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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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老爷会高兴的

李问瞬间感觉头大,他可是听说过“七星门”是名门正派,不什么邪修门派,难道自己杀了一个正派中人?

不对,正派中人怎么可能用邪法采补害人,也可能是某个七星门弟子被这邪修所害,将令牌收录。

还有这个“司天提举”的令牌,应该是司天监的供奉,就是不知是大离朝还有大乾朝,不管了,杀都杀了,还在乎他是哪个国家的?

又翻捡一阵,找到一个小玉瓶,从里面倒出几枚绿豆大小的暗红色的丹药,触手阴寒,李问不确定这是不是治疗伤势的丹药。

“是这个吗?”

“是,阴葵赤血丹,用年轻处子精血辅以一些名贵药物炼化而成,不错的疗伤丹药。”

听到这话,李问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甜妞就是被炼成这种丹药了啊……

唉……现在这种情况还计较什么呢?

李问将一粒丹药扔进嘴里,吞服下去,入口极寒还带着股极重的血腥气,感觉要把舌头和牙齿都冻下来了,让李问一度以为自己吃的是毒药。

但片刻后,一阵清凉的感觉充斥胸腹,继而化开,逐步修复伤势,没一会功夫,他就感觉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

长长舒了口气,又去检查那堆事物,一个瓷瓶,比玉瓶大了不少,里面装的还是丹药。

“龙虎交汇丹,这是增强血气的丹药,对你这样的武者有不错的提高体质的作用,另外就是……适用于阴阳交媾男女房事。”

顾湘裙这么说的,李问也没客气,将其收起来,自己用不到,可以卖给别人,再说顾仙子不是说了嘛,不止房事作用,可以提高武者血气。

又挑拣一番,基本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收获也是满满,特别是那把墨剑,不知是什么质地,通体墨色,有鳞片一样的花纹,表面像是玉质,内里又像是金属,剑身墨黑,剑锋银亮,难得的是韧性十足,呑口处刻有鸟篆:阴冥。

这可比自己一百多两银子的玄铁刀要强太多,玄铁刀虽然也是削铁如泥,但刀身太过坚硬,很多带柔韧性的招式用不出来。

有了这把剑,自己就可以练避水剑法,以及早就构思好的独孤九剑了。

刀虽好,但逼格到底不如剑,特别是在修仙的世界里。

你看“飞剑”这两个字一出,很快就会让人想到御剑飞行。

你要说“飞刀”,最多也就是让人联想到“例无虚发”。

逼格瞬间就掉了。

李问以前也曾想过练剑,但在他这个阶段,刀的杀伤力还是比剑要强。

而且世面上打造兵器的匠人造出来的剑也是不堪入目,也都是追求杀伤力的阔剑,那和刀有什么区别?

李问构想出来的剑招用那样的阔剑也用不了啊,如今不一样了!

李问拿到趁手的兵器瞬间兴奋起来,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持剑一抖,剑尖如灵蛇一般的转弯突刺,接着又唰唰唰的舞动剑芒。

剑软时如流水,刚猛时如流星。

一套自创避水剑法,李问持剑而立,一派高手寂寞装逼模样。

“顾仙子,我这套避水剑法怎么样?”

“呃……不错,避水剑法,名字很适合,剑柔如流水,剑急似流星,不错,不错。”

顾湘裙正在琢磨怎么开口向他提出那个要求,被他打断思路后只能敷衍的这么说。

李问却很是高兴:“说起名字,仙子觉得那套身法叫什么好?凌波微步怎么样?”

“啊?对了,你去看看那堆衣服里还有什么,我总感觉还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哦……”

李问被打断兴致,颇为遗憾的走到那堆衣物前,开始翻找。

“没有啊,除了女人的内衣外服什么都没有。”

“你再仔细找找,我能感觉得到。”

李问来回翻找了很多遍,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最后他一狠心将衣服一件件的撕开。

突兀的,在一件衣裙里掉出一块丝帕,展开来看去,是一副丹方——养气焠骨丹。

“是这个吗?”

“不是,你继续找。”

李问再次开始撕衣服,在一件亵衣里找到一副甲胄祭炼的方法,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玄甲。

“是这个吗?”

“继续找。”

“哦……“

最终在一件棉丝软甲中找出一副皮质古画来,什么皮不知道,但很细腻,上面绘制着山川河流,但却有鸟篆写着——无上大气功。

“就是这个。”

李问愈发疑惑,这是功法?怎么可能,完全没有经络指引啊,连怎么练都没写,怎么可能是功法?

