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镇守任务
“嗯?”
赵东流转头看去,身旁竟是一身蓝衫的陈震,便连忙拱手一礼:
“陈震师兄。”
陈震抬手还了一礼,又好奇问道:
“赵师弟,你也来外务堂准备接取外派任务?”
“对。”
赵东流点了点头。
“嗯……”
陈震眉头微皱,开口劝说道:
“赵师弟,以你的武道天赋,此刻更应该待在山门之中一心修行,争取早日踏入炼脏境、去参加渡灵祭仪。”
“须知时间不等人,你早一日踏入炼脏境,就能早一日站在修行之门前。”
“你将时间耽搁在接取外派任务上,实在是浪费了你的一身天赋……”
赵东流既然能来外务堂接取任务,这说明他已经踏入了炼骨境。
这样惊人的武道天赋,即便是陈震这样老牌的内门弟子也不禁另眼相待,才有了此番苦口婆心的劝说。
“多谢陈震师兄的一番好意,师弟心领。”
赵东流先是道谢,才开口解释道:
“可我母亲和弟弟,还住在合安镇外的棚户区上,艰难度日。”
“那里条件简陋,仅能遮风挡雨,平日里有诸多不便之处,更难熬寒冬摧折,而如今已经快入秋了……”
他话未说完,陈震便心中了然,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
“赵师弟,我明白了。”
“你是一个孝子,既然下定了决心,我就不再劝了。”
他说着,顿了一下,指着身侧的宽广玉璧,开口道:
“既然你要接取外派任务,那我个人建议你接取镇守类的任务。”
“这一类任务的报酬一般,但好处是平日里的工作比较轻松,有大把的空闲时间,不会太耽搁你的武道进展。”
赵东流闻言,点点头道:
“师兄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相比于巡查产业、护送商队的任务,镇守类的任务是最轻松的,报酬虽然较低,但一个月也有十两左右的银钱。
炼骨武者的挣钱能力,可不是寻常百姓可比。
他事先在合安镇中打听过,镇子内一处普通的两进两出的小院子,一年租金不过七八两左右。
“行,那你就好好努力吧,我在内门等你!”
陈震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辞一声,便转身离去。
“师兄慢走。”
赵东流目送他的身影离去后,才转身继续浏览玉璧上的诸多任务,很快就锁定了一道目标。
镇守霍山银矿,需要三位炼脏境外门弟子、十六位炼骨境外门弟子,后面还有更具体的标注,炼脏境名额已满、而炼骨境只剩四个了。
“就是这个了!”
赵东流思虑再三,还是选定了这个任务。
镇守类任务有很多,但霍山距离天行宗山门比较近,就在南面的琅古县内,骑马赶过去只需要一天半的时间。
“执事大人。”
他来到玉璧的一侧排队,很快便轮到了他,当即客气开口道:
“我是苍梧院的赵东流,想要接取镇守霍山银矿的任务。”
他说着,取下了腰间悬挂的一枚白玉佩。
白玉佩的正面是太青山的轮廓雕刻,背面是赵东流三个字,这是拜入山门后和佩剑一块下发的身份信物。
“苍梧院赵东流?”
那名执事怔了一下,随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你的名声倒是不小……外门第一天才,倒也算名副其实。”
“执事大人谬赞。”
赵东流谦逊回应一声,将手中的白玉佩递了过去。
“你等等啊……”
那名执事接过白玉佩,简单核对了一番后,手指便闪过一丝青光、点在那圆形玉镜上。
“嗯……没问题,卷宗核对无误,你果然已是炼骨境了。”
外务堂执事微微颔首,将白玉佩还给了他,口中道;
“你的运气倒是不错,这个镇守任务可是很抢手的,你再晚点来可就没有名额了。”
赵东流闻言,神色微动,抬头打量了一眼,这才发现那仅剩的四个炼骨境名额,居然已经只剩两个了。
“行了,我已经帮你登记好了。”
等他收回目光,便听到外务堂执事开口道:
“镇守霍山银矿的任务,名额应该很快就能凑齐。”
“你明日一早,便去山门前等着,自然会有外务堂执事,带领你们前去霍山。”
“是,多谢执事。”
赵东流应了一声,道谢几句后,便转身离去。
离开了外务堂后:
“还是先去和张烈他们交代一声。”
赵东流想到此处,便回转了苍梧院,找到张烈、李复交代几句后,便提着宗门下发的佩剑,一路离开了山门。
有了外派任务在身之后,只需核对了身份无误,就能随时离开山门,不必再等休沐日了。
合安镇外:
“东流,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正坐在棚屋前纳鞋底的陈玉梅,见得赵东流突然回来,连忙放下手中活计,一脸的惊喜之色。
“娘,我接了个宗门的外派任务,明日一早出发,所以今天先回来了。”
“外派任务?”
陈玉梅闻言,神色中露出一丝担忧:
“不危险吧?”
往年在阜安县时,赵阔是老实本分的木匠,武者的生活距离他们一家很远。
在她的印象中,那些武者都是打打杀杀、刀口舔血的,如今一听儿子也接了什么宗门任务,心中立刻就有些担心。
“放心,不危险,只是去一座矿山镇守,防备一些盗匪、驱赶野兽罢了。”
赵东流语气轻松道:
“那座矿山距离山门不远,还有许多实力强悍的师兄,以及一位外务堂的执事坐镇。”
“那可是真正的修行者,什么盗匪敢来冒犯?不会有危险的。”
陈玉梅一听,顿时就放下心来。
在她的印象中,那些修行者都是和当初见过的陈震师尊一般,能飞天遁地、神仙一般的人物。
有这样的存在照拂,她自然不必再担心自家儿子的安危了。
“那就好,那就好……”
她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重新坐下来纳鞋底,赵东流也在一旁坐下,耐心听着。
母子两人叙话一阵后,赵东流才猛然反应过来:
“对了,娘。”
赵东流的目光扫了一圈,纳闷道:
“小虎呢?怎么没见着他?”
陈玉梅闻言,露出一丝无奈之色:
“你还不知道他?他哪是个闲得住的性子?”
“他吃了早饭就跑出去了,眼下还不知道跟哪群毛孩子在哪厮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