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找上门的大生意？
三息时间一到，衙役的拳头便迎面打来。
江天手中无棍，也没想过要硬抗对方。他的策略很简单，学刚刚那布衣，打的狼狈些，正好符合他的乞儿身份。
三阶铁布衫的防御能力很强，衙役赤手空拳，绝对破不了他的防。
“小子，只会跑，可没有办法通过考核。”
衙役接连几招全部落空，想要立威，得让他硬接自己一招才行。
“我没学过武学，只会一点下三滥的招式。
不会伤着你吧？”
江天一脸真诚，现在的他，可以轻松撞倒墙壁，不会受任何伤。
顶多会稍微酸痛一点。
这样的身体强度，若奔着下三路去了，江天真有点害怕衙役鸡飞蛋打。
毕竟受伤是小，无后为大。
江天体贴的为对方着想。
可在衙役眼里，一个瘦弱的乞儿，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伤到他？
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这要是让对方站着下台，恐怕得让同僚笑话半个月。
衙役的拳脚更迅猛了些，可他始终都无法正面击中江天。
好不容易打中的几下，也都像是蜻蜓点水，不痛不痒。
江天的反击也不算强烈，只能说中规中矩，没有刻意奔着下三路去。
但还是有几次，惊得衙役一身冷汗。
“十招结束，合格。”
捕快声音响起，台上衙役一脸难以置信。
他居然没把这乞儿撂倒？
这怎么可能？
“承让了。”
江天借坡下驴，急忙跑下台去。
“你下来歇歇，换个人。”
捕快面色不快，把衙役换了下来。
他已经让手下攻了超过二十招，愣是拿不下江天。
再不叫停，下面看热闹的百姓，该看出不公了。
这乞儿在台上看着滑稽，功底还是有一些的。
不然衙役的那几拳，不应该不痛不痒。
布衣看着江天，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还有跟她林妙妙一样，隐匿了身份的人。
她有任务，对方是因何事？
台下看热闹的乞丐们，见着江天在台上，连滚带爬的就过了考核。
原本稀碎的自信，突然就支棱了起来。
乞儿都行。
哥几个都是乞丐里的老油子了，还能过不了？
通过了考核，衙门还给提供户籍。
直接省了一两银子！
这么好的事情，不上去试试，简直禽兽不如。
于是乎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敢上台的乞丐，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鼻青脸肿的被揍下了台。
衙门招人一共三天，这才只是第一天。
观望的人比较多。
今日最终过了考核的衙役，只有十多个。
民夫的数量，也不算特别多。
捕快给通过考核的七八个人，安排了两间房。
江天只听了几句必要的规矩，在衙门吃了顿饭，直接出了衙门。
在衙门住，对于他而言，有诸多不便。
光是刷熟练度，都够他忙活了。
以江天了解到的明水县衙门的情况，能者一定多劳，可不一定多得。
在衙门暴露实力，没啥好处。
同样不在衙门住的，还有一个武馆的武夫，以及那个女扮男装的林妙妙。
“小黑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奇怪。”
江天唤了半天，平日里这个时间点，狗东西就该找过来了。
“亏我特地留了个鸡头，小黑享受不到咯。”
江天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包的并非鸡头，而是他自己制的毒药。
这里已是偏僻小巷，行人稀少，除了乞丐几乎不会有人过来。
但几步之外的拐角，有个心跳声，很是健硕。
“二狗是吧？”
对方身着衙役服装，个头高出江天不少，身形壮硕，目光凶凶。
黑夜下，很是有压迫感。
“张衙役？
真巧啊！
我今天刚好过了考核，以后咱们就是同僚了。”
江天满脸堆笑，看似热情，手中的毒药，却是随时准备撒出去。
“那个收贡钱的乞丐，你杀的？
铁布衫在你手上？”
张镇一开口，江天便握紧手中的棍。
衙役跟乞丐不一样。
乞丐死了就死了。
衙役失踪，一定会引起衙门的注意。
毕竟全部登记造册，没有遭遇妖魔土匪之类的事件，还是要找一找的。
“您开什么玩笑？
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老实人。
张爷不是被妖魔杀的吗？”
江天默默调整身姿，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我来，不是为了找你麻烦。
我需要有人为我做事，你练了铁布衫，刚好能胜任。”
张爷的铁布衫，就是他给的。
哪怕江天在擂台上藏的很好，他也一眼能看出来。
再加上这段时间，几个药铺里，售卖过铁布衫的补药。
张镇这才盯上江天。
“收钱？”
江天索性也不装了，张爷几人的死，已经盖棺定论。
黑锅全被甩在妖魔的身上。
他说自己是凶兽，恐怕都没人信。
“是另外一件事。
你能从他手里拿到铁布衫，应该已经知道了。”
张爷实际上只替张衙役做一件事。
敛财。
收乞丐贡钱只是个幌子。
真正赚钱的，是把乞丐们送到黑矿赚取人头费。
张爷作为整个环节的最底层，送走一个乞丐，都能拿到五百文。
上面的衙役，捕快，能拿到的更多。
至于县令在不在其中，江天不是很敢确定。
“如果是张爷的那个大生意。
我实力低微，恐怕做不来。”
“以你买药的次数，抢来的钱，支撑不了多久。
铁布衫供不上药，继续练下去就是自残。
衙役的那点俸禄，不够的。”
张镇会找上江天，不仅是因为他实力还行，最重要的是他缺钱。
“我是乞儿，有的钱，我不会赚。”
江天捏着毒药，缓缓越过张镇。
“最近会有一单大生意，三日内要是变了想法，可以随时找我。”
张镇说完便不再停留，要做成这单大生意，涉及的事情很多，上面还有几个捕快配合。
江天能来最好，不来就只能趁机处理掉。
这种生意，不能见光。
两人分开后，江天想要跟踪张镇。
奈何对方警觉性很高，他也不敢跟的太近，进了一个人流量大的巷子后，他就跟丢了。
“大生意？
难道是针对全城的乞丐？”
张爷掌控的只有几个坊巷，明水县的乞丐，活动区域可不止这几个坊巷。
乞丐数量起码得一二百个。
“希望别波及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