮回中洗涤罪孽，再修佛身。”
莫仙脚下的祭坛碎裂，最重要的几个部分也崩碎了。天上的佛祖身形虚幻，佛光不断流逝。
“花开花落是非，缘起缘灭轮回。万物因果，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佛我孽障缠身，应得此果报。”
佛祖彻底消失在佛光之中了。莲花座上，只留下一颗金光闪闪的舍利。虽说祂罪有应得，但是莫仙还是有些感慨。
“二位，你们去魔界吧，这里这么大个烂摊子我来收拾。”
太白才刚还失神地望着天空，听到罗若这么说立刻缓过神来。“那什么三世佛们还盯着呢，你不怕祂们报复你吗？”
“佛家讲因果，重轮回。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祂们要是真……”
“好了，祂们也不知道这个佛祖做出这种事。我送你们出佛国，之后你们就自己走吧。”
太白和莫仙点点头。
一行人在天上飞着，正好路过行士学堂。
莫仙对旁边两人说道:“你们还记得我当时怀疑这里的学生被下蛊了吗？”
太白大笑道:“当然记得哈哈哈哈哈。”
“现在想来，他们就是被下蛊了。”
听莫仙这么说，太白神情变得严肃。“什么？我们没看出有被下蛊的痕迹啊！难道他们下蛊的能力已经强到连我们都看出了？”
“是啊，他们下蛊的技术太高超了，险些我也没看出来。”
太白俯身向行士大学堂飞去。“那还走什么啊？快下去救学生啊！”
莫仙拦住了太白。“你急什么？这种蛊一时半会解不了，交给罗若吧。”
罗若也不懂莫仙在说什么，因为他和太白一样没看出什么端倪。
“到底是什么蛊啊？你跟我说说怎么解，我回头就去。”
莫仙停下来，看着罗若。“这是在精神上下的蛊，可是比我们寻常的蛊可怕多了。”
罗若也停下了，他听懂了莫仙的意思，心里更加沉痛。
“我懂了，回去我亲自开设一个学堂，同时把这个行士学堂收入其中，一定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改革。”
“麻烦你了。”
“应该的。”罗若看向两人，又说道:“已经到了佛国边界了，就送你们到这了。此一程凶险万分，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太白拱手道:“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刚刚莫仙说的我也听懂了，这佛国的思想弊病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到时候还要指望你多费心。”
“好！”
“那我们就走了。”
太白刚转身就被罗若叫住。“走什么走！你认识路吗！”
“啊？”太白确实……
“你们两个没一个认识路的。给你们这个，顺着这个光团走，它会选择最近的一条路。想走就把它拿出来，休息的时候就把它收起来。”
一个光团从罗若手中显现，飘在太白身边。
太白问道:“那这光团能坚持多久啊？”
“你放心，我死不了它就不会灭。”
“哈哈哈哈哈！好！那我就放心了！”
莫仙和太白走了。莫仙留了一句:“苍茫天地旷，山水有相逢！”
太白转身看了眼罗若。“逍遥乾坤内外，放浪形骸，来日再邀君开怀！”
罗若看着两人离去，在原地轻声说着:“性空一切诸相，见二人悖佛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