想了想,李问将山河图放在火上烤,什么反应都没有。

接着他又在庙里找了个石碗,从外面打来水,将山河图泡进去,展开来看去,还是没有变化。

“仙子,你是不是搞错了?”

李问将山河图拿到泥塑神像面前,方便她看得更清楚。

“不会的,这张图肯定有古怪。”

顾湘裙的语气十分肯定。

李问嘀咕:“也许是藏宝图?”

“总之你先收起来吧,我正好也有事拜托你。”

“仙子请讲,但有所托,李问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是这样的,我因独闯那凶煞之地,身躯毁灭,只来得及逃出一缕残魂,寄宿在笑语娘娘的神胎,得娘娘功德之力庇护残喘至今,我想请你护送我去离山剑宗,因你身上也有功德之力,我寄宿的神像可以被你的功德之力温养,我也不会魂飞魄散。”

“你将我送到离山本宗,我派有化生池,可为我重塑身躯……那个,你不是想修仙吗?我可接引你入本门……当然这不是挟恩图报,我的意思是……”

李问连忙答应下来:“没问题,就算仙子不引我入门,我也会遵从仙子之命,护送仙子去往离山,当然能修仙就更好了,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仙子能等我几日,我回县里再杀……处理一些事情,回来接仙子离开。”

“好的,两百年都等了,也不差这几天。”

顾湘裙答应后,李问起身提着邪修的头颅离开庙宇。

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顾湘裙呢喃自语:“凌波微步,是巧合吗……”

……

李问离开庙宇,没有急着去县里,而是在仁溪村的小河边停下,脱掉衣服,抚摸着有所残破的玄甲,感慨道:“好甲啊,要是没有这身甲,只怕昨晚第一下就被邪修给杀了,贵也是有贵的道理,过几天再找办法祭炼一番,又是一套新甲……”

然后他跃入冰冷的河水中开始洗漱,杀人要有仪式感,沐浴之后应该再烧几柱香,好好送姚县令一程。

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李问也不得不感叹邪修的丹药是真好用,但这丹药也是用无辜者的性命祭炼出来的。

河水很冷,但他的心却火热,感觉甜妞已经与他融为一体。

此刻天已经亮了,李问仔细洗漱一番后,上岸穿衣服,甲胄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合身,但小心无大错,破是破了点,关键时刻能保命。

就在他刚刚穿戴整齐,曹阿七提着水桶过来,看到李问后微微诧异,接着他就看到放在一边的人头。

“阿问,这是?”

“那个害死甜妞的邪修,她昨晚来找我了,被我宰了。”

李问说的轻描淡写,曹阿七心中却惊涛骇浪。

“你杀了仙家?”

“对了,你来的正好,跟我去趟县里,把武馆其他亲近的兄弟也都叫上……”

“去县里做什么?”

“杀人,杀县太爷,怎么你不敢?”

“阿问,杀官如同造反,你要想清楚啊。”

“不杀他,老子这口气不顺,我爹也白死了,就问你敢不敢?”

“我光棍一条,怕个毛,大不了落草为寇!”

曹阿七把水桶一摔:“走,宰了狗日的!”

李问点头,提刀挂剑,与曹阿七向县城方向走去。

……

县衙。

姚望远躺在安乐椅上,嘴里哼着小曲,夫人将温热的茶水递到他嘴边。

“官人,那曲仙家什么时候走啊?”

姚望远将茶水吸入口中,慢慢咽下,将手伸向夫人挺翘的屁股。

“急什么,她在对我们有好处,有她在监天司当靠山,老爷我要风得风,要发财指发财,要升官指升官,把她伺候好了,别的不说,就是那滋阴壮阳的丹药,就够咱们消受的了,死几个小民黔首算个屁,他要是再把海稀仁宰了,赵相爷知道了都得提拔老爷我,到时候,你就不是县令夫人了,怎么着也得是府台夫人,你这么着急让她走干嘛,这些日子不是挺快活的吗。”

夫人将他不规矩的手拍开:“与她虚鸾假凤的有什么意思,奴家是想老爷的真东西了……”

姚县令瞬间来到兴致,一把将夫人拉进怀里,上下其手就要立刻正法。

却不想,就在此时,有下人提着一个盒子过来。

“老爷,有人送过来的。”

姚县令停止动作,招了招手,让他把盒子放到桌上。

“谁送来的?周半城,还是苏百万?总之不是张本那个死鬼……”

说着话,伸手向盒子。

“那人放下盒子就走了,只说老爷看了之后一定会高兴的…”

“啊!!”

开盒的瞬间姚县令吓的惊恐大叫,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那曲仙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