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抓娃娃机
“这部片子是演《春光灿烂猪八戒》那个演员演的。”
“我看过他和张婷演得《穿越时空的爱恋》。”
“就让你走，不留什么，你手中的香烟，也只剩一口。”张杨随口清唱道。
“对对对，就是这首歌，张杨你也看过？”王淑文感兴趣地问。
“看过，我对这种穿越历史剧还挺感兴趣的。”初中时，他还租过《寻秦记》的VCD，现在还能哼唱出天命最高。
“不是。”刘燕忽然发现了华点：“张杨，你唱歌还怪好听的。”
许晴也凑了过来：“对啊，张杨，以前怎么没见你唱过？”
张杨不以为然。
他又不是什么现眼包，犯的着每个才艺都展现一遍吗？
事实上，因为过去刷系统奖励的缘故，张杨的确持有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能力，驳杂到他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
不过这种能力并不像大家想的那样很无敌，属于单项上面的长处平时可以忽略不计:比如说张杨不会秃顶，没有腋臭脚臭，还有些像弹吉他不会被弦割破手指的这种，甚至基本都用不到的技能。
——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弹吉他。
在音乐方面，张杨也持有一个能力，叫做绝对音准。
所谓绝对音准，又名绝对音感，就是能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能从平时不为人注意的杂音中分辨出是何种声音。
但这个东西跟唱歌厉害是两码子事情。
歌唱的好不好，其实跟天赋：就是嗓子音域，技巧，情感这些投入成正比，需要相当系统的学习声乐的知识，而张杨的绝对音准，其实就是保持了一个下限值——让他不容易唱跑调。
事实上，现在很多现役的歌手都不特别讲究这个了，真要去较真，人家还会说你像70年代搞音乐的，好Old School。
“张杨，唱首歌呗。”许晴睁着一双杏仁眼，有些期盼地望着张杨。
“不唱。”直男无情拒绝。
“请你吃东西。”许富婆展开了金钱攻势。
张杨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呵，他这种身家的人，过去每天都是花钱全世界搬运美食过来的人，你跟他说这种话，呵呵。
“不唱。”
张杨吃定自己就算不唱，许晴肯定也是要买的。
既然能够白嫖，为什么不呢？
小胖子这时候插进来摇旗助威道：“要想张杨唱的话，缺少一点鼓励，得许晴你给他一点奖励，他才有干劲。”
张杨回头看了一眼周渝，后者竟然冲他眨眨眼：
恩将仇报是吧，狗东西。
见许晴微微红了脸，纠结莫名的表情，张杨坐不住了，因为他觉得这小妮子在有旁白的怂恿下，说不得还真有可能凑过来亲他一口。
之前没人的时候亲一下脸，那亲也就亲了。
可这要是当着闺蜜和周渝的面亲了，那自己就算不是许晴的男朋友，也要被裹挟了，不然就等着她的那些闺蜜团舔狗们的口诛笔伐吧。
因为有的时候你不拒绝，其实就等同于被动地接受。
“行了，我唱，你们别在整些有的没的了。”
张杨一说，王淑文和刘燕倒是松了口气，许晴却有些微微失落。不过很快便收拾好情绪，用她脸上的笑容掩盖了过去，她撩拨了一下鬓发，挨着他问道：“那打算唱什么？”
“点歌。”周渝又道。
张杨白了他一眼。
可闭嘴吧你。
情歌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唱那种分手歌也不合适。
忽然，张杨灵机一动，用口哨吹起了旋律。
《Whistle》。
歌的名字就叫口哨。
因为歌曲脍炙人口的旋律而红遍各地，只是很多人不知道，它的歌词充满了暗示，配他这种万人唾弃的死渣男正正好。
“Can you blow my whistle baby， whistle baby，Let me know.”
……
“Here we go.”
