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分歧
凯尔莫罕庭院，维瑟米尔带领着来者参观。
“我也是第一次来凯尔莫罕。”凯尔达说道：“没想到现在和凯尔塞壬都差不多冷清了。”
“其他人都去哪了？”飞熊好奇问道。
“杰洛特和兰伯特去给护符充能，雷欧和艾斯卡尔去狩猎叉尾龙，叶奈法配置药剂。”
维瑟米尔指着城堡内说道：“你的女仆和学徒在里面，帮着做些杂务。”
1270年，飞熊特地赶来凯尔莫罕，带着些朋友，帮猎魔人击退了火蜥蜴帮的攻击，也救下了原本会死掉的雷欧，现在的雷欧，已经是个新晋猎魔人，跟随艾斯卡尔学习猎魔技巧。
“叶奈法也在这里？”特莉丝显然有些不乐意。
维瑟米尔点点头，叶奈法刚来时还将特莉丝的床给扔了下来，幸好他们将其藏了起来，不然特莉丝看见她和杰洛特恩爱的见证被暴尸荒野，一定会和叶奈法起冲突。
说曹操曹操到，他们还没进入城堡内，高塔上的叶奈法就发现了他们。
叶奈法仍是一袭黑裙，她展开双臂，跃下高塔，传送门自空中打开，当她再次出现，已经是飞熊等人眼前，醋栗与丁香的奇异香味让人着迷。
她扫视着众人，当见到特莉丝时心中涌起些许不快。
“凯尔莫罕是猎魔人和女术士的聚餐圣地吗？来了这么多人。”
特莉丝没听出其中的挪移，她欢喜的抱向叶奈法，打断了她的毒舌。
“叶奈法，好久不见。”特莉丝将叶奈法紧紧拥住，猛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叶奈法很不习惯和女人如此亲近，她连忙推开特莉丝，脸上带着愠色。
“怎么了？”特莉丝面带笑容：“不欢迎我们吗？”
特莉丝心里却在想：不错，没有他的气息，看来，这几天他没有被叶奈法勾引到。
“闲话少说。”席儿打断道，她撑着把伞，来抵抗强烈的阳光。
“要做什么，要怎么做，快下决定，我们时间非常宝贵。”
席儿好不容易决定暂时听从他人指挥，还是看在飞熊面子上，但绝对不会说给他人好脸色。
“材料都准备完全，只等护符和叉尾龙脊髓液。”叶奈法冷着脸说道。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席儿也用不亚于叶奈法的冷酷语调回道。
“很快。”
两块坚冰碰在一起，快言快语，没有丝毫多余话语。虽然叶奈法无论是能力还是年龄，都远差于席儿，但那冰冷模样简直如同母女。
两人说着，就要去实验工坊进行讨论与检验，顺便拉上了旁观两个冰块美人的特莉丝。
“还没吃吧。”维瑟米尔邀请道：“玛莉卡做的食物还有些，等吃饱了，杰洛特他们应该也就回来了。”
飞熊和凯尔达当即同意。
来到城堡大厅，飞熊一眼见到艾莫在角落拿着把木剑锻炼，乌马在一旁扮着丑角。
“主人！”
火炉旁，玛莉卡揉着面团，准备烤制面包，但当她见到飞熊时，当即弃下面团，一路小跑来到飞熊身边。
“主人，好久不见。”玛莉卡低头鞠躬，两手不知放在哪里，就交结的在胸前缠在一起。
“这才六七天，哪有好久。”飞熊拍了拍玛莉卡的脑袋说道。
“玛莉卡的人生没有多少个七天，主人。”
她抬起头，眼角泛着泪花，却笑靥如花。
飞熊沉默许久。
“猎魔人很少会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你不应该把我当做你的一切，那样你会很累。”
“主人又想要抛弃玛莉卡的了吗？玛莉卡的生命就是您的。”她眼角泪花渐渐多了起来，顺着脸颊流下。
“别哭了，我开玩笑的。”飞熊连忙抹去她的泪水，亲娘嘞，怎么感觉每次见到玛莉卡，她不是在流泪，就是在准备流泪。
或许等杀了老巫妪，她会有所改变吧，希望能坚强些，飞熊想道。
“吃饭吧。”维瑟米尔打断现场的凝重气氛，招呼他们进食。
桌上已经摆上了几块烤肉和面包，虽然看着让人食欲大开，不过已经冷掉，没有了美拉德反应的勾人香味。
“这些食物都是早上剩下来的，午饭马上做好。”玛莉卡连忙说道，她不想主人吃已经冷掉的东西。
“不用担心。”凯尔达已经叉起一块肉排，然后左手一道火焰喷出，大小合适，正好笼罩住肉排，不一会儿就滋滋冒油。
“我们就算生吃水鬼肉也不会生病！”
“小飞熊，需要我给你烤一块吗？”
