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最强争议
就在五条悟回头查看斩击的威力好分析出宿傩的咒力输出时,宿傩携带着咒力的重拳也已经临近五条悟身前。
而没有什么意外的是,宿傩的重拳依然无法突破五条悟无限的防御,停留在了他的掌心,无法再前进半分。
就在两人交手的同时,刚刚被宿傩劈开的大楼的阴影也将两人笼罩。
察觉到这个情况的五条悟决定解除自己的术式,在宿傩惊讶的目光中带着宿傩撞入了下坠的大楼。
不过两人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战斗,在大楼的狭小空间中,仍然在持续输出。
借助着一块门板遮蔽视线,宿傩和五条悟同时展开了术式,本来还看得清外观的大楼瞬间从内部爆碎,变成了一片废墟。
狂风一并吹过,刚才还在战斗的两人均是不约而同地走出了烟雾,刚才的攻击似乎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势。
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两人的脸上居然同时露出了令人满足的笑容。
“这些被打坏的可全都要算在你头上。”五条悟戏谑地说了一句。
“……你有资格说吗?”宿傩没有记错的话,这可有五条悟的一份啊!
“糟了糟了!冥小姐还在直播啊!”像是想到了什么,五条悟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显然是怕被事后算账。
……
“你这个世界的人还真是怪物啊。”梅拉德看着两人举手投足前就让大楼倾倒,大地崩裂,不禁感慨了一下。
要知道在她的世界里,再强的人也不会脱离人的范畴。也正因为如此,拥有着夸张外型的“护国机神·至高王座”才能守护住那个腐朽的帝国。
而同样在远处观望的禅院天一却是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他们还没尽全力呢。”
“宿傩还在使用领域展延来突破五条悟的无下限。”
“他既没有使用魔虚罗,也没有使用领域。”
“现在的战斗不过只是前戏罢了。”
“那你更看好谁?”梅拉德问出了一直想要的问题。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肯定是……五条啊。”不过禅院天一很是讨打的画风一转,“不过他还是太年轻了。”
“宿傩生来就是怪物,拥有着所有咒术师最强的天赋,同时也拥有着难以想象的咒术才情,羂索只在他面前展示过一次,他就靠自己完成了转生。”
“而这除了羂索,没有其他任何咒术师能够做到。”
“至于五条悟,虽然拥有强大的六眼,还有同样位列咒术界顶点的无下限术式,但这一切相较于宿傩而言,还是太年轻了。”
“那你明明是更看好宿傩好吧。”梅拉德吐槽了起来,跟着禅院天一的时间长了,较之以前的性格,梅拉德也发生了不少改变。
“不!”禅院天一神秘一笑,“还是五条悟。”
“而让我说出这句话的原因,便是五条悟的领域——无量空处。”
“说罢了,宿傩只是一个千年前的老古董罢了,他的才情再厉害,他也只会砍人砍人再砍人。”
“御厨子这种没有美感的领域,也只有他那种人才会拥有。”
“在我看来,御厨子还不如秤金次的坐杀博徒。”
“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连小学教育都没有接受过的家伙而已。”
身为诅咒之王的两面宿傩在位于顶点的禅院天一眼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分量,甚至充满了贬低。
“但五条悟不同。”禅院天一嘴角一样,“无量空处的立意极高。”
“你尝试想一下。”
“在这个世界,有七十亿的人知晓了自己头顶上的是星空和宇宙,而不是什么上帝和天堂。”
“那又有几个人会真正的放眼那个世界?”
“他们和两千年前的人所追寻的不过是同样的东西——钱和权,甚至他们还会给自己一个美丽的借口,先要基础再去追梦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平庸。”
“如果给五条悟同样的时间,五条悟能走到的尽头远远不是宿傩能够比的。”
“不过可惜的是,五条悟没有时间了……”
说到这里,听上去禅院天一有些惋惜,但梅拉德仔细地看了又看,也看不出自己船长有什么情绪波动。
“他会死的,死在宿傩的手下。”
“要救下他吗,他应该是比那个禅院甚尔更加适合加入我们的人吧?”梅拉德猜测船长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吧。
但很可惜,禅院天一并没有这么想过,并没有回答救不救下五条悟的问题。
“甚尔?我给他邀请票只是做做戏,好玩罢了。”
“万一他真的做到了船长所说的事情,那你真的会反悔?”根据梅拉德对禅院天一的了解,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不曾反悔过,哪怕是对敌人的承诺。
“你不了解甚尔那个家伙,我给了他一个他永远也做不到的要求。”禅院天一回忆起了曾经和禅院甚尔接触的过往。
在五条悟和禅院天一出生的时候,甚尔就是一个咒术界的老油条了,也许对于禅院甚尔来说禅院天一是他看着长大的,但对于禅院天一来说,甚尔才是真正被他看着长大的那一个人,他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不是他舍不得杀掉那些人,只是他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罢了。”禅院天一接着说,“甚尔是一个很空无的人。”
“从小就在禅院家,接受着禅院家那畸形的观点,他的人生早就扭曲了,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是直毗人那个老爷子。”
“后来是伏黑惠的母亲救赎了他,他唯一的梦想只是赚钱养家罢了。”
“宿傩那个家伙受肉了伏黑惠,此刻的甚尔眼中只有把宿傩大卸八块的想法,根本不会跟我前往其他世界。”
“如果真要我来猜测,他也许想要利用我来解决掉宿傩吧。”
听到这里,梅拉德为禅院甚尔默哀了起来,还没做出什么动作就被船长看出了心中的打算,如果禅院甚尔真的走上了禅院天一没有为他安排的路,那那一条路绝对是一条死路!绝路!
“那我真是为他感到……默哀啊。”梅拉德落下了自己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