一首歌唱完，周渝和王淑文非常捧场地鼓掌叫好，就连刘燕也不得不承认，张杨是有实力的。
就是许晴不知道为何而脸红了起来。
张杨奇怪——
难道这妞听懂了？
“张杨，这是什么歌啊，为何我从来没听过？”周渝纳闷地问。
废话，这歌现在都还没出来，你要听过才见鬼了。
“忘了，以前用MP3在网吧里下的曲子。”
他随口敷衍了过去，再对其他人安可的要求，眼观鼻，鼻观心不予理会了。
许晴倒也没说啥，拉上俩闺蜜去柜台点吃零食去了。
对于电影院这种占地颇大的场所来说，要是不挣钱，连付房租都不够。
饮料，爆米花，还有一些零食与周边，是构成他们收益的重大板块，可想而知，这里面的价格自然而然也要比外面高出一截。
很多小年轻来这里通常就是只看电影不消费，但是许晴没有这种顾忌，她甚至还点了那个死贵的哈根达斯冰淇淋。
那售货台的阿姨先是从打招呼都冷漠，再到无比殷勤，过程只有短短一瞬而已。
估计这家店开业到现在，这玩意都没有卖出过10个以上，而许晴一来，销量就达到了过往业绩的一半。
许晴脑海中保有对于“未来”的记忆里，自然是有不少跟张杨一起观影的片段。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要只跟张杨两个人：
十指交握，依偎在一起，吃着同一杯的爆米花。然后趁他不备偷喝他点的奶茶，当被眼神捉住的时候，就凑过去亲他一口，把奶茶喂进去，抹抹嘴说，这样咱们就扯平啦。
每每想到这些，许晴就面红耳热，感觉“未来”的自己好厉害好会撩。
——她光是像上次那样亲张杨的脸颊一下，就已经豁出了梁静茹给的勇气了。
现在的她肯定做不到这样的，不过她还是打算营造一点氛围感。
未来的记忆里其实有不少值得借鉴的东西。
比方说，许晴现在就清楚，张杨不喜欢可口可乐，极端厌恶樱桃口味，偏好喝百事，咖啡要加糖，用对方的话来说，他的人生吃不了一丁点苦。
点了一大堆的东西之后，许晴单独拿着两盒冰淇淋走向张杨，发现他已经从原本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站在一旁看一对情侣在靠墙的位置抓娃娃机。
张杨虽然在看。
但他其实又不全是在看。
他是在想，电影院弄个角落安置这么一台机子，一天能够挣多少钱，这玩意有没有搞头。
众所周知，抓娃娃机这种东西，就跟赌博机一样，都是暗藏玄机的。
一些把这种娃娃机当做福利的场所，它设置的爪子抓力级数要高，抓取娃娃成功率就高。而一些为了赚钱的，就是松松垮垮，主打一个投币的快感，只能期待失败到一定次数之后才会出现一次的强力爪。
“嘟嘟噜。”
娃娃机带着聒噪的彩铃音，缓缓地降下一只机械爪子，抓到了一个白色的独角兽娃娃，在停滞了一秒后，牵动着玻璃橱窗前两位情侣的目光，缓慢地上升。
“别掉别掉别掉别掉！”
其实懂的都懂。
娃娃机从按下按钮的那一刻起，结果已经是注定好了的。
中途所花费的时间，只是现实没办法像游戏那样跳过演播画面而已。
但是那个比张杨稍长几岁的男青年还是死死地拽着摇杆，摁着按钮，他边上的姑娘也在不断地为他加油，仿佛这些场外因素真的能够干扰结果一样。
结果也并不出人意料。
那个扣住独角兽的爪子摇晃了几下，朝着出口移动了一点，然后松开了爪子，独角兽娃娃叩一下出口的挡板，重新落回了娃娃堆里。
“好可惜。”
看吧。
男青年面有不甘地还想再试一次，但一摸裤兜，表情有些尴尬。
那女生像是瞧出了什么，劝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要这个，还是算了吧，这些抓娃娃机都是坑钱的。”
男青年借坡下驴：“就是，花了十多个币，一个都没抓到，宝贝，待会看完电影，我去店里给你买一个更大更好看的。”
“好耶。”
这才是明智的决定，张杨心想。
——其实一开始就不该碰。
但是待到两人挽着手离开机台，捧着两盒阿根达斯的许晴凑了上去，盯着里面的玩偶说道：“张杨，你想要哪一个，我帮你抓呀。”
妹子，你手里的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张杨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