凯尔达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总是时不时用法印来显摆，狮鹫学派的作风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狮鹫学派法印不光威力大，而是掌控极为精准，如这般将肉加热，却又不会烤糊，除了狮鹫学派，估计也没有其他猎魔人能做到。
让飞熊来，只会获得一块焦炭。
“不了。”飞熊拒绝道：“我怎么能辜负玛莉卡的苦心，我等她给我做新鲜的。”
“有人照顾就是好，不像我们，到了也是一条老光棍！”维瑟米尔挨着凯尔达坐下，又给凯尔达倒上杯酒，一同畅饮。
玛莉卡那边，至少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做好午餐，于是飞熊去找上艾莫，帮他指导起来。
“十分力用七分藏三分，方能连绵不绝，旧力与新力过渡时才会没有破绽，你的藏我可看不见在哪儿？”
“下盘不稳，不稳怎么发力，用腰的力量，你的脊柱啊，这是你所有力量的源泉。”
“有句古话说得好，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不吃苦哪来的强大？”
“等等，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句古话？”维瑟米尔扭头问道。
“现在有了。”飞熊做出和艾莫一样的姿势说道：“你现在不纠正姿势，等你成为了猎魔人，就很难纠正了！”
艾莫头冒热汗，偷看了眼维瑟米尔，又紧咬牙关，突然说道：“我可以不接受猎魔人试炼，还当猎魔人吗？”
飞熊停了下来，他把剑插回背上，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兰伯特叔叔说，他那一届只有他活了下来……”
“我不想死，但也不想让您失望。”艾莫强忍着泪水，拿剑姿势却纹丝不动。
飞熊不止是救了他肉体，还救了他的内心。
被诅咒缠身时，他对外界有一定感知，却做不出反应。残酷的世界他见识多了，却有人几乎不求回报，就能拯救他人，猎魔人，不是传说中的坏种！
“他们那套早就过时了，应该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飞熊拍了拍艾莫的脊背说道。
“时代是一直在变化的，不能与时俱进，那就应该淘汰。”
“那您的意思是？”艾莫瞪大眼睛，望着飞熊。
“技术在进步，完美的猎魔人试炼已经有了大进步。”飞熊说道。
玛格丽塔她们也不全都是能吃的饭桶，观赏用的花瓶，以及每个月花两千克朗的吞金兽。
她们想出了一套可以说是剑走偏锋的路子。
猎魔人突变，死在其中的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器官衰竭，又或者是脑死亡，变成痴呆，神经受损。
但这些，在三次突变的飞熊身上都找到了突破口。
高等吸血鬼基底，以及橡果药剂。
猎魔人试炼大致分为三个阶段，抉择，青草试炼，梦境试炼，而凯尔莫罕还有个额外的高山试炼。
橡果药剂可以让猎魔人学徒轻而易举度过抉择，而不用吃各种稀奇古怪药剂，然后被器官衰竭和异常增生夺走性命。
每次需要四分之一橡果。
高等吸血鬼基底能使猎魔人学徒进行青草试炼时能拥有部分吸血鬼体质，器官神经急速再生，最多失败，而不会死亡，甚至可以进行第二次实验。
每次需要一毫升高等吸血鬼血液，飞熊用了十毫升，更是让他具有部分高等吸血鬼的能力，比如强悍的恢复能力和翅膀利爪。
梦境试炼，则是突变，让猎魔人拥有部分怪物才有的能力，比如夜视，超人般的动态视觉，强悍法印，对魔力的感知，压抑或是放大情感等等。
这一步，需要各种突变诱发物，猎魔人的二次三次突变也就是这一步的强化。
女术士们可以量身定制最为完美的突变计划。
至于高山试炼，那是代表有资格拿到猎魔人徽章，一个勇气与智慧的试炼，只能靠自己。
“放心吧，你和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同，你将是飞熊学派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