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易中海里外失算

杨干事与傻柱的沟通并不顺利。

这个时候的傻柱，跟外面世界并没有过多接触过。他现在的脑子还掌握在别人手里。

原来在家里的时候，听何大清的，听易中海夫妇的。到了店里，自然就听师父师兄的，听饭店经理的话。

他并不知道外面世界已经变得更好了。

在易中海的一番解释下，傻柱才明白面前这三个人真的是厂里的领导，而今天过来也的确是询问自己有没有什么困难。

这让傻柱本来抗拒一切的心，稍微的柔软了一些。

傻柱沉默了一会，然后闷声说道：“何大清把家里所有的钱财全部带着跑了，昨儿个我带着我妹找到了白寡妇家，也就是何大清跟着跑的那娘们。

白寡妇把我们拦在了门外，不让我们见何大清，我抱着我妹妹在门洞里蹲了一夜。”

这话一出，全场都是嘀咕着指责何大清的。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

现在还是早春，北方夜间温度有多低，大家都清楚。

而一个半大孩子带着一个小丫头，却是在这种寒夜里在门外煎熬了一夜，可想而知，这该受多大的罪。

“你们怎么不找一家招待所啊？”杨干事也不由叹息了起来。

边上的李干事轻扯了一下杨干事，杨干事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刚才傻柱说的是何大清把家里所有钱财全部搜刮走了。

杨干事老脸不由红了一下，这就有点何不食肉糜了。

杨干事干咳一声，不顾边上人看着自己的诧异眼神，又改变话题说道：“何雨柱同志，我们可以帮你联系当地街道，联系接收何大清的厂里，让何大清过来商谈一下，至少解决你们兄妹的生活问题。”

傻柱沉默了一下说道：“就算他回来了有什么用？心都跑了，就算留下来也不会好好过日子的。

我有手有脚有手艺，可以自己找活养活自己，养活妹妹。

那个人，他既然不要我们兄妹了，我们也就当他死了。”

这个时候，小丫头雨水也是从里面跑了出来。

可能是从床上才醒，身上除了内衣内裤其他什么都没穿，如鸡窝一样的头发就那样凌乱的垂在眼前，一双洁白的小萝卜腿已然冻得有些青紫，光着小脚板。冲过来也不吱声，估计现场人多把她吓住了。

她从里屋出来应该已经有一会了，眼神带着对陌生的惊恐连头待人撞进了傻柱双腿之间，双手往上面举着，意思自然是让傻柱抱抱。

边上的易中海关心道：“雨水，你怎么跑出来了？也不穿衣服，赶紧回去捂在被窝里去。”

雨水的回答只是把头扭过去，紧紧的贴着傻柱耳朵，却并不搭理易中海的关心。

傻柱也是有经验的，慌乱的把身上的薄棉衣解开了，把雨水整个的裹了进去，只余双手以及肩膀往上露在外面。

这年头孩子扛造，不像后世动不动这个病那个病的。

这个时候，娄半城感觉是自己可以出场的时候了。

他干咳一声，却是对着傻柱说道：“柱子是吧？我是轧钢厂厂长娄振华，你应该听你爹提过我。

你既然不想跟你爹对话，这个我们也能理解。

等你们父子都想通了也好，到时候心平气和的再谈谈。

我跟杨领导李领导过来是看看你们兄妹有什么困难的。

现在是家里没钱，这是一个。

还有你的工作怎么安排的？

你妹妹你准备怎么照料？”

傻柱点点头，这是承认听何大清听过娄半城的名字。

但说起未来，傻柱却是一脸茫然，他迟疑了一会说道：“我先去求求我师父，看能不能让店里给我发份工资。

还有昨天易大爷说，他可以帮我去轧钢厂后厨提提，让我进去顶我爹的位置。”

娄半城三人一起看向易中海，易中海脸色刹那间就憋得通红。

现在轧钢厂并没有顶替工位一说，别说易中海了，就是杨干事他们想招人进来，也得到娄半城面前求人情。

李干事说道：“何雨柱同志，轧钢厂并没有顶替工位一说。不过今天娄老板在这，如果你想进轧钢厂的话，你可以问问娄老板的意见。如果娄老板同意，你可以找我报道，现在厂里面后勤是我在管理。”

易中海嗫嚅的说道：“我本来想跟娄董求这个人情的，还没来得及去。”

现场围观群众里面有没有人知道不清楚。

但现场几个人精却是清清楚楚易中海的想法，就像刚才李干事说的，易中海根本就没资格提这个事。

那在这里说这个顶替工位什么意思？

如果今天三人不来的话，可能易中海会替傻柱去厂里说。成了，自然是易中海的功劳。

要是不成，有前面的顶替工位的说法，傻柱可能会怪厂里领导的不讲人情，可能会怪何大清离开之前不给他安排好了，就是不会怪易中海。

李干事还是年轻，年轻人有点火气也是正常。听到易中海这种厚着脸皮把所有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无耻嘴脸，不由出口反驳道：“易中海同志，你下次说话要说清楚。轧钢厂根本没什么顶替工位的说法，要是我们不下来了解情况，不知道何家的困难，因为什么原因不让小何同志进厂，那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杨干事这个时候出来劝道：“小李，算了。易师傅可能也是不了解厂里情况。咱们现在最主要问题还是解决何雨柱同志面临的问题。”

杨干事又扭头对娄半城说道：“振华同志，您看这个事？”

今天娄半城的表现让杨干事很满意，以前的娄半城给杨干事感觉就是一副虎落平阳的架势，虽然也配合他的工作，但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气势让工作组心里都是不太舒服。

但今天娄半城的这种主动关心工人家属的做法，杨干事心里给他点了个赞。

娄半城摇摇头，傻柱看到了眼神不由一黯。

连杨干事也惊诧的看着娄半城，张嘴欲言。

娄半城说道：“小何同志的事情不成问题，随时可以去轧钢厂找李干事报道。

我想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