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码头
徐安没好气的说着。
抓个人还这么磨磨唧唧的。
“今天调查没有什么进度，明天得去下面收集信息了吧？”
方正没有动身，反而开口问了句。
“你少动那些没有用的心思。
就算我们去走访，跟江天那条线，也不会有交集。
不要擅自行动。
要是因为你，导致任务出现了岔子，逐出小队都是轻的。”
“这话你应该跟江天说。
明明是游商的身份，现在都混到什么地方去了？”
方正留下这句话之后，有些生气的离开了。
他分明是个老人，为什么总把他当新人一样训？
还有那个江天，凭什么每次，都是他跟妙妙一起行动？
上次擂台挑战，莫名其妙的，给江天送了笔大财。
包星那群废物，连打压一个新人都做不到。
还得他自己来！
“想办法放点误导性信息，让他犯点错，这样才有理由，把他给挤出去！”
这一招如果操作得当，说不定可以直接把江天给坑死！
就让这碍眼的家伙，永远留在潘集镇！
想至此，方正的心情好了很多。
不过，该干的活还是少不了。
……
“昨天队长他们突击审讯了一下，什么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林妙妙把手上的字条，递给了江天。
“看来镇长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
只能看我们这里，能不能找出点，有用的线索。”
江天随手把字条烧掉。
镇长大概率有问题，但短时间内，拿不到什么有用信息。
“我查了一下那个潘晓。
他跟镇长一个姓。
潘集镇的不少赚钱的产业，都被他收保护费。
拿钱倒是真的办事。
这几年抗击土匪流民，驱散野兽，修葺乡里，在百姓当中，口碑居然还不错。”
林妙妙原本以为，潘晓是不干人事的那一类。可没想到，最终的结果，让她有些大跌眼镜。
“潘晓……
昨天刚加入他们，今天刚好出去漏漏脸。”
既然抱上了这条“大腿”，那就好好的利用一下。
江天让几个混混领着，挨个同那些商户接触。
商户对于他们，没有什么好脸色。
但不妨碍江天，查看一些必要的信息。
“这镇长，现在把他砍了都不为过。”
十多年间，祭品大多出自无钱无势的人群。被妖魔袭击的，基本都与潘家有些过节。
无论镇长有没有勾结妖魔，单单这番举动，足以把他砍了。
“乌仙很可能与潘家有关。
队长他们已经在调查潘家了，不过，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他们打算跟我们一样，进行走访。”
潘家被处理的很干净，哪怕嫌疑巨大，找不到任何证据，他们无法对潘家采取措施。
“他们走访，恐怕一样查不到什么。
只能看我们了。”
江天摇摇头，潘集镇对于乌仙之事晦如莫深，再加上潘家在这里根深蒂固。
潘集镇内，没有谁想要惹到潘家。
毕竟，前两个小队，已经成为了前车之鉴。
哪怕他们代表着镇妖司，在眼下的潘集镇，也没有任何的震慑力。
“还有最后一个地方，查完后，潘晓控制的地盘，就结束了。”
潘集镇码头。
这里是江天故意留到最后的地方。
一个码头每年产生的收益，要远远超过其他店铺。
而且，码头人员复杂，牛鬼蛇神都有。
这里流转的信息，绝对不比酒馆之类的地方少。
“兄弟，你这在船上涂得是什么东西？
看着有点....”
江天在码头上随意走动着，刚巧看到一船夫，正在船缘上涂着一种黑褐色粘液。
和风吹过，散发着一股明显的腥臭味。
“别看这玩意儿恶心。
在这里，没它可不行。
这个可是金液~”
那船夫笑了笑，自顾自的涂抹着。
“金液？”
“大家都这么叫，贵的很。
在潘集镇附近，不涂这个，船只很容易出事。
无论过往商船，还是本地渔船，都会常备这东西。”
“驱散妖魔用的？”
“差不多吧。
反正不涂这个，在潘集镇，不是撞漏船底，就是遭遇暗流。
涂了之后，起码不会遇到这类的糟心事。”
“嗯？”
江天本以为，这腥臭的金液，可能跟赤玉液差不多，都是驱赶妖魔所用。
毕竟这东西不算便宜，大的商行商队用得起，老百姓可用不起。
但他没料到，金液的效果，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夸张。
码头上停泊的船只，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涂上了这种东西。
“金液在潘集镇没有卖的，而是在上游的一个集市上，才有的卖。
每次对方都很神秘。
没多少人知道对方的来头。”
林妙妙在江天闲逛的时候，动身打听了下金液的事情。
这种掩耳盗铃般的举动，反而让潘集镇的嫌疑变得更大。
“从这些船夫的描述来看，很可能有水生妖魔，在有目的的袭击那些没有涂抹金液的船只。
至于具体是怎么做到的，那就得问问镇长了。”
组织祭祀，控制航道，变相敛财。
这桩桩件件，若不是要查明前两支失踪小队的线索，江天现在就想给镇长一棍子。
……
乌仙山高高，云雾绕山腰。
乌仙洞里藏，小小宝贝找。
.......
熟悉的童谣，突然在码头上响起。
昨日遇到的疯子，不知何时站在码头边上，此时正痴痴地望着水面。
“又来了啊。”
边上正指挥卸货的船长，感慨一声。
“又？他经常来吗？”
“可不是嘛。
三天两头过来。”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他的孩子.....
哈哈哈，哪有什么为什么。
疯都疯了，做出什么事情，不都是正常的吗？”
船长脱口而出半句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把话头岔开。
“自己人。”
江天看了一眼对方，拿出潘晓给的信物，船长见到这个，这才又露出笑容。
“其实也没啥。
他跟刘三婶的孩子，当年就是在这里，被当做祭品，供奉给乌仙的。
没记错的话，快十年了。
俩孩子都没了。
自那以后，他就变成这样了。
唉。”
船长叹息一声。
当年他不知因为何事，惹得镇长不高兴。
那时候刚巧乌仙出现，镇长只是略施小手段，便逼迫着夫妻二人，将一双儿女交了出来。
之后他就疯掉了。
这首童谣，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唱起来的。
江天远远看着刘三婶把人带走。
只是，她望着水面的眼神，也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