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冲上云霄
“陛下请说。”
“寡人听闻将军已成功晋升大宗师境，老祖虽胜霸王，却未曾败霸王，内纪中老祖的只言片语中也体现出对于大宗师境的向往，所以今日能否……”这一刻的献帝终于显露出他这个年纪应该的好奇心。
吕布回想起献帝对自己的信任，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只不过如今天下无人将是我的对手，所以武力方面实在难以展示。”
一听无法亲眼所见血脉喷张的对轰场面，献帝眼中的光瞬间暗淡几分，
“不过……”
吕布话锋一转，一脸神秘道：“不过献帝还请放心，臣会带你体验一次别人做梦都不敢想的经历。”
“什么！？”
“飞，像雄鹰一样在天空自由自在的飞翔！”
此话一出，献帝犹如出膛的子弹一般，腾的一声跑到吕布面前，神情激动的微微颤抖道：“将军所言当真？人、人真的可以像鸟儿一样飞在空中？”
“别人不可以，但是大宗师境可以！”吕布面含笑意，承诺道。
“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
虽然理解献帝有些急切，但考虑到这件事的影响对于献帝的重要性，吕布还是建议道：“傍晚时分吧，臣带着陛下，迎着晚霞飞入空中，如何？”
“好，那就这般说定了！”献帝紧握住吕布宽大的手掌，郑重的握了握，意为誓约已成。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便到了傍晚时分，
夕阳西下，晚霞如一幅绚丽的画卷在天空中展开，
橙红色、粉红色、紫色的云彩交织在一起，如梦如幻。
随着太阳渐渐落下，天边的余晖将整个长安都染成了温暖的色调，霞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为皇宫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远处的山峦在晚霞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壮观。
“陛下，准备好了么？”
献帝紧张的点了点头，嘴唇因为过于用力而抿得有些发白。
为了在空中给献帝最大的自由度，吕布特意准备好一条长长的绸带，将对方的腰缠在自己的腰部，如此就可以完美的解放对方的双手。
“陛下，您是喜欢【咻】的一下，还是【吨吨吨】类型？”面对献帝，吕布总有着一百分的耐心，只因为在梦中这个孩子对于自己的信任、依靠。
“两者有什么区别？”
“前者是急速腾空，后者是慢慢的感受自身高度的变化。”
“快，越快越……”
话音未落，吕布双膝微屈，用手轻轻掩在献帝眼睛的位置，避免疾风刺痛，下一瞬，献帝未说完的【好】字，就因为巨大的风压转化成刺耳且激动的-----【啊！！！】
皇宫内所有人被献帝这声刺破云霄的尖啸吸引注意力，随后亲眼目睹一条“火龙”，冲破人类跳跃的极限，向着火红的空中飞去。
血红色的真气在夕阳中格外鲜艳，二人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真气犹如升空的火箭尾部一样，拖着长长的火焰，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划过所有人的瞳孔。
“啊！！！”亲眼目睹自己起飞的献帝，忍不住的大声呼喊，这一刻再无任何皇帝架子。
当高度差不多在40米左右的位置，吕布缓缓降速，最终悬停在离地50米左右的高度，以普通人的视力，恰好可以将整个皇宫鸟瞰完整。
玄武湖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中的晚霞，献帝激动的伸出右手，扭头看向吕布，兴奋的分享自己看到的景色：“玄武湖好像红宝石啊！”
顺着他手指方向，微风吹过，荷叶轻轻摇曳，水鸟在水面上游弋，构成了一幅宁静而美丽的画面，岸边的树木也被晚霞染成了橙红色，与湖水相互映衬，美不胜收。
细细看去，下方人头攒动，好像一只只小蚂蚁，指着空中的二人不停的交头接耳，
二人侧耳倾听，仿佛可以听到他们一声声饱含惊呼的讨论。
别说献帝，就连吕布自己也是第一次载人飞天，
尤其在夕阳之中，他的感受也是格外丰富，
刚升空的兴奋与激动，随着晚霞颜色逐渐加深，圆滚滚的红日缓缓下落，献帝也变得愈发安静……
“怎么了，陛下？”听到轻轻的啜泣声时，吕布连忙关心询问。
“没、没什么。”
“这里您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如果信得过我的话……”
晚霞渐渐消失，天空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紫色，整个红日只剩下最后一点勉强留在二人视野内，反观弦月已经破开云霞，急不可耐的出现在天空的另一边，
“太后活着的时候，曾经给寡人讲过一个故事。”
献帝眼含热泪，看着最后一点红日，缓缓开口，“她说，一个普通家庭中，丈夫生了很重很重的病，作为一家之主，家里人肯定是要救他，尤其他的孩子才几岁。”
“可医治大夫根据这个家庭的财政情况，以及病情的严重程度，给出的建议是---放弃。”
吕布清晰的感受到献帝的语调中夹有一丝哭腔，但他并未立即开口安慰，而是耐心等他讲完这个故事。
“婆婆听到这句话毫不犹豫的反对了，并且紧紧拉着大夫的手，请求大夫无论如何也要救治自己的儿子，并且保证她会砸锅卖铁凑够所需药费。”
“妻子在一旁也表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人财两空，为了自己的丈夫，她们承受的住。”
“将军，你说人财两空算是最坏的结果么？”
面对献帝的提问，吕布认真思索片刻，缓缓摇头道：“并不是，最坏的结果是钱花没了，人也活着，但却瘫在家中一动也动不了，吃喝拉撒全部需要别人帮助，如果这种状态要持续十几年、二十几年，那么举债的生活也会为之延续……”
正如黄忠的生活一样，足以影响宗师级高手的心境。
也许是巧合，当吕布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红日彻底迎入山中，整片天空从这一刻起，独属于弦月。
献帝扭头看向弦月，苦涩道：“没错，那时候为了照顾男人，婆婆会随着年龄越来越吃力，妻子为了挣钱保证一个家庭的基本开销，也会越来越辛苦，甚至误入歧途，年幼的孩子茫然的接受眼前的一切，即便他会很懂事，但也会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
之前献帝的双脚是踩在吕布的脚面上，当他努力在半空中完成一次转身之后，整个人毫不犹豫的张开双臂，紧紧的拥抱住吕布，带有一丝释然的哭泣道：“谢谢你，谢谢你给了大汉、给了我、给了所有人最后的体面。”