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疑惑
轰隆！
一道惨白闪电掠过。
韩渊面色都被渲染得惨白一片。
他望着郭老黑的尸体，气喘吁吁。
这家伙的拳法确实霸道，若非他刀刃淬了毒，借助偷袭占据先机，未必杀得了这厮。
主要韩渊也是刚踏入聚力期，而郭老黑这厮已经在这个境界打熬了许多年，力道惊人，拳法也是老辣。
休息一下之后。
韩渊将郭老黑的尸体拖到屋檐下，才搜刮起来。
一张银票，几块碎银子，一本武功秘籍。
“五十两银子！”
“发财了！”
韩渊看见银票的数字，神色狂喜。
这笔银子对他来说，无疑是天降横财。
“看来这家伙是想杀了我之后立即离开清水县，这才将钱财都带在了身上。”
“当真是好极了！”
韩渊又将目光看向那本武功秘籍。
破山拳。
方才就是这门拳法打得他筋骨开裂，特别是左臂，隐隐作痛，淤青了一大块。
韩渊迅速查看一下。
这破山拳也是一门三流武学，以拳为锤，以力道压人。
他眼神闪烁一下，将这本武功秘籍收起来。
纵然他是练刀的，却不介意多修炼一门拳脚功夫。
之后便是处理郭老黑的尸体。
这一次，韩渊没有选择去县衙。
知道一切都是王成在捣鬼之后，他心中便有了算计。
郭老黑的死，暂时不能泄露出去，不然会引起王成警觉。
韩渊拿来一块石头，将郭老黑的脑袋砸得面容全非，将其尸首用黑布包裹，一路背着离开房屋，冒着大雨，跑到码头将尸体连同脑袋扔进江水，再折返去。
现在这江水急湍，这郭老黑的尸体很快就会被冲走。
这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确保没有人发现自己的行踪。
最后仔细将院子的痕迹冲洗干净。
韩渊这才安心入睡。
.......
次日。
暴雨停歇，空气清新。
韩渊精神饱满地前往县衙。
可能是冤家路窄。
在门口。
他正好遇见交班完毕，正准备回家休息的王成。
当王成看见韩渊时，目光仿佛见了鬼一般。
“王捕快。”
“好久不见。”
韩渊先开口打招呼。
“韩渊。”
“听说你在库房干得不错。”
王成收起眼中的惊骇，神色恢复如常。
“还行吧。”
“老陈头对我挺不错的。”
韩渊笑道。
“那就好。”
“好好干。”
王成说了句客套话，便匆忙离开县衙。
韩渊望着他的背影，神情似笑非笑。
......
“郭老黑怎么回事？!”
“连一个韩渊都杀不了？”
王成神色疑惑，脚步加快。
他连家都没有回，而是来到郭老黑平日躲藏的破旧房屋之中。
房屋空空如也，也没有发现郭老黑的踪影。
“这家伙...死去哪里了？！”
王成没看见郭老黑，心中更是疑惑。
可他昨晚带人特意远离韩渊那片地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成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想到今日遇见韩渊时，对方的神情举止，不像是被人偷袭过。
何况真被人偷袭，以上次韩渊的行事风格，只怕早就将事情闹大了。
这说明，韩渊昨晚应该没有被郭老黑袭击。
那么郭老黑很有可能在去袭击韩渊的半路上，就出事了。
“莫非是郭老黑这厮怂了....”
“不像呀....那还能出什么事？”
王成感觉自己脑袋都快想爆炸了，都想不到一个合理解释。
“算了....先暗中调查一下。”
“实在太奇怪了。”
王成感觉迷雾重重。
......
夕阳西下。
韩渊和老汪交接之后，便走出县衙。
他先是回家换了一身衣物，然后前往了白石街。
这是清水县衙最繁华的街道，没有寻常街道的破败狭小。
街道明显宽阔干净许多，而且没有乞丐流浪汉的踪影。
街上能够看见许多身穿锦衣罗衫的身影，不时还有轿子马车经过。
两侧商铺林立。
胭脂铺、酒楼客栈、古董玉石....
韩渊快步疾走，走进一间钱庄之中。
一会之后，他便从钱庄内迅速离开。
只是腰间，明显鼓出了一大块。
回到自己家中后，韩渊没有立刻练习千隼刀法，而是拿出那本破山拳法。
“千隼刀毕竟是刀法，依靠刀刃之利，对于体魄气血的熬练效果差了一些。”
“这本破山拳法正好弥补这个缺点。”
“体魄变强，挥刀速度以及挥砍力度都能提升，也算间接提升刀法威力。”
“更重要的是，我需要用到这门拳法。”
韩渊眼神闪过寒光。
他翻开破山拳的拳谱，认真观摩起来。
这拳法大开大合，招式简单而直接。
韩渊看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记住了全部招式。
他现在是聚力武者，对于肌肉气血掌控相当精妙，去到院子稍微练过几遍之后，便将破山拳完整地打了一遍出来。
宿主：韩渊
千隼刀法：精通(0/800)
破山拳：未入门（1/100）
“以我现在的体魄...一天修炼三十次破山拳应该不成问题。”
“如此下来....应该很快就能动手了。”
韩渊当即再修炼起了破山拳。
一直练到肌肉酸痛疲惫之后，涂抹药酒，稍作休息之后，继续苦肝。
就这样肝到了深夜，他才洗漱睡觉。
之后的日子。
韩渊两点一线，不是在衙门看守库房，就是在家里苦肝破山拳。
有着郭老黑贡献的银子，他不再需要为银钱发愁。
三天之后。
破山拳达到入门境界，肌肉变得坚韧一些，气血提升不少。
王成这段时日也没有闲着，暗中调查着郭老黑的去向。
可自从那一晚之后，郭老黑就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在清水县出现过。
这日。
他坐在茶铺之中，喝着茶水。
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凑了过来。
“有消息吗？”
王成瞥了他一眼，淡淡问道。
“没有...那韩渊的宅邸位于巷子最偏僻的角落，只有左边有一户人家。”
“可那晚下了大暴雨，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我再扩大一些范围，询问过一些人家，也没有听到什么异响。”
混混小声道。
“那这郭老黑，到底去哪里了？”王成皱起眉头。
他调查几日无果之后，只能将目光放回到韩渊身上。
没想到结果还是扑朔迷离。
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能真是郭老黑跑了也不一定。”混混耸肩道。
王成摇摇头，放下一块碎银后，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