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所以，谁更重要？
“感觉如何？魔尘值突破了极限，有什么变化？”
看着《诫典》上面，香妮的魔尘值稳定在了10086上面，西恩松了一口气。
导师不愧是尘君计划最优秀的参与者，在魔女之尘的抗性上面比玩家这些批量产生的作品高上许多。
第一次分担魔女之尘的侵蚀，便能够这么快适应下来。
“魔尘值突破，感觉更清醒了。梦魇能力增强，控制更精准。变化不大，情绪依旧稳定。”
香妮的回应平淡而冷漠，像是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的傀儡。
对于香妮这样的变化，西恩默默看在眼中，在原本的游戏世界线之中他也没有接触过成为使徒前的香妮，也不知道香妮真正的性格模样。
但是，西恩有一种感觉。
自己穿越当天那个不敢入睡的小女孩，或许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香妮本身的性格，只不过，现在的她被那一层名为恐惧的冰霜所包裹。
西恩感同身受，导师曾经的经历让他能够理解香妮此时的防御姿态。
一个试验品，纵使之前如何活泼开朗，在经历这漫长的情绪分离试验，心性大变都是不足为奇的吧？
“实力变强了，还会怕梦中那只梦魇么？”
西恩并不准备一蹴而就地打开香妮的心防，但是，他还是准备和香妮多沟通沟通，增进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梦魇始终存在。实力增强，只是让我更能面对它。恐惧仍在，但不再是被动的。”
香妮的回应风格十分统一，这让西恩有一种无从下嘴的无奈。
“那你做好面对那只梦魇的准备了么？”西恩没话找话。
香妮：“面对梦魇，我从未真正准备好。但我会接受挑战，无论结果如何。”
“之前明明还是入睡都会有些惶恐？现在就已经敢于接受挑战了？香妮，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呢？”
西恩眉头微皱内心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打碎香妮外壳的想法。
“惶恐是真实的，接受挑战也是。我一直在变化，适应这个新的自我。”
香妮的回应让西恩无奈摇头：
“行吧，香妮，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给你一个指令，在明天早晨九点之前，将体内目前控制住的魔尘赫码全部消耗掉，消耗得越干净越好！”
“明白。我会照做。”香妮点头。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么？”西恩挑眉问道。
香妮：“你的指令，我执行。原因不重要……”
西恩挑了挑眉，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样似乎对我很有利，但是，我也希望你未来也能够展示一些你自己的想法。好了，楔室交给你使用了，香妮，明天的你很重要。”
“秩序长冕下，我会利用楔室，好好准备明天。”
直到西恩离开，香妮依旧面无表情。
……
“鵺教授，桃露丝冕下，这样一直在一旁窥视，会不会有些不礼貌？”
西恩沿着楼梯走到上层。
观测台上的鵺教授以及桃露丝一点都没有躲藏的想法，就这样站在楔室观测台上看着香妮消耗其自身的赫码。
“秩序长冕下，方便的时候，我要研究一下你目前全新的能力！能够让魔女提升魔尘值极限而不堕化，这样的技术值得研究。”
鵺教授推了推眼镜，那一双湛蓝色的眼睛之中充满着对于西恩的审视。
她认为这可能是西恩体内的尘君血脉开始发生了异变。
昨天西恩就和自己说过全新天赋的效果，但是，现在第一次切身见识到，她才知道这全新天赋的强悍。
原本她内心中还在思考着明天有关曦光钟摆大魔法阵的行动计划，但是，现在，见到西恩竟然已经能够直接提升魔女魔尘值极限，那么，或许他真的能够找到了什么特别的方法去开启大魔法阵。
“是啊，这可算是教廷的战略性成果！”
“如果羊角能够从秩序长身上得到相关结果，那么，羊角实验室恐怕应该能够变成黑拉法叶子实验室之中层级最高的那一个了。”
“未来竞争起源教授一职，鵺教授应该也能够有更多的筹码了。”
桃露丝的语气十分轻佻。
对于用神圣信理部巨头职位来开玩笑，桃露丝一点都没有觉得逾越。
鵺抬头看了桃露丝一眼，似乎在斟酌着应该用什么话语来反驳桃露丝。
在言辞方面，鵺教授一直并不算很擅长，甚至于她都没有听出来桃露丝这是在开玩笑。
虽然身为羊角的首席教授，但是，鵺在常识和人际关系上面多有缺失。
“羊角本就是层级最高！”
“对于起源教授，我……”
鵺开始回应桃露丝，回应得十分认真。
而西恩听到鵺教授的回答，连忙站到桃露丝的身旁，面对着鵺教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阿芙洛教授可是黑拉法叶的领航人，起源教授的职位可是由教皇授予，上主在心中自然有属于他的人选。”
西恩顺势在身前划了个神圣十字。
桃露丝和鵺二人在听闻上主之名，同样做出十字手势。
短暂的沉默之后，桃露丝玩味地笑了笑：“秩序长冕下对于教授的保护，真的是令人羡慕呢。”
“就是不知道，教授和香妮在秩序长内心之中究竟谁更重要一点呢？”
桃露丝扔下这样一句莫名的话语，转身离开观测台。
看着其窈窕的身影，西恩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位枢机庭使者，现在的他只能够尽可能小心谨慎地应对。
可是随后，他又感觉到一股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后背。
转过头，鵺教授的目光毫不遮掩。
这让西恩顿时满头雾水，教授这个目光是什么情况？
“教授，去我办公室商量一下明天的安排吧！之前你说的很对，虽然这里已经封存了很久，但是，这毕竟是蓝色真理的遗迹，怎么小心都不足为过。”
西恩小心翼翼地找了个话题。
这个话题应该是鵺教授感兴趣的才对。
但是，鵺教授却是一点都没有接话的想法，就这样直直地与西恩对视着。
三十秒之后，西恩尴尬地挠了挠头，面露苦笑。
“教授，你这样看着我，是究竟有什么事情么？”
鵺教授银枝眼镜镜片上闪过一丝流光。
她再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表情无比认真地看向西恩。
“所以，谁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