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禅院消亡
“神之禅院？”虎杖一脸懵逼地看向了真希。
但回答虎杖的并不是真希，而是对着禅院家无比熟悉的九十九由基。
“神之禅院所说的便是禅院家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天才——禅院天一。”
“他是婴儿时期就被整个咒术界划上必死名单的男人，拥有着咒术界同样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术式——世界亲和。”
“哦哦。”虎杖就像是听故事一样，不由点了点头，一幅继续说的样子。
“他的术式能够将任意一点打为起点。”
“能够选择无数命运为一个终点，然后世界就会朝着他所选择的命运倾斜，而达到必然达成的命运。”
“最可怕的是他所选择的未来并不需要任何逻辑，无论合理还是不合理都会被世界所接受。”
“哪怕是让飞鸟在地上跑，乌龟在天上飞，走兽在水里游的荒诞现实也必然会被满足。”
听到九十九由基的话，众人都是猛然一震，只有神经格外粗的虎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
“换句话来说，只要他闪过狱门疆失效的念头，下一刻五条悟就能够解封。”九十九由基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有些复杂。
“就他了。”虎杖的拳头狠狠地落在了掌心，这在他看来最容易办到的一件事。
但九十九由基却在此刻否定了虎杖的想法，“你是不可能找到他的，因为他在五条悟杀死了禅院甚尔之后，就离开了当前的时间线。”
“真的能够办到吗，这种事！”胀相十分不相信九十九由基所说的话。
九十九由基回首看了一眼胀相便继续说道：“世界亲和是一种十分可怕的能力。”
“禅院天一甚至能够借此打开时间的隧道，前往任意一个时间。”
“这不会造成驳论吗？”胀相再次问道。
不过九十九由基却摇了摇头，“禅院天一早就锚定了这个时间，过去无论如何改变都无法影响禅院天一不想被影响的时空。”
“复活也能够做到吗？”伏黑惠沉默了半响儿才问了出来。
感受着众人的目光，伏黑惠也将发生在禅院甚尔身上的事说了出来。
九十九由基听后并不感到意外，反而是点了点头。
“如果是他的话，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那这就意味着他在当前的时间里？”虎杖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胀相有心说出之前自己所看到的，但九十九由基却更快一步开了口。
“你错了，虎杖。”九十九由基严肃地看向了虎杖，“永远不要试图去寻找他。”
“那个男人眼中没有生和死，他能够让自己所想的一切成为现实，也能够让所有的现实化作泡影。对于他来说生和死都是不存在的，在这样的人眼中是没有善恶的。”
“如果要我说，羂索不过是小恶。”
“一旦将禅院天一牵扯进来，那才是人类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的大恶。”
听到九十九由基的话，众人心中巨震，就连虎杖也不再考虑寻找禅院天一的办法。
就连生在禅院家的真希都不知道原来禅院家还有着这么恐怖的家伙，想到这里，真希不由将目光投向了九十九由基，她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真希的目光，九十九由基不由说出了一段意义不明的话。
“你能够想象一个当代咒术师的信息贯穿了咒术界的历史吗？”
“四百年前，禅院天一也被那个时代的咒术师们冠以了神的称号。”
“祈祷吧，羂索和禅院天一并不是站在一起的。”
“不然这就会是一场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胜利的游戏。”
虽然九十九由基一直在述说禅院天一的可怕，但天元大人却一直都没有插嘴，显然心中还有着自己的想法。
既然九十九由基如此否定这一个方案，众人也就将禅院天一暂时抛在了脑后，转而讨论起了其他的可能性。
终于，经过了长时间的商讨，众人也都有了详细的方案，而九十九由基和胀相却选择留了下来，充当起了天元大人的护卫。
就在众人兵分几路的时候，被高层下达了击杀命令的夜蛾也终究是遭遇了咒术师，并且还是京都校校长，强大的乐岩寺！
“交出来吧。”在场的两人都很明白，高层并不是真正的想要杀掉夜蛾，而是想从夜蛾的手中知道制造熊猫的办法。
在熊猫出现之前，无论是何种咒骸都无法自己恢复咒力，咒术师所遗留的咒力早晚会消耗殆尽，但夜蛾却打破了这个规则。
要知道这项技术所代表的，可是一个完全由咒术师形成的军队啊！
但面对乐岩寺苦口婆心的奉劝，夜蛾却选择了两人都不想踏上的路——老友相残。
不过世界也就是这么戏剧，就在二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男人却顺着青石板路，一步步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禅院甚尔！”乐岩寺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出自禅院家的怪物，“你不是死了吗！”
面对全神戒备的乐岩寺和夜蛾，手持游云的禅院甚尔情绪却并没有什么起伏，倒是眼中闪过了莫名的光芒。
以往日的性格，禅院甚尔一定会利用自己天与暴君的强大身体无声息地接近两人，并且悄然猎杀，像现在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正面战场，还是格外少见的场景。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禅院甚尔的目标有所改变，反而是手持着游云，同时对夜蛾和乐岩寺做出了攻击的姿态！
就在三人局势混乱的时候，真希也按照计划回到了禅院家中准备回收咒具。
“哪怕一次也好，就不能让我庆幸生下了你吗？”
真希无视了母亲的歇斯底里，用钥匙打开了忌库，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里面等待的竟然是她的父亲，以及倒在血泊中的妹妹真依。
并且让人痛心的是，当真希的父亲禅院扇看到真希的第一眼，做出的却是攻击的姿势。
“秘传！落花之情！”
哪怕在交手的瞬间，真希就已经制定好了解决掉对方的方案，但真希却忘了自己的父亲除了是武士，还是一名强大的咒术师。
而这也导致禅院扇用咒力直接将刚刚交手被真希斩断刀刃恢复之后，直接一刀在真希身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口，而这一刻真希也明白了自己再无胜算。
“我没有成为家主是因为我的两个女儿都是不成器的废物！”
看着倒下的真希，禅院扇也终于说出了一直掩埋在内心之中的自白。
在禅院扇心中，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无论哪个方面都不输于大哥直毗人，但唯有一个方面那便是子女的能力，没有当上家主让他内心早已经变得格外扭曲。
思念间，禅院扇就好像拖着两具死尸将两个女儿扔下了长长的楼梯。
这是用于训练和惩罚的房间，这下面饲养着无尽的二级以下的低级咒灵，当他们发现眼前的猎物毫无抵抗能力的时候，便会涌出来将两人撕碎殆尽。
但就在禅院扇离开的时候，却仍然不忘对自己的女人做出嘲讽。
“所谓的天与咒缚所带来的强横肉体，不过是任何一个术师都能够通过咒力锻炼而得到的。”
“永别了，我人生的污点。”说完，禅院扇的背影就消失在了阶梯的尽头。
但禅院扇却并不知道，场中的局势正在发生他所不理解的变化。
作为同卵双胞胎的真希和真依在咒术的世界之所以被视为凶兆，那便是因为她们被这个咒术的世界视为一个人。
真希之所以无论如何都无法变强，那是因为真依根本就不想变强，只要真依还存在一天，真希就会永远停留在现在的水平。
而在这一刻，真依终究是选择了成全自己的姐姐，仅仅留下了她为姐姐准备的最后的咒具！
“把一切都摧毁吧，记得是一切哦，姐姐！”
等真希醒来的时候，手中握着的却是一把摄人长刀，但无论她再怎么呼喊，倒在一旁的真依却是永远都无法再醒过来了。
而就在这时，刚刚走出不远的禅院扇意识到了房间内爆发出了强大的咒力气息，而随之同样出现的却是那数不尽的咒灵气息消散。
看着从阶梯下缓缓出现的身体，禅院扇在这一刻也终于想起了他曾经一直想要忘记的恐惧。
此刻手握长刀的真希所带给禅院扇的感觉，就一如当年的甚尔。
这深入骨髓的颤栗让禅院扇全身的咒力都瞬间爆发，术式也在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展开。
“来啊！你这个废……”
仅仅瞬间，这个可悲的父亲就被真希斩下了